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堪舆之术,起于晋朝郭璞之手。且郭璞死于非命,偶被墙倒而压死。嗟嗟!既能为他人谋利,何不能为己避凶矣?又有杨筠松作《撼龙经》,曾文迪作《青囊序》。然此二人,皆未昌大。岂能作术为人,而不为己耶?
五、以古今世事证风水之妄
“又考之夏、商、周三代之时,未尝有此堪舆之术,当时亦有富贵卿相,贫贱寿夭。今时之人,亦不过如此。再者,若祖宗葬于福地,其子孙皆尽贤,为何有贤、有不肖者?为何有寿、有夭不齐者?为何又有贫、有富不等者?由此可知堪舆之谬,不待智者辟之,即稍有明悟之人,亦知其荒唐不经矣。”
第三十一节 论择日
一、以世事证择日之妄
“三、论择日之妄。只看武王以甲子日兴,纣王以甲子日亡。二王同日交战,有胜有败。兵事如此,别事亦然。譬如同日张场,同日婚娶,查其效验,多有不同。又一日之间,普世之人,有生者无数,死者无数。生时既同,而死期必同。何以世竟有同时生,而不同时死者?
二、祸福与日子无干
“由此可知,日子时候,并无吉凶之别。惟我等行善,可称谓吉日;行恶就谓凶日。故曰: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也,与日子何干乎?”
第三十二节 论算命
一、算命的由来
黄帝以天干地支记年月
“四、论算命之妄。查之鉴史,有轩辕黄帝,命大挠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十二字,为十二支;又用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字,为十天干,合成六十花甲,以分岁时,以记年月,并无别意。
鬼谷子加五行妄测天理
“后至战国之时,有鬼谷子加添金、木、水、火、土五字,妄谈相生相克,推测人道天理,以哄愚民。
二、以世事证算命之妄
“何不想一时之间,生育无数,贫贱寿夭,多有不同。又见生帝王卿相之时,亦有多人同生,焉能俱为帝王卿相乎?又见双胎之儿,同时而生,然后亦有贫富寿夭不齐者,何哉?算命先生全把‘八字’作题目,推来覆去,就妄议定人终身之事。然尝见多有‘八字’相同,而终身有异者何也?
三、以《中庸》证算命之妄
“如《中庸》曰:‘居易以俟命’,未说‘居易以算命’;又说‘生死富贵在天’,未说‘在八字’。当知生死、富贵、寿夭皆天主安排之,我等人类焉能推测天主之意乎?
四、请瞎子算命荒唐可笑
“尝见算命者,多是瞎子。有眼之人,今日尚不知明日之事。无眼之人,不能见天地万物,岂能知你终身之事乎?再者,有眼之人,行路必不求瞎子指引路程;否则,为狂人也。所以你等请人算命,不独白费银钱,且惹明人、君子耻笑耳。”
第三十三节 论相面
一、相面不足以知命运
“五、论相面之妄。人之筋骨、皮毛、四肢、百体、五脏、六腑,自天子以至庶人,绝无异然。有分别者,不过大小、高矮、胖瘦、黑白而已。且有先瘦而后胖者,先胖而后瘦者。又有美貌之人,偶得疾病疮痕,而变为貌丑者。又有饮食起居,水土劳逸,能变人之像貌。穷者日夜暴露,富者食旨居安,自然气像不同。如此观像,焉能知其后来富贵贫贱,与有子无子乎?亦有先穷而后富者、先富而后穷者,岂像貌先后有不同乎?
二、面貌相而善凶不同
“又有相貌相似,而效验不同者。独不观古之人乎?舜王有重瞳,而项羽亦有重瞳,为何一仁、一暴?阳虎貌似孔子,为何一奸、一贤?即此可见,相面不可以定人也。
三、相面可知性情、病情
“若论人之聪敏愚蠢、性情刚柔,我等观其外貌、查其举止行为、言语动静,略可识得几分。如医者看病人之外形,亦可知其病之轻重而已。
四、相面不足以知其吉凶
“若术士观人之长短、宽窄;眉毛、耳发之高低,就审其终身之吉凶、祸福,此不独为无稽之谈,亦且僭越上主之权衡,罪莫大焉!”
第三十四节 论占卦、求签、测字
一、卦签、测字是瞎蒙误撞
“六、论占卦、求签、测字之谬。占卦、求签、测字,与拈阄、掷骰无异。应者少,不应者多。尝见占吉而得凶,卜凶而得吉。何哉?偶然有应者,就说卦签、测字有灵;不应者,就置而不言。何不想占卦百次,必有几次有应。比如一人,未曾习武。若执弓射箭,从早至晚,必有几次中鹄。非其武艺精熟,不过是撞着而已。
二、以圣贤之语证占卦无用
“术士尝说:‘周公卜世三十,卜年八百。’用此一言以证卜卦有灵。
召公之语
“何不观《书经召诰》:借夏商二代,以戒成王曰:‘惟此历年,我不敢知。’是同朝之召公,即不以周公之卜为据。
孟子之语
“又周朝七百年时,孟子曰:‘数则过矣。’岂孟子不知周公之卜耶?
詹伊之主
“又何不看古文,詹伊答屈原求卜曰:‘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物有所不足,智有所不明,数有所不逮,神有所不通。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龟筮不能知此事。’从此看来,可知古人早已识占卜之无用矣。
三、以商人损益证测字无用
“又屡见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