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污秽以贱之。我惟知当祀天主也,充满於世界,又在苍天之上;所造天地万物,与人吃用,莫大之恩。尔且不时时感激以颂谢造天地万物之主宰,而错拜天地有覆载之恩,祀天地者,如愚夫拜金銮为主,不拜殿内之帝王也。
第三节 人冒认玉皇为主宰
人冒认玉皇为主宰,伪造书记,为捏玉皇是光严妙乐国王之子母名宝月光因无嗣求子,母梦元始,命道君手捧一婴孩与母,母梦醒即有孕,次年正月初九日午时生。长大弃位,隐於普明秀岩山修道习,老君之教,施药炼丹。
玉皇既习老君教,必生在老君之後。老君亦是人,有父母所生。在开辟天地二千年之後,周朝时人物。尔不究察根源,万物未生,必有一主生始物之原者。
或曰:未有天地人物,先有玉皇,但未降生耳。
曰:母梦元始,命道君送子,可推元始是谁?
或曰:元始,混沌之初。
曰:混沌,是未开之混,不能遣命於物。尔既知有元始,元始乃无元之元,造万物之源,是一大主也。玉皇有父母所生者,有生必有死,安可冒认死人为天帝?且玉皇姓张名仪,今称为张大帝也,是张良之後。在世数十载而死,後徒赞美之:我师升天矣。常叹之,魔鬼乘人之意,生计诱人犯罪,假托张仪名色,助宋徽宗出征,传梦惑信徽宗。徽宗仍遵老君教,敕封张仪为“太上开天执符御历含真体道玉皇大天帝”。人闻彼封天帝,以为掌天堂之权,一人唱之百人传之,冒认为主宰。
张仪,中国一介小民如蚁虫耳。汉时人物,在世未尝拜事天主,乃罪人也;死後灵魂禁於地狱受刑,岂能助於朝廷?人不知其故,所助徽宗者,乃魔鬼愚哄人,假托张仪助国。受封者张仪之名,受祀者魔鬼之神。魔鬼诱人,祀彼何意?所以得陷人之灵魂也。
“玉皇”是徽宗封张仪之名号。徽宗中国人。帝,亦人类也。天帝至尊无二,人乌得封小民为天帝。天帝若可以人立,是万物便可以生,人有此能乎。譬如一人爱一友,可以封友为帝王耶?但人听信讹传,深为确据。天帝既受人封,则当听於人,有此理乎?人帝能封天帝,徽宗岂不愿自封为天帝乎?又何不封了自己祖宗?世人勿得乱信,轻亵天帝,而取罪戾也。
第四节 人问天外尚有何处
若问天外是何处?天主造天有十一重,而至上天即天堂也,是世人之家乡。天主赏善之所无限美景、无穷真乐、无忧愁、思虑、病、痛、老、死等情,永享万福。人人当望后归于此处。虽是人之家乡,必由天主所赐。人之望赏,当何以得之?人乃天主之子,手下之仆。当行孝用力以献功,方能得赏。如人之父母,无不爱子女,抱乳养育,抚顾寒暑,忘餐废寝,莫非为子而得孝道也。为子者,孝当竭力,体父母之意,顺父母之命,乃为子者之本分。有能尽孝者,父母愈加爱而厚之。人主养其仆,与以衣食,原为仆之力而养之。为仆者,当听主之命而效用,乃为仆之本分当然。有仆努力而效苦劳者,主愈加爱而赏之。天主,主也。我等将何功以献之?当为善以修己,行哀矜以爱人,则天主愈加爱我,身後赏以天堂,受无穷之真福。所以,天外之处即天堂也,人人当望归于此处。勿得忘恩不认主,而致自失天堂矣。
问:天主既造有天堂赏善,必有造罚恶之所?
曰:论所罚之处,即地狱也。天主初造天地时,因为罚骄傲之天神,名曰路祭拂儿等类,造地狱刑之,变为魔鬼。彼时,人之始祖被鬼诱感而犯罪。以後我等子孙,因祖罪贻及,而有原罪之根。又常自犯有罪,若不知改过。死後灵魂,仍罚於地狱,永受苦刑也。
问:佛家所言,世之富贵即天堂;贫贱者、囹圄者、疾苦者、即地狱也,此者可是乎?
曰:非也。造此言者,使人心大有失望天堂之路。望世之福有定限、无真福;但天堂之福无穷尽、无了日。行世之人,如客旅渡海,无时不虑风波,惊惊惶惶,诚恐不测之灾,而溺海底,努力撑持而防险难;为商贾者,谁不思家乡,谁不望父母?父母在家岂不垂念於子?恩爱之情,孰得舍之?涉海奔波终思就岸,若能平稳而到家乡,脱离苦难之处,得见父母而聚家庭之乐、骨肉团圆之喜,岂不快哉,称喜庆?有等不肖者,漂流不顾亲属,久忘家乡,不思父母,是谓洋悖忤之子,自犯不孝之罪。父母虽有爱子之心,子不思归,枉费徒然爱尔。世之富贵,莫过於帝王。虽享财宝、美女、宫宴之乐,又常有缺足之虑;虽在数十年之享,终难免有了尽之日;虽为一国之尊,统摄江山之权,又虑邻国相侵之害;财宝虽多,又虑窃谋之变;恋美色、贪淫而实损寿;饕食饮,因厚味而受病。富者心多贪、多谋、多忿、多毒,重於财而吝与人。或因财而失自己之财,又或因贪他财致失已命,或因财而害人之命,或先富後贫,或先贫後富,财既丰足,虑盗者、虑寿者、虑嗣者。富者多因富累、多因富忧。富则多事,为财多思,为财多虑。身富非真福,身贫非真穷;身富宜神贫,身贫宜忍守。世富多忧,天富真乐。贵者,其心多喜好人褒誉,肆志骄傲,自恃任性。或贪高位而失自己之爵者,或因争权而受他人之辱者,享一代之荣又图二代之职。後代子孙,岂能必於贤肖。如一人生於世,如登戏台,肉身一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