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中,皆子孙兴旺之龙穴耶?不然。何后世之人,日生月盛,至不可数计之多。且乡风各别,葬法不同。有火葬者,有水葬者,有公冢挨葬者。此方之人,为何子孙寿夭,富贵贫穷,俱与看风水的地方一样?
②风水与吉凶无必然联系
一问,吉穴既能招福,凶穴亦能招祸否?彼必云:“吉凶俱应。”然则祖考之穴,主长孙贫贱夭亡;父母之坟,主长子百年富贵。应此必不能应彼,怎么说得吉凶俱应?既有不应之穴,所应者,断非风水之灵。
③风水与子孙出将入相无必然联系
一问,左旗右鼓之山,必生武将;前幛后屏之墓,必出文臣。不识子孙,可弗学而致耶?彼必云:“未看山头土,先观屋下郎。”不学之人,如何做得将相?既然如此回覆,则骸骨之无灵,不用他人分辨,即此一言,便成铁案。情真罪实,又非诬谤而何?
⑷风水之说没有实据
两端既竭,百喙难逃。况现行风水之书,莫甚于《雪心赋》,满纸妖言,总归于福由心造。此预为躲避脱身之计,遮掩后来不效之羞。眼看业此之人,非各自为说,即苟且通同,弊窦甚多,从无一定之规。足见本来原非实据,比不得黑是黑、白是白,难以混淆也。
⑸川岳灵非荫子之说
若要牵扯川岳钟灵的旧话,此专指形身之气质,各随水土之清浊而言,并非荫子之说。今查历来,精此风水之术者,首推郭璞。奈荫未及子,刑已及身。何谋人甚智,谋己反拙耶?
风水之术败坏伦常
总而言之,人子事亲,葬之以礼,使心无遗憾,系有生之大事。乃以父母之骨殖,公然图利谋财,往往暴露以待佳城,又或屡迁以就吉穴,尚忝颜于仁人孝子之中,忍心极矣。毫无实济,败坏伦常,此司马温公等所以深恶而痛绝之。
当正谊明道,弃绝风水之说
今诬谤之处既明,若良知未昧,书虽不焚,术当永绝。其不能遽绝之故有二:一因贪小利以媚人;一因贪大利而受人之媚。然每见贪心不遂,以致拘讼结冤。弟兄叔侄,尽成仇敌者有之。倘转念求之有道,得之有命。徒然捏诬造谤,谋利计功,又何如陋巷以居,棺而葬,不失为正谊明道之人。
十、辟祈晴祷雨、供献妖道龙王
供献妖道龙王以祈晴祷雨
祈晴祷雨。晴雨关乎年岁,旱涝必事祈求,此古法也。然传其名,不传其意,所以先王之学术,一变便成异端。究其首恶,总由佛老两家。佛以戒杀、断荤为善;老以呼风、唤雨为能。故每年睛雨失时,地方官必先禁止屠沽,冒斋戒之美名。论其背逆之罪,不灭于梁武帝之以面为牲。禁屠不效,又继以法官妖道,搭台设位,如演戏一般。甚至以犬血、活人为法物,以召魔遣将为神通。论其狎侮之罪,更浮于商武乙之射革囊。城市乡村,俱有龙王庙,平时供献不绝。旱与涝,俱往祷之。祷而不应,即迎神赛会,效而后止。各寺庙,皆诵经拜忏。庙门前,大书“叩天祈雨”或“叩天沂晴”四字,以显其福国佑民。
祈睛祷雨当求造物天主
独不思苍苍之天,并无主宰之权。佛系死过之人,自顾尚无能力。龙系鳞虫之长,春起而冬蛰,何能行雨?若说叩天是叩天主,为何不说明白?眼见所供所求,并非天主。只因良心难过,提一“天”字,以饰其非。若说佛能救苦救难,三洲感应,则平时已竭诚供奉,不应听其再有此灾。若说龙非鳞类,系金龙四大王,(查宋末元初,有浙江钱塘县乡民谢四,被溺身亡。好事者,托名封号,后人踵事增华。)旱涝一来,非鬼之祭,填街塞巷。幸而天主仁爱之恩,大公无外。久晴必雨,久雨必晴。犹如顽劣之子、傲悍之奴,为父母、为家长者,不忍遽绝,仍衣之、食之,以俟其改悔。谁知提醒不遗余力,而世人之愚昧更深。心满意足之后,仍归功于龙王神佛。多人共感,有愿必还,虽卖产、卖儿,不能顾惜。异哉!受造物主之恩,而感激邪神。又何异子承父产,而反戴父仇?难乎其孝矣!奉告世人,祷雨之法,莫灵于成汤,顷刻之间,甘霖千里。如此效验非常,应该推类而求正道。乃向此抗违悖逆之龙王、佛、老叩头礼拜,还愿酬神,系何主见?孰正、孰邪,既不能分别;是效、非效,又不肯辨明,岂竟流而不返耶?当知,狂澜必有砥柱,大惑必有解人。余日望之。
十一、辟禳灾打醮、野祭呼魂、扫房接
禳灾打醮只是香花铙鼓之戏场
禳灾打醮。醮礼始于冠婚,系教训子女之典,后世废而不行。佛老家,遂窃取其名,以为法坛之总号。今地方遇有火灾、瘟疫等,俱建坛打醮以禳之。不想此世是谁主管,我身靠谁生养?又不想禳灾之人,向谁祷祝?失去本根,徒求热闹。不过是香花、铙鼓之戏场。
打醮不是禳灾而是惹祸
岂特灾未能禳,还怕后来的祸福尚难逆料。怎么有此利害?
⑴灾害之来,当求天父
从来人穷则反本,疾痛则呼父母。每见孩提之童偶被外人欺侮,必奔投于父母之怀。似此降灾示警,正当反本而呼大父,一如童子之奔投,才是正经道理。乃人人都知道疾痛必呼父母,为何不知道灾害必呼大父?你道我说的大父是谁?并非别人,就是全能全智、至善至公、生我养我、救赎我、赏罚我、惟一无二的大主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