主质疑
其致敬彼主之状,则昏夜乞哀,或就无人处跪而呼曰:“真主救我。”夷经首祝语曰:“我愿尔名成圣”等。夫共主已真,求真何谓?未尝被缚,须救何为?且彼既是至圣而无以加,又欲借吾人以圣之,不知何故?
儒教尊君如天
夫吾儒之教,君尊如天,故《春秋》书法称君曰“天王”,书称“天命”、“天讨”。
佛教尊君勤礼
佛道虽云出世,而梵宇中必设万岁牌,翘勤祝礼。佛以经法付嘱国王、大臣,岂曰谄君?诚万古莫逃之义也。
天教乱君臣男女纲常
夷乃不称臣而称友,且欲一切国王之皆从邪说,尽去其后宫妃嫔,而等于编氓。
然其自处,又延无智女流,夜入猩红帐中。阖户而点以圣油,授以圣水,及手按五处之秘r状。男女之乱,曷以加诸!
天教不立师而自傲
又古有君道,必严师道,故曰“师严然后道尊”。即佛称三界大师,必礼过去佛塔。而此夷独不立师,以便其苟且行私之计,则古今之傲,孰大于是?
天教倒置万古化理
又况引诱人家好男好女,无缘无因,见神见鬼,悉坏其本来之聪明,而倒置其万古之化理,其罪真不容诛矣。
四、当舍伪善而从真善
当识别伪善真善
夫新莽谦恭,至赴阙而诵功德者,八十余万人。莽之为莽奚若,而明眼人可随竖儒妇女同善之乎?
不负君亲始善终善
是故能读四书五经,是为善之据;能敦三纲五尝,是为善之本。能不谄鬼,不愧衾,毫无所为而自洁精,毫无怯弱而尝谨凛。宁冒天下不韪,而决不忍负吾君亲,是又始于一善,而终于万善之宗。
舍华从夷非善
若使舍华从夷,弃人昵鬼,空疏现在,而希冀未来,吾断不敢以为善也。


九辟夷技不足尚,夷货不足贪,夷占不足信
一、夷技不足尚
或曰:“彼理虽未必妙,人虽未必贤,而制器步天。可济民用,子又何以辟之?”
墨子之巧不让夷狄
余应之曰:“子不闻夫输攻墨守乎?输巧矣,九攻九却,而墨又巧焉,何尝让巧于夷狄?
机巧无益于身心
又不闻夫巧r拙鸢,及楮叶棘猴之不足贵,与夫修浑沌氏之术者之见取于仲尼乎,纵巧亦何益于身心?
二、夷货不足贪
自鸣钟无大益
今按彼自鸣钟,不过定刻漏耳,费数十金为之,有何大益?
桔槔反耗金钱
桔槔之制,曰人力省耳,乃为之最难,成之易败,不反耗金钱乎?
火车不足尚
火车等器,未能歼敌,先已火人,此又安足尚乎?
短视镜特形而已
尝有从彼之人,以短视眼镜示余,余罩眼试之,目力果加一倍。归舟时,但切念曰,罩此镜,瞩便遥,可见吾性无处不遍,隔远近者,特形耳。
占候当属天官
至若占候一节,古天官所统之,六大并掌天道,则何夷之分野不在目中?
重译迷归当属圣王
重译迷归,我中国圣王,作指南车以锡而归之,又何夷之部落不掺掌内?
五行是而四行非
若乃先天八卦之体,自具后天之用,而五行禀职焉。即尧夫《皇极经世》一书,虽抒其所得,为水、火、土、石四象,然第各存其是,羽翼五行,而不敢非毁五行也。彼夷独谓五行为非,而夷之气、火、土、水四行为是,举洪范炎上润下之理,而悉刺讥之,曾不知气属阴阳,包五行之统宗者也,木金则一生一杀之大用,而分五行之能事者也,夷之是彼非此,又何当焉?
天体说不合经典
且言星宫天,高于日月天。五星二十八宿之体,并大于日月。且无论“王省惟岁,庶民惟星”之圣经,断乎不可改易。凡有目者,皆见日月之大,而彼偏小之;皆见三光共系一天,而彼偏多之。小日是小王也,多天是多帝也,彼岂以是寓玩侮中国之谶欤!
以几何笑天地之小
夷又有伪书曰《几何原本》。《几何》者,盖笑天地间之无几何耳。
窃佛书而幻妄天地
按尧夫十二万年,不过加一倍法,初非荒唐。即释典广陈华藏,非别有隐怪之旨,不过表心性本量,包尽虚空,众生埋没,佛始开敷耳。后之儒者,不察佛意,尚谓其幻妄天地。
彼窃仰世界、覆世界之佛书,而谓某处与某处足踵相对。今其书所列,其可知者,不过吾儒已陈之诠;其不可知者,皆一无考据者耳。
诘十二重天
又谓十二重天,如弹丸,尝著天主膝上,不知天主之身,又著在何处?
诘地浮于水
又言人民所居之土,浮于水面,更属最小。天主慈悲,为人仅留此不尽漂没之丸泥,以使人庐耳?
从日边来之说无稽无理
又谓渠从日边来,几乎灼死。此其言无稽,且无理。其为幻妄天地也,又岂仅如谭理之佛书哉?

三、内华外夷之法不可更
明太祖罢回回历官
胡元耶律楚材,高皇帝但采其浑仪,不尊其性学,况彼所言之天文,又最荒唐悠谬乎。尝考洪武二年夏四月,上徵回回历官郑阿里等十一人,至京师议历法、占天象,给廪饩衣服有差,因设回回钦天监。至洪武三十一年夏四月,罢回回钦天监。伏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