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分开耶?子言皆相反。上古圣贤,能认得天主,有凭据也,予始已述之。所以子何得云“岂得以圣贤所言之上帝即汝们之天主耶?”然上帝有天主之全事情,真为天主也,名异而同焉。子分之,固非上帝无天主全事情;子分之,亦非盖天主止自有自为者,则上帝不能自为自有,固万物独有一大憾。予始有答,有一大根原,合理不过,即天主也,岂独为我们之天主耶?孔子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岂上有二尊乎?
又曰:既上帝自为上帝,天主自为天主,子言何有次序?曰:“岂得以圣贤所言之上帝。”盖此言本意是,上古圣贤止认得上帝,不认得别事物者,因别事物不是上帝也。嗟乎!古圣贤认得多事物之情,不然不是圣贤。既非圣贤,何能著经典乎,即为汝们之典经耶?
第三节 天地非由道生
客曰:不过道生天地耳。
答曰:《易》云:“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请问,太极与道同否?曰同。盖《易》云太极者,道也。又解曰,理即太极也。又曰,太极则为道之全体。予曰:既是朱子云天即理也,又曰性即理也,又曰理为法则也,子思云:“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如此太极、道、性、率性、理、天、法则都同也。朱子云:“道者,日用事物当然之理,皆性之德,无物不有,无时不然。”然则无事物不为太极、道、率性、性、理、天、法则,并无事物不生天地及天地各物。物自生矣,并万事物不过于人之动作而已。子解放此迷路园也,太极、道等都不过于人之动作而已,子解放此迷路园也。
或曰:不同。予曰:则《易》之言不着就是,太极者,道也;反太极,则为道之全体。
又曰:既不同,则天系于太极,命系于天,性系于命,率性系于性,道系于率性,则道岂生得天地耶?盖万物大根原全不系于别物者,不然何得谓大根原耶?曰道生天地,性率玄孙,生其高祖焉。
又曰:既修道之谓教,则道修得,修得岂生得天地耶?盖大根原自有万德万福,不然有缺也,有缺不是全能全知及有终尽。有终尽,万物何来乎?
又曰:道既是日用事物当行之理,皆性之德,无物不有,无时不然,则事物该在于道并及地之先。因道系于物,无物则无道。不然,虚无者,有道无天地无物者。或曰有物,请问那时事物那里出来,那里托赖得耶?因形躯在不得,若无天地所托赖者,又事都系于人,那时无人。盖无天地,则事物在,不得无事物、无道,道岂生得天地乎?不然,道不是日用事物,当行之理,皆性之德,无物不有,子言不独相反,且亵渎上帝及古圣贤。子始曰:古圣贤皆归功于天而已,若真认道生天地,何不归功于道,而归功于天乎?
又问:子道活甚不活,何能俾得生活天神人并禽兽乎?或曰:活曰道,无物不有,因何石头水火风等不耶?又曰:道既活,有灵明否?无灵明,何施得与天神并人灵明乎?物岂能施得所无者?道有灵明,道无物不有,则无物无灵明者,为何禽兽无推论,草木石等不能觉得乎?有灵明不独该有觉,且该推论也。
又问:子云不过道生天地耳,有何凭据?或曰:《易》与《a》之言,《a》之言也。曰:岂不思其又云:“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变化而庶类繁矣。”相传首出御世者曰P古氏,又曰浑敦氏,释其“相传”二字,出脱三王五帝以前许多疑信不安之意。既云出脱三王五帝以前许多疑信不安,何又敢云P古起中国乎?自已相反,岂该信耶?又南轩氏曰:“尧舜以前之事多有不经。”又曰:“作史者当自伏羲造端。”太史公曰:“夫神农以前吾不知矣。”又中国历书不经秦火,可为公证,不容疑也。子又有何凭乎?曰:《易》有云:“太极生两仪。”又曰:“太极者道也。”予曰:中国历书以经秦火…
又曰:既有凭据,为何南轩氏、太史公敢云尧舜以前之事多有不经等言乎?既有子显现其凭据也。
又虽道家有云“元始天尊”。呜呼!其名不过称老子耳,老子与我同类也,则并肩者不知凡几矣,何得谓天尊也乎?斯言也,岂合人之灵明耶?
第四节 太极非造物者
客曰:太极为生万物之原,可为天地万物造者。
答曰:《易》云:“太极者,道也。”又解曰:“理即太极也。”又曰:“太极则为道之全体。”子应察乎太极为三者耶,抑一者耶?为一,无物无太极,因太极者道也,则无物不为生万物之原,并无物不可为天地万物造者,及各物亦自生也;为三者,则子言反《易》之言矣。
又既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何四象再回生得乾坤乎?信斯言,犹信我孙再回生我者,为得自始也乎?又贵国典籍未载太极有灵明之体,既无灵明,何能造得天地等?太极者,不过为万物之元质料也。
第五节 天非理
客曰:天即理也。
答曰:子之言虽出朱子,岂不思其又曰“性即理”也,亦曰“理为法则”也?既是,因何子不言天即性也乎?请问其三说同耶否耶?若同,天者、性者、法则者,皆不能分也。嗟乎!各物有法则,各有性,各有当行之理,则各物即天也,岂不谬哉!
又曰:既理为法则也,即天不过为法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