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万卷犹有今日不知所讲非所用所读非所行亦何益哉
  魏道武问博士李先曰天下何物可以益人神智对曰莫若书籍命郡县大索书籍悉送平城其与石勒好听诸生诵书相埒矣
  异哉,韦祖思之见杀也。夏王勃勃得关中,征隐士韦祖思。祖思既至,恭惧过甚,勃勃怒曰:我以国士待尔,尔乃以非类遇我,尔昔不拜姚兴,今何独拜我?我在尔犹不以我为帝王,我死尔曹弄笔,当置我于何地耶?遂杀之。若祖思者,殆畏死之极,而反致死者耶。至隋徐文远为王世充李密师,受密拜而反拜世充,对曰:魏公君子也,能容贤士。王公小人也,能杀故人。处乱世者亦可慨矣夫,抑亦可警矣夫。
  隋苏威令民诵五教畔者执县令杀之曰更能使侬诵五教耶又每岁责民间五品不逊答者或云管内无五品之家不相应领类如此故曰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
  苏威又为余粮簿欲使有无相赡民部侍郎郎茂以为烦迂不急奏罢之若威者惠而不知为政者也
  秦二世之亡也宦者知之而不敢告为前之告者即死也隋炀帝之亡也宫人知之而不敢告亦为前之告者即死也
  李安静武臣也而能拒武之易唐卢氏女子也而能羞子之事武
  姚崇谲而正者也卢怀慎拙而忠者也
  卢怀慎之能荐宋Z也伴食而非伴食矣
  高宗欲立武氏李绩曰此陛下家事玄宗欲废太子李林甫亦曰此主上家事皆为一言丧邦
  李林甫每奏请必饷遗左右瓮夫御婢皆所深款小人之密也杜预之数饷洛中权贵郭崇韬之颇受藩镇馈遗能臣之权也
  后唐张全义听讼以先诉者为直民以为苦
  宋太祖之仕周也取库藏则窦仪拒之求官酒则曹彬拒之二臣可谓忠矣陈桥之变诿诿焉岂天位轻于库藏官酒乎
  秦皇汉武之好神仙为人所欺宋真宗之于天书自欺也欺之不已颠生焉故秦皇汉武不病疯而真宗病疯
  颜峻嗔而与人官谢庄笑而不与人官刘宋王宏赵宋李P皆两用其法
  杨用修曰巽岩李氏送汤司农归朝序载王钦若与母宾古请赦天下宿逋自五代至咸平真宗从之遣使四出蠲宿逋一千余万释系囚三千余人由是遇之甚异不久入相仁宗继立推广先志亟改追欠司为蠲纳司钦若此事史不书当表出之亦憎而知其美也按此则王安石聚敛毒宋以至于亡人品直出钦若下远矣续通鉴纲目曾载钦若镯赋释囚二事
  山巨源甄拔人物而子简不为所知吕公着急于进贤而希哲转不得用避嫌之为累也大矣况后世明着为避嫌之律也哉
  范文正遇旱不禁屠亦不事祷端居默坐斋中已而大雨庄子曰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
  今人每言宦成名立谈何容易富郑公之功业苏明允犹戒其碌碌无成非明允不知言非郑公不能受优孟歌云子孙以家成家成则易宦成则难也
  宋人善守法者李忠靖为尤而国以安务变法者王安石为尤而国以覆
  王安石行新法其弟哭于影堂陈亨伯创经制钱其弟哭于家庙
  使王安石不作宰相,后人仅观其论学论治之言,则道学绝学之名早归王氏矣。后之所谓道学绝学者,使其作相,吾未知果胜王氏否也。何也?其执拗同也。人殆有幸不幸。
  苏文忠思治论从众者非从众多之口从其所不言而同然者是真从众也有谓哉是言
  苏子瞻谓忠臣可使死封疆而不能受无根之谤议志士本不求富贵而不能安有道之贱贫愚谓果忠臣则无根之谤议惟自修耳周公闻流言即辟居于东公孙硕肤赤鸟几几何所不能受乎果志士则有道之贱贫o自立耳舜生当尧之世饭糗茹草若将终身何所不能安乎
  甚矣知人之难也苏氏辨奸论父得之于荆公子失之于正叔
  汉刘氏父子之学相似然而子政忠而子骏佞也宋程氏兄弟之学相似然而伯淳达而正叔拘也
  杨升庵曰程明道谓新法之行吾辈激成此言亦非也是不罪醉之酗而罪醒之救也
  汉武帝拜田千秋为相匈奴闻而笑之宋神宗相王安石行青苗助役法交趾书之露布以诋其罪宣仁太后除新法辽主戒其臣下勿生事曰南朝专行仁宗之政矣辽主闻中国黜章放筋而起称善者再谓南朝错用此人北使又问何为只若是行谴吁可念哉
  大戴礼曰有人焉容色辞气其入人甚愉进退周旋其与人甚巧其就人甚速其叛人甚易丁谓吕惠卿辈真其人也
  李辅国讽裴冕荐相位曰吾腕可断宰相不可得至宋童贯居然以宦官拜相矣然秦赵高已为丞相
  清可行不可言杜祁公谓默而行之无愧于心是也直可行不可炫吕成公谓只作寻常公事看断是也夫政犹张琴瑟也大弦急则小弦绝此子贡所以讥臧孙也臣惟知炒栗小者熟则大者生大者熟则小者焦此韩家奴所以晓辽主也
  邓绾谓笑骂从他笑骂好官还自我为之蔡京谓既作好官又要作好人二者岂可得兼二语若合符节
  王安石曰天命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不足法苏文忠曰必畏天必从众必法祖宗自今观之孰得孰失朱晦庵乃曰宁取介甫不取东坡是何理哉或曰此晦庵未定之论也夫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未定又何理哉
  使以程伊川之正而去其拘朱元晦之刚而去其愎无间然矣
  陆文安谓与溺于利欲之人言尚易与溺于意见之人言最难诚有慨乎言之也
  宋人于杨龟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