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死,自然之势也。且天堂之为极乐,以其满乐之分量,再无可加,一日犹万年也。若以一日之乐,歉于万年,乐之分量不满,非天堂矣。地狱之为极苦,以其满苦之分量,再无可加,一日犹万年也。若以一日之苦,宽于万年,苦之分量不满,非地狱矣。所以两处分途,再无轮转。
天堂地狱不可轮转
如天堂可轮转,乐中有苦,非满分量之极乐;地狱可轮转,苦中有乐,非满分量之极苦。造物主安立世界,即预定法。以待作善、作恶之人。万万无差。不俟后人智巧补益之也。诚知此理,则与前数篇之义,益相发明。何用执为疑府耶?
第三十节 律教宗
一、律教宗本性书恩教
问:律教宗如何?
曰:释氏律教宗,似天学性教、书教、恩教言也,而实不同。
二、论佛教三门
夫释之流弊,固有多种。原其正派,不越三门:曰律、曰教、曰宗。律者,严其戒行;教者,阐其义理;宗者,则直指心性。
三、佛教律教宗批评
败律则教宗俱失
世之学佛者,畏□律拘,而喜谈名义。又嫌教门渐,而直揭宗风。语则繇粗而入微,功则舍真而入伪。良繇始其教者,实无原本;故扬其波者,必至极弊。何也?律本彻上彻下,何有精粗?乃五戒、十戒、菩萨戒,意为重轻,持律偏颇,不出天理、人情之至。故法立自不能守,败律亦不能惩。至藉口者,谓之小乘缚律妄希解脱。岂欲为破坏者开方便法门乎?彼佛谆谆遗教,罔知遵守。一玷清规,教宗俱失矣。
禅宗即是理事之障
古以修道为教,以明诚为教,教原不可分门。若以分章课诵,登坛讲解,谓之教门,其教亦浅。毋惑乎末后,遂有不立文字, 尽斩葛藤,直指心性之宗门,相逼而来,趋所必至矣。夫宗门玄悟,能尽废语言否?曹溪以下,渐分南北、派衍五宗,灯灯相续,话头公案,几复充栋。自谓能除事障、理障,而不知缠于参证,其为事理之障转甚,安见宗之胜于教也?
禅宗为人性之贼
儒者即心、即事。故教以直内,必义以方外;未发为中,必中节为和;有廓然大公,必有物来顺应。性行俱尽,人己兼成,是真能洞心性者。宗家有体而无用,守其一膜,而遗其万缘。吾不识天命之性,果止守此一膜,天地万物通置不理乎?逃虚涉伪,大为性宗之贼。故愚尝谓依傍教律,虽涉筌蹄,犹遵门户。揭示宗风,大启伪途。益滋迷谬,究指识归。不能不违众,痛伸其辩也。
四、天学三教释
若西儒之教,标其外廓,与儒大异小同。但究中局,全非一辙。
性教
天教以赋畀之良知、良能为性,教人类受衷。原有明德,不教而知趋避,上古之人皆有之。
书教
经典之训为书教,圣人迭与,天主启迪,命之垂训笔于书契,传后信今。此中古之事也。
恩教
晚近之世,真性已雕,缘染日甚,书契不能劝。圣人复作,其力有限。天主耶稣降生世间,亲行诸德,以为世表,并立赦过、宥罪之法,是为恩教。此汉哀帝元寿以后事也。
五、天教真而佛教伪
语绪甚长,粗述崖略。世风以渐而入于漓,主恩以渐而入于笃。是岂后人臆说哉?盖西国当洪荒之后,美瑟生世,即有此语。垂之古记,至今观之若左券焉。不可识造物主贵人之至意、生生之大德乎?释氏误其传而颠倒用之,犹猿猴之效人行事,故昔之淳风,今变为伪。西教恪守天主教法,故今之世风,远胜于昔。此得之西来诸公,先后传示。若出一口,不我欺也。



{鸾不并呜说
武林淇园弥格子杨廷筠

{鸾不并鸣说题解
《^鸾不并鸣说》是明万历年间沈∫起南京教难时,杨廷筠所辩护天主教的文献。应该与徐光启《辨学章疏》有同等权威。成书年代未详,必于年之后。今底本,共面,藏于梵蒂冈教廷图书馆(Bibl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文献编码为 Borg.cine. ;法国国家图书馆 (Bibliothèque Nationale de France) 亦有藏本,古郎(Maurice Courant)编目为, 号。
杨廷筠,字仲坚,号淇园、郑圃居士、泌园居士,生于年,杭州仁和人,万历二十年 进士,官至监察御史及咀尹,受洗于年杭州,受洗名为弥格尔(Michel),凉庵子李之藻为代父,卒于年。明末天主教文人中反对佛教最力者莫如廷筠。霞漳释行元所著《非杨篇》(载《辟邪集》)等反教文献中出现的“弥格子”是为杨氏入教後所取号,以纪念其领洗圣名弥格尔,又自称弥格居士。
沈氏以为天主教与白莲教相同,杨廷筠此文则举其“较然不同有者十四,所可察知其异者三”,并加以详述。如,“邪教引人为恶,西教必引人向善。”“邪教始于煽惑聚众,究竟图为不轨。西教十诫中,以孝顺为人道第一。始于父母,终于事君上,事官长如事父母,不得有违。”如将“以上诸端相提而论,白黑、水炎,昼夜不啻悬殊矣。”随后,又列举“稽查实之”三法,指出“如是而后,分别邪正,孰当去孰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