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有盈盈脉脉之语。若以为织女。则天女牛郎非其偶也。或者引大东之诗云。维天有汉。监亦有光。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皖彼牵牛。不以服箱。此自以牵牛织女为类。延济之注。于何缪戾。曰。大东义取有名无实而已。吕说义取伉俪。难以彼此相证也。


  诗。无羊。三十维物。尔牲则具。毛传云。异毛色者三十也。而疏家乃谓每色之物皆有三十。误矣。诗意本主所牧之多。谓毛色有三十等。亦大率言之。今云每色各有三十。则计其所牧。能有几何。而当时之人咏之诗耶。若又以为每色色别三十种。则为色大繁。反更难通。毛言异毛色者三十。政谓总括诸色。至有三十等耳。其义甚为明白。不劳异说。


  干。阳物也。稚于七而老于九。坤。阴物也。反是。稚于八而老于六。闻之北方人。相马之老稚。不于其齿而于其目。人与目对视已之身。自首见腰。则二三岁之交。自首见腹。则五六岁之交。自首见胞。则七八岁之交。止见其首。则此马十岁矣。过是以往。又加以溟胙伞T虿豢傻枚年矣。


  古人文字有极致之辞。若以不敢为敢。以敢为不敢。以不显为显。以无念为念。以无宁为宁。皆极致之辞也。世俗以可爱为可憎。以无赖为赖。以病差为愈。亦极致之辞。


  通鉴。唐高宗显庆元年。来济引管子齐国老人语曰。君不夺农时。则一国之人皆有余食矣。不夺蚕要。则一国之人皆有余衣矣。注曰。蚕要者、以蚕事为要。非也。上农时。则蚕要者亦谓切要之时也。故济又云。人君之养人。在省其征役而已。


  石勒救洛阳。诡道兼行。出于巩、訾之闲。诡、不正也。诡道犹言邪径也。此盖犹快捷方式而往。或言此二字乃兵法所谓兵行诡道。大段不识文势。


  夫子与夷齐而不与卫君。公羊子与辄而不与蒯z。质此一事。足明公羊全书之妄。君子不可以一事妄全书。以一事而妄全书。甚之也。甚之奈何。甚此一事之妄也。


  石曼卿诗赠孙可久云。闭户断蛛网。折花移鸟声。或云。闭字不若作开。予以为不然。户开而有蛛网。闭则断之。见其无人往来也。若云开户断蛛网。则是闭门时有蛛网。而开则断之。又何足以尽幽闲之趣。


  草可以为木。荀子曰。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射干、草也。兽可以为禽。易屯之六三。象曰。即鹿无虞。以从禽也。鹿自兽耳。酒可以为馔。论语。有酒食先生馔。馔、食也。佛可以为M。故其书称忍辱M人及金M。


  庄子徐无鬼。心之于殉也殆。凡能其于府也殆。殆之成也不给改。祸之长也兹萃。不给改者。不疾改也。疾改则祸不至矣。惟其不速改。是以其祸滋多。故其下文云。其反也缘功。其果也待久。而人以为己宝。不亦悲乎。其反也缘功。谓一与道相戾。缘以危殆为功能。其果也待久。谓果于迷缪。其所由来非一日。而人以此为己宝。为可悲也。此皆覆说殆之成祸之萃也。吕解不给改。以为不暇给。则其祸之长也兹萃一句赘矣。兹、滋古字通。


  天下篇。以禁攻寝兵为外。以情欲寡淡为内。其小大精粗。其行适至是而止。此数句。郭解以下属彭蒙、田骈、慎到。吕解以上属宋尹文。郭说为失。吕说为得。


  镡字。寻淫二音。广韵以为剑鼻。庄子注为剑口。吕吉甫曰。镡者、剑之所以为本也。又曰。所植者也。又铗音颊。庄子注云。把也。吕曰。附镡者也。盖所持而行之者也。铗既为把。则镡乃俗所谓隔手者也。又姓音蟾。


  文出升平世。禾生大有年。四充今日月。六合古山川。反朴次三五。古文丁一千。王功因各定。大作不相沿。主化布于下。人心孚自天。上方求士切。公亦立仁先。才行苟并至。位名尤两全。末由弓冶手。安比父兄肩。幸及布衣仕。宜希守令先。尺刀元并用。丹白具同研。去吏多甘老。休兵生力田。干戈包已久。永十本支延。欧阳永叔戏为也。小儿初作字。点画稍多。即难措笔。必简易则易为力。故小学有上士由山水。中人坐竹林之语。欧公此诗。当亦为儿辈设也。


  柳子论四维为二维。以为廉与耻。皆义之小节也。不得与义抗而为维。究而观之。柳子之辨。凡数百言。o是是解释孟子羞恶之心。义之端也八字。


  东坡诗云。口业向诗犹小小。眼花因酒尚纷纷。又云。口业不停诗有债。眼花乱坠酒生风。若眼花则或然或否。若口业则信有之。


  晋书段匹赞曰。匹劲烈。陨身全节。点实凶残。自贻罪戾。戾字协韵。读从入声。


  又荀崧传。崧镇宛。为贼杜曾所围。石览时为襄城太守。崧使其小女灌求救于览。而其列女传载崧为襄城太守。为杜曾所围。食尽。欲求救于故吏平阳将军石览。计无从出。崧小女灌时年十三。突围夜出。自诣览乞师。先谓览为襄城守。后谓崧为襄城守。二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