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圣意,何有私乎?孟子曰:“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又曰:人之不久活者,正天主人慈之意耳。盖天主欲速赏罚乎善恶,因地上行赏不足善者,因天本为万福乐所在,地为苦所,地上立功,始有赏焉。天主岂许善人久活,而迟延其赏,恶人久活而加其罪乎?天主本为慷慨,而实恺悌,所以寿之不齐者,欲速赏乎善人,而或速罚乎恶人。若人寿均齐,则善者久其赏,恶者其罪更加罚亦因之而重矣。私乎?不私乎?
又曰:凡有形像之物,皆系四行之气而存,天主许其用天本性,而不强迫其效验。其四行之气调和,发生万物而亦存万有者。四行之气常相争,不拘胜形躯,或病或死,或饮食无度,而使其不调者,非病或死,而或夭耶。若男女色欲不节者亦然。孩童之病系于父母气者,因父母构精之际有病,其生儿女因之亦病。或在胎中,母食不宜之物,或怒气,其害皆归子女之躯。乳哺之日,母不慎之亦然,所以有多殃也。如此天主以罚吾人,人亦不知察,而常其反理,其命岂不应出罚乎?天主至公而无私也明矣。而人有谓其私者,亦自私之也。
人祖未得罪天主,吾人不独不死,且活升于天堂。人祖犯圣命,得罪天主,始罚有死,犹人谋叛国家而罚其死,君岂有私乎?天主之罚近之。
第十六节 贫富贵贱乃造物次序
客曰:天主至公,何为富贵贫贱之不同耶?
答曰:儒云天至公,释云佛至公,道云一般。既然,何为富贵贫贱之不同耶?各教该分晰斯言也。
又曰:天主造成万物,皆欲有次序,若同为一等,何能有次序?吾人同是富贵,岂有次序乎?何则?无人愿执役,故欲有权位,常相争相詈,无一人归服于人,无农工商贾等,则天下岂有次序,而人岂有衣与食居室乎?有富贵贫贱,愈发显天主至公、全能、全智、全善者。若万有是一等,固无次序,亦不足观。因无文彩,譬画相若,全为一色,固无次序,文彩仅可为画像,何异搽抹也哉?!若万物为一等,不独人不能活,即活亦受多苦。假如万物皆归稻,何有衣、火水、居室、器皿、六畜等乎?若皆归布,亦何有各物乎?既无各物,何能生活得耶?
又如宫内或贵家中该有百样器皿,如金银铜瓦等器,皆为有用,皆事得于朝廷者,瓦之器更常用于金银之器。天下是一大朝,宜有百器皿以事于第一大皇帝,所以天下该有上等、中等、下等人焉。朝中亦有百官以事天子者,若为一等,不止无次序,且为常乱也。天下为公朝,人人为一等,岂不是常乱焉,则人安可同乎?富贵正所以荫庇贫贱者,贫贱正所以养事富贵者。孟子曰:“或劳心,或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
第十七节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客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何谓也?
答曰:天主本为全能全知,万物已往、现存、未来,皆在天主眼前,灿如指掌。因天主通达各物本性,体内外纤毫不遗分,定其始终者,死生有命此也。
宇宙万物皆天主所造,何独富贵乎?前已有答,无容再赘。
第十八节 佛非造物者
客曰:有天子亦有百官,有天主亦有神佛,乃贵教不拜神佛,此何谓也?
答曰:百官既应拜,何以有亵慢而控之者,即天子亦有杀之者?或曰:民之所控,君之所杀,为其残害斯民,违君命矣。若上而致其君、下泽乎民则不然。即吾人安可拜佛哉?佛为小西洋天竺国一傲慢黑人,系净梵王子摩耶夫人所生,其自说:“上天下地,惟我独尊。”则亵慢父母尊贵等,岂不该慢渎他乎?
又曰:佛有父母所生,岂能为大根原乎?佛未生以前,而天地万物都有,天地有无,于佛无相涉,何能佛为生天地万物耶?
又,佛经曰:佛生天地人等。既无生天地人物之功,怎么能得为天地神人之主,而为上下独尊者乎?曰:妙引证哉!此决定以佛经乱说为真,且都是邪说也。因佛是人,怎么能得为天地神人之主,而为上下独尊者乎?
又曰:佛既为上下独尊,佛生那时有天地人物等,不然佛无父母生得,他亦无人物自比得,曰上天下地、惟我独尊,则佛岂生得天地人物乎?此是佛之始教也。后和尚有攻异端之徒,觉其言自相矛盾,暗设新教。嗟乎!何异以水洗炭,何能去其黑乎?且陷阱更迷道也。曰:万物皆同一类而无别,悉归于佛者。曰:则万物自己生也,因佛是天地人等,天地人等是佛,则天地人等自己生也,岂有此理乎?
又曰:既万物悉为归于佛,则天子、男女、强弱、善恶、人、草木、天地、孔孟等都为佛者,都归佛也。国君何以杀盗贼赏善人,因何宰禽兽食其肉,不宰人而食之?何女有产而男不然耶?人生人,马生马,桃生桃,各类皆然,何人不生马,马不生人?都归为佛者,又万物归于佛,则佛受得缺,受得缺岂能为得造天地万物耶?因万物大根原是全能全智全善者,论详载在下卷述天主事情之端。
又曰:既佛造万有,该统治万物,佛统治不得万物,因万物归为佛,若佛统治万物,止统治自己也。
又,既佛造万有,万物归为佛,则佛造万物止造自己,造自己则先佛是虚无者,虚无岂生得自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