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与焉!’”(《论语泰伯篇》)“孟子曰:‘舜之饭糗茹草也,若将终身焉;及其为天子也,被衤跻拢鼓琴,二女果,若固有之。’”(《孟子》)
  “询于四岳;此拿牛幻魉哪浚淮锼拇稀!保ā妒橐⒌洹罚
  【附论】“子曰:‘舜其大知也与!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隐恶而扬善;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其斯以为舜乎!’”(《中庸》)“孟子曰:‘大舜有大焉:善与人同,舍己从人,乐取於人以为善。自耕稼陶渔以至为帝,无非取於人者。’”(《孟子》)
  △辨朱熹《舜其大知章》之释
  按《中庸》孟子之言相表里:孟子所言,其纲也;《中庸》所言,其目也。其义,则朱子《章句》尽之矣。惟所云“非在我之权度精切不差,何以与此”者,尚未尽善。何者?此章之意,本谓舜之大知不在乎己有过人之识而在於能集众人之知耳。如《章句》所言,则是舜所以过人者,乃在“好问好察”之前别有操持以成其为“大知”;非此章本意也。盖人之性非甚狂愚本皆能辨是非,故孟子曰:“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所患者,自以为是则不“好问”,自以为高明则不“好察迩言”,有好名妒忌之心则不肯“隐恶扬善”,偏听阿好,喜谀恶直,而於事多卤莽灭裂则不能“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是以虽有谏臣拂士,远猷高识,皆阻而不得达,达而不之采,而但任一己之聪明,以致处事失当。惟舜不然,是以其知为独大也。圣人之教人也,皆就人人所可能者教之,故曰“人皆可以为尧、舜”。好问好察之属夫谁不能,但不肯耳。若归其功於在我权度之精切,则人必曰“圣人天ブ聪明,非人所可及”。即不然,而不求诸明白易为之事,乃求之於空虚难见之心,听之若愈精而学之乃愈远矣。
  【备考】“许,大岳之胤也。”(《左传》隐公十一年)“姜,大岳之後也。”(《左传》庄公二十二年)
  △辨四岳为共工从孙之说
  杜氏云:“大岳,尧四岳也。”按:《周语》亦称齐、许、申、吕为四岳後,其说或不诬。但《周语》谓“共工之从孙四岳佐禹有功,命为侯伯,赐姓曰姜”,则语殊失实。何者?四岳乃尧、舜之相,荐鲧及禹者,不得复为禹佐;而四岳本长诸侯,亦不待佐禹而後“命为侯伯”也。且《传》及《晋语》皆称炎帝为姜姓祖:炎帝在四岳前,非至四岳始赐姓矣。至共工氏,乃继炎帝为水师者,与炎帝不同族:四岳果炎帝後,又安得为共工之从孙乎!大抵《国语》之文本多荒诞,自相矛盾乃其常事;而後人必曲为之说,──如贾侍中之以共工为诸侯,与高辛争王者;韦氏之以为炎帝世衰,其後变易,帝复赐之祖姓,使绍炎帝,──愈斡旋而愈不可通,亦可谓劳而罔功矣。故今但载《传》文而《国语》文不载。说并见《命伯夷条》下。
  “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时,柔远能迩,兜略试而难任人:蛮夷率服!’”(《书尧典》)
  △岳牧与稷、契等之区别
  四岳十二牧皆旧官;以舜新即位,故申儆之,使敬厥职也。旧官,故书其官於前而曰“询”曰“咨”,见其非新命也。然则稷、契、皋陶之非旧官可知矣。四岳不载命词者,统率群僚无专责也。十二牧共一命词者,域异职同,无分别也。
  “舜曰:‘咨四岳:有能奋庸熙帝之载,使宅百揆,亮采惠畴?’佥曰:‘伯禹作司空。’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禹拜稽首,让于稷、契暨皋陶。帝曰:‘俞,汝往哉!’”(《书尧典》)
  △九官先命禹之故
  唐、虞之时,洪水滔天,下民昏垫,五喜坏牵禽兽逼人,水土之治不可以须臾缓也,而禹又前为司空,故命禹在九官之先。
  禹非颛顼孙,说见《夏禹篇》中。
  △禹已前为司空
  命禹何以先咨於岳也?重其事也。何以但戒以职而不命以官也?禹已前为司空,无庸复也。且云“汝作司空”则嫌於始为司空,但云“汝平水土”又不可知禹为何官,故冠“伯禹作司空”於命词之上。语简意明,其斯为圣贤之文。自有追美前功之说,《经》义尽晦矣。
  △舜命官必诹於众
  “佥曰:‘伯禹作司空。’”《伪孔传》以为四岳同词而对,《蔡传》以为四岳及诸侯也。余按:《伪传》误以四岳为四人;《蔡传》更之,是已。然用大臣当谋之廷臣,不当专谋之诸侯:诸侯朝觐有时,在廷者亦未必多也。然则“佥”也者,廷臣佥耳。舜咨四岳,廷臣何以佥对也?盖古文简质,所记特其梗概:以四岳相臣,故特咨之,特记之;其实咨岳之後於众无所不诹,故曰“舜好问而好察迩言”。当时廷臣亦未必人人荐禹,但荐禹者多;“佥”也者,举其大凡耳。舜察禹材果可用,是以从荐禹者之言,故曰“执其两端,用其中於民”。读者当善会其意,不得但泥其词也。此九官之首,故发例於此。
  “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後人得平土而居之。”(《孟子》)
  △禹治水在舜世
  禹平水土,据《经》此文在舜即位以後;而《伪孔传》误以为尧时事,乃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