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折子,可将折子找出,请一明白人细一遍,究竟用他多少钱,专算本钱,不必兼算利钱,待本钱还清,然后再还利钱,我到武昌时,当写一信与萧沛之三克,待我信到后,然后请寄云伯去厦明可也,总须将本钱利钱,划为两段,乃不至(车葛),六月所借之贡银一百念余金,须设法还他,乃足以服人,此事须与寄云年伯熟计。

  一、高松年有银百五十金,我经手借与曹西垣,每月利息京钱十千,今我家出京,高之利钱,已无着落;呼系苦人,我当写信与西垣,嘱其赶紧寄京,目前求黎樾乔老伯代西垣清几个月利钱,至恳至恳!并请高与黎见面一次。

  一、木器等类,我出京时,已观许全交寄云;兹即一一交去,不可分散,概交寄云年怕,盖木器本少,若分则更少矣,送渠一人,犹成人情耳,锡器瓷器,亦交与他。

  一、书籍我出京一一点明,与尔舅你看过,其要紧者,皆可带回,此外我所不带之书,惟《皇清经解》六十函,算一大部,我出京时,已与尔舅说明,即赠送与寄云年伯,又《会典》五十函,算一大部,可惜与寄云用,算此二部外,并无大部,亦无好板,可买打磨油木箱,一一请书店伙订装好,交寄云转寄存一庙内,每月出赁钱可也,边袖石借《通典》一函,田敬堂借地图八幅,吴南屏借梅伯言诗册,俱往取出带回。

  一、大厅书架之后,有油木箱三个,内皆法帖之类,其已裱好者,可全带回,其未裱者,带回亦可送人,家信及外来信,粘在本子上者,皆宜带回,地舆图三副,皆宜昔回,又有十八省散图亦带回,字画对联之类,裱好者带回,上下木轴易撤去,以便卷成一捆,其不好者,太宽者,不必带,做一宽箱封锁,与书籍同寄一庙内,凡收拾书籍字画之类,均请省三先生及子彦帮办,而牧云一一过目,其不带者,均用箱寄庙。

  一、我本思在江西归家,凡本家亲友,皆以银钱赠送,今既毫无可赠,尔母归来,须略备仪物,但须轻巧不累赘者,如毡帽挽袖之类,亦不可多费钱,如硇砂膏服药之属,亦宜带些,高丽参带半斤。

  一、纪泽宜做棉袍衬一付,靴帽各一,以便向祖父前叩头承欢。

  一、王雁汀先生寄书有一单,我已点与子彦看,记得《乾隆》二集,系王世兄取去,五集系王太史向刘世兄借去,余刘世兄取去者又一集,此外皆在架上,可送还他。

  一、苗仙鹿寄卖之书,《声订声读表》并一种,《毛诗韵订》一种,《建首字读本》,想到江南销售几部,今既不能,可将书架顶上三种,各四十余部还他,交黎樾乔老伯交转。

  一、送家眷出京,求牧云总其事,如牧云已中举,亦求于复试后,九月廿外起行,由王家营水路至汉口,或不还家,仍由汉口至京会试可也,下人中必须罗福盛贵,若沉祥能来更好,否则李长子亦可,大约男仆须三人,女仆须三人。九月计前后必须起程,不可再迟,一环由王家营走,我当写信托沿途亲友照料。(咸丰二年七月廿六日)
  余于初八日,在舟中写就家书,十一日早,始到黄州,因阻风太久,遂雇一小轿起岸,十二日未刻,到湖北省城,晤常南陔先生之世兄,始知湖南消息,长沙被围危急,道路梗阻,行旅不通,不胜悲痛焦灼之至!

  现在武昌小住,家眷此时万不可出京,且待明年春间再说,开吊之后,另搬一小房子住;余陆续设法寄银进就用,匆匆草此,俟一二日内续寄。(咸丰二年八月十二夜武昌城内发)
  十三日,在湖北省城住一天,左思右想,只得仍回家,见吾父为是,拟十四日起行,由岳州湘阴,绕道出沅江益阳,以至湘乡,约须半月,沿途自知慎重,如果遇贼,即仍回湖北省城,陆续有家店寄京,不必挂念。

  家眷既不出京,止将书检成箱内,搬一小房子,余物既不必动,余行李寄存常大人署中,留荆七孙福看守,自带丁韩二人回南,常又差四人护送,可以放心,涤生手示。(咸丰二年八月十三夜在湖北省城发)
  字谕纪泽儿,予自在太湖县闻讣后,于廿六日书家信一号,托陈岱云交安励提塘寄京。念七日发二号家信,托常南陔交湖北提塘寄京。念八日发三号,交丁松亭转匀江西提塘寄京,此三次信,皆命家眷赶紧出京之说也,八月十三日在湖北发家信第四号,十四日发第五号,念六日到家后,发家信第六号,此三次信,皆有长沙彼围,家眷不必出京之说也,不知皆已收到否?

  余于念三日到家,家中一切清吉,父亲大人及叔父母以下皆平安,余癣疾自到家后,日见痊愈,地方团练,人人皆习武艺,土匪决可无虞。粤匪之氛虽恶,我境僻处万山之中,不当孔道,亦断不受其蹂躏,现奉父亲大人之命,于九月十三日,权厝先妣于下腰里屋后山内,俟明年寻有吉地再行改葬,所有出殡之事,一切皆从俭约。

  丁贵自念七日已打发他去了,我在家并未带一仆人,盖居乡即全守乡间旧祥,予不参半点官宦习气,丁负自回益阳,至渠家住数日,仍回湖北,为我搬取行李回家,与荆七二人同归,孙福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