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国之亡也。且周之君臣舆卫各别,岂容屡误!此乃後人形容之词,非其事实,故不录。
  【备考】“契为子姓;其後分封以国为姓,有殷氏、来氏、宋氏、空桐氏、稚氏、北殷氏、目夷氏。孔子曰:‘殷路车为善’,而色尚白。”(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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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镐考信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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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序
  夏、商皆以代称,周何为独系以丰、镐也?周至幽王之世而止也。周何为止於幽王也?东迁以後,载籍较多,称引亦繁,辨之不胜其辨,且非圣王贤相得失所关,故从简也。
  何为於成王独系之以周公之相也?曰:周公者,上继文、武,下开孔子者也,故孟子曰:“周公思兼三王以施四事”,又曰:“悦周公、仲尼之道。”韩子曰:“文、武、周公传之孔子。”此非特表之不可也。而周公之事即成王之政,又非可分系者,故系之以“周公相成王”也。
  周何为始於稷也?稷播种以开周,故叙文、武之政必追述之,犹商之始终契也。
  周之贤臣哲辅何以统附之於後也?曰:周之人才盛矣,太公、召公创业守成之功固已,他如泰伯之让,伯夷之清,召穆公之辟四方,卫武公之称“睿圣”,亦卓卓者,皆不可以从略,故别为一卷,统附於後也。
  ●卷一
  ○後稷(不ジ剑
  “厥初生民,时维姜裨。生民如何?克淇遂耄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後稷。诞弥厥月,先生如达,不坼不副,无晡藓Γ以赫厥灵。上帝不宁,不康潇耄居然生子。诞钪隘巷,牛羊腓字之。诞钪平林,会伐平林。诞钪寒冰,鸟覆翼之。鸟乃去矣,後稷呱矣,实覃实簦厥声载路。诞实匍匐,克歧克嶷,以就口食。僦荏菽,荏菽旆旆,禾役オオ,麻麦键迹瓜瓞唪唪。诞後稷之穑,有相之道。ㄘ史岵荩种之黄茂:实方实苞,实种实α,实发实秀,实坚实好,实颖实栗。即有邰家室。”(《诗大雅》)
  “赫赫姜裨,其德不回。上帝是依;无灾无害,弥月不迟,是生後稷。降之百福:黍稷重齄睿髦敝奢穆螅──奄有下国,俾民稼穑。有稷有黍,有稻有,──奄有下土,缵禹之绪。”(《诗鲁颂》)
  “思文後稷,克配彼天。立我泼瘢莫匪尔极。贻我来牟,帝命率育。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诗周颂》)
  【附录】“窦吉人也,後稷之元妃也。”(《左传》宣公三年)
  △辨践迹孕弃之说
  《史记周本纪》云:“後稷母曰姜原,出野,见巨人迹,心忻然欲践之,践之而身动如孕者;居期而生子弃。”其说盖因《大雅》“履帝武”之文而附会之者。郑氏笺《诗》,遂用其说。至宋,欧阳永叔、苏明允出,皆从毛氏,以为从帝喾之行,而驳《史记》、《郑笺》之非;然後经义始明,圣人之诬始白。而朱子作《诗传》独从郑氏,且云:“古今诸儒多是毛而非郑,然按《史记》亦云然,则非郑之臆说矣。”又云:“稷、契皆天生之:非有人道之感,不可以常理论也。汉高祖之生亦类此。”又引张子厚之言云:“天地之始,固未尝先有人也,则人固有化而生者矣:盖天地之气生之也。”余按:生民之初固由气化,然气化则纯以气化,必无以半形半气相杂而化者。气既可以为父,宁独不可以为母,而必待人然後能孕乎!气化如蚤虱,生於土,生於襦之缝,不生於雌之腹中也。形化如鸡鹜,无雄则卵而<卵段>矣。故凡不本於雄,则必不孕於雌;若孕於雌,必本於雄;无古今,无灵蠢,皆若是而已矣。且鸟卵者,气耶?形耶?人之精血为人道,鸟之卵何以独为天地之气乎!巨人者何耶?鬼神耶,则不得有足迹;有迹,是有形也;有形,是亦一物而已,安得为天地之气乎!凡物皆以同类相交为正,异类相交为妖;况不待交而但以卵与迹,是戾气之所锺耳。丹朱冯身,龙朐信,其说虽不经,然其意犹以为妖也。吞卵践迹,何以独得为瑞乎!至於汉高之生,母与龙交,亦出《史记》说耳,不得即以迁言证迁言也。假令果有此事,则其母为不贞而太公不得为高帝父矣。若之何欲以此诬圣人哉!天主之教,邪教也,其说荒诞难凭,故自诬其始为教之人,曰不父而孕。儒者不当为是言也。况其所称者,女也,非妇也,则是犹以有夫者为不可也。儒者何反不逮焉!由是言之,毛、郑之说是非判然。朱子乃以《史记》之故,独非毛而从郑。迁与康成皆汉人也,出之郑氏为臆说,出之司马氏独非臆说耶!司马氏之诬多矣,其显与经传异及前後自相矛盾者无虑数百,奈何欲尽以为实乎!甚矣说之贵於怪也:怪则人信之,不怪则人不信之矣!嗟乎,苏明允之议论,纰缪者盖不乏矣,朱子之解经,最为纯粹者,然至稷、契之事,则苏之论反纯粹而朱子之说反荒唐,斯诚理之不可解者矣!故今不载践迹之事。说并见前《商契篇》中。
  【补】“昔我先世後稷以服事虞、夏。及夏之衰也,弃稷弗务;我先王不ビ檬其官而自窜於戎、翟之间。”(《周语》)
  【附录】“文、武不先万ァ!保ā蹲蟠》文公三年)
  【备览】“不プ洌子鞠立。鞠卒,子公刘立。”(《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