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道如是。越自使令之闲。不能违去于秦。皆非。


  桓帝时。渤海王悝多不法。史弼上书事曰。陛下隆于友于。不忍遏绝。恐郑滋蔓。为害弥大。据隆于友于一句。似不成语。今词赋家用此等。谓之透字。俚俗人道此等。谓之歇后。是皆破碎之极。轻佻之甚。固非为文者之所贵也。况君臣相与都俞之际。可如是之俳乎。史笔此章。若曰隆友于之情。则犹为典雅也。


  东坡赠王子直诗首云。万里云山一破裘。杖端闲挂百钱游。其第三联云。水底笙歌蛙两部。山中奴婢橘千头。晋阮修字宣子。常步行。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便独酣畅而饮。今改云杖端。盖避下句橘千头之头也。孔稚圭门庭之内。草莱不翦。中有蛙鸣。或问之。曰。欲为陈蕃乎。稚圭曰。我以此当两部鼓吹。何必效蕃耶。鼓吹者。所谓卤簿之鼓吹也。稚圭自以蛙鸣为鼓吹。今以蛙鸣为笙歌。亦似与本事不类。


  相于、相为也。俚俗语耳。而老杜诗两用之。赠李八秘书云。此行虽不济。良友昔相于。奉赠卢五丈参谋云。老矣逢迎拙。相于契托饶。


  马援传。乘下泽车。注云。周礼曰。车人为车。行泽者为短毂。行山者欲长毂。短毂则利。长毂则安也。然则短毂则狭车也。下泽车。言低且狭也。又御款段马。注云。款犹缓也。言形段迟缓也。注非是。款段盖连v语。犹今世俗言骨董云耳。


  五星聚。非吉祥。乃兵象。故高祖入关。五星聚于东井。则为秦亡之应。考之书传。五星之聚。不独汉世有之。在唐世为尤多。武德元年七月。镇星、太白、辰星聚于东井。二年三月复然。是年关中分裂。天宝九载八月。五星聚于箕尾。燕分也。占曰。无德则殃。至德二载四月。 岁星、荧惑、太白、辰星聚于鹑首。元和十年六月。四星复合于东井。皆占中外相连以兵。干元元年四月。荧惑、镇星、太白聚于营室。太史南宫沛奏其地战不胜。营室、卫地。大历三年七月壬申。五星并出东方。占曰。中国利。中国利则四夷被兵也。贞元四年五月。岁星、荧惑、镇星聚于营室。占曰。其国亡。地在卫分。元和十一年十二月。镇星、太白、辰星聚于危。危、齐分。又十四年八月。岁星、太白、辰星聚于轸。轸、楚分。占曰。兵丧。开成四年正月。荧惑、太白、辰星聚于南斗。推历度在燕分。占曰。内外兵丧。改立王公。咸通中。荧惑、镇星、太白、辰星聚于毕、昴。在赵魏之分。诏镇州王景崇被衮冕。军府称臣以厌之。文德元年八月。岁星、镇星、太白聚于张。张、周分。占曰。内外有兵。为河内、河东地。大约星聚少则其用兵少。星聚多则其用兵多。天变人事有若符契焉。或曰。星变偶然耳。随变随应未必然也。或者之言非也。姑以唐事验之。其大者有征。则其余概可见矣。太宗贞观年中。天下太平。不闻有星聚之异。天宝九年。五星聚燕。后数岁。安史煽祸。中国涂炭。至累世不息。是何得为偶然哉。


敬斋先生古今W卷之六




  渭上翁公论史记子政说云。邯郸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期音基。大期者。周岁十二月也。太史公传特着此者。所以证诸侯之史之妄。世传之非。李子曰。大期之期。止当如字读。不当音基。期谓生产时限耳。今音基而解作十二月。甚与本文相戾。渭上翁长于史学者也。所著公论。诚公不诬。但此段可削去。


  晋书。王献之为谢安长史。太极殿新修成。欲使献之题其ァD蜒灾。试谓曰。魏时凌云殿ノ刺狻6匠者误钉之。乃使韦仲将悬橙书之。比讫。须发尽白。裁余气息。还语子弟。宜绝此法。献之揣知其旨。正色曰。仲将。魏之大臣。宁有此事。使其若此。有以知魏德之不长也。书法录云。魏明帝凌云台初成。令韦诞题ァ8呦乱旌谩>偷阏之。因危惧。以戒子孙。无为大字楷法。王僧虔名书录云。魏明帝起凌云台。误先钉ァ6未之题。笼盛韦诞。鹿卢引上书之。去地二十五丈。诞甚危惧。乃戒子孙绝此楷法。李子曰。魏明帝之为人。人主中俊健者也。兴工造事。必不孟浪。况凌云殿非小小营构。其为匠氏者。必极天下之工。其为将作者。亦必极当时之选。楼观题ァR匀饲槎戎。宜必先定。岂有大殿已成。而使匠石辈遽挂白ピ铡N蠖ず笫橹说。万无此理。而名书录载之。晋史又载之。是皆好事者之过也。名书录又谓去地二十五丈。以笼盛诞。鹿卢引上书之。事果可信耶。晋书虽引此事。而复着献之语。谓宁有此事。则亦自不信也。书法录言高下异好。令就点定。诞因危惧。以戒子孙。则此说其或有之。晋书又称诞书比讫。须发尽白。此尤不可信者。前人记周兴嗣一夕次千文成。须发变白。已属缪妄。而诞之书ァL夭枨甓。危惧虽甚。安能遽白乎。


  世本云。奚仲作车。或谓虞书云。车服以庸。奚仲。夏之车正。乃在唐、虞之后。何以谓之始作车乎。予以为不然。盖奚仲以前虽已有车。殆皆椎轮制。至奚仲则加改而新之。亦得谓之作也。


  八音曰金、石、丝、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