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食毒肉愉饱而罹其咎也。(《盐铁论非鞅》)
  商鞅以重刑峭法为秦国基,故二世而夺。刑既严峻矣,又作为相坐之法,造诽谤,增肉刑,百姓斋栗,不知所措手足也。赋敛既烦数矣,又外禁山泽之原,内设百倍之利,民无所开说容言。崇利而简义,高力而尚功,非不广壤进地也,然犹人之病水,益水而疾深。知其为秦开帝业,不知其为秦致亡道也。(同上)
  昔者商鞅相秦,后礼让,先贪鄙,尚首功,务进取,无德序于民,而严刑罚于国,俗日坏而民滋怨,故惠王烹菹其身以谢天下。(《盐铁论国病》)
  商鞅以权数危秦。(同上)
  太史公曰:商君,其天资刻薄人也。迹其欲干孝公以帝王术,挟持浮说,非其质矣。且所因由嬖臣,及得用,刑公子虔,欺魏将n,不师赵良之言,亦足发明商君之少恩矣。余尝读商君《开塞》、《耕战》书,与其人行事相类。卒受恶名于秦,有以也夫!(《史记商君列传》)
  韩非非先王而不遵,舍正令而不从。(《盐铁论刑德》)──右儒攻法家。名家使人俭而善失真。(《史记太史公自序》)
  名家苛察缴绕,使人不得反其意,专决于名而失人情,故曰使人俭而善失真。(同上)
  子舆曰:公孙龙之为人也,行无师,学无友,佞给而不中,漫衍而无家,好怪而妄言;欲惑人之心,屈人之口,与韩檀等肄之。(《列子仲尼》)
  言非而博,巧而不理,此固无所不答也。(《孔丛子公孙龙》)(此孔子高攻公孙龙白马非白马之说。)
  夫坚白同异、有厚无厚之察,非不察也,然而君子不辨,止之也。(《荀子修身》)
  孔穿、公孙龙相与论于平原君所,深而辩,至于藏三牙。公孙龙言藏之三牙甚辩,孔穿不应。少选,辞而出。明日,孔穿朝。平原君谓孔穿曰:“昔者公孙龙之言甚辩。”孔穿曰:“然。几能令藏三牙矣。虽然,难。愿得有问于君,谓藏三牙甚难而实非也,谓藏两牙甚易而实是也,不知君将从易而是也者乎,将从难而非者乎?”平原君不应。明日,谓公孙龙曰:“公无与孔穿辩。”(《吕氏春秋淫辞》)
  或问:“公孙龙诡辞数万以为法,法欤?”曰:“断木为棋,p革为鞠,亦皆有法焉。不合乎先王之法者,君子不法也。”(《法言吾子》)──右儒攻名家。
  文学曰:苏秦以从显于赵,张仪以衡任于秦,方此之时,非不尊贵也,然知士随而忧之,知夫不以道进必不以道退,不以义得者必不以义亡。(《盐铁论褒贤》)
  苏秦合从连衡,统理六国,业非不大也。桀、纣与尧、舜并称,至今不亡,名非不长也。然非者不足贵,故事不苟多,名不苟传也。(《盐铁论非鞅》)
  景春曰:“公孙衍、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孟子曰:“是焉得为大丈夫乎!子未学礼乎?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门,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也。”(《孟子滕文》)
  太史公曰:三晋多权变之士。夫言从衡强秦者,大抵皆三晋之人也。夫张仪之行事,甚于苏秦。然世恶苏秦者,以其先死,而仪振暴其短以扶其说,成其衡道。要之,此两人真倾危之士哉!(《史记张仪列传》)
  ──右儒攻纵横家。
  我能为君约与国,战必克。今之所谓良臣,古之所谓民贼也。君不乡道,不志于仁,而求为之强战,是辅桀也。(《孟子告子》)
  孟子曰:有人曰,我善为陈,我善为战。大罪也。(《孟子尽心》)
  鲁欲使慎子为将军。孟子曰:“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殃民者不容于尧舜之世。”(《孟子告子》)
  故齐之田单,楚之庄F,秦之卫鞅,燕之缪虮,是皆世俗之所谓善用兵者也,是皆巧拙强弱则未有以相君也,若其道一也,未及和齐也。持契司诈,权谋倾覆,未免盗兵也。(《荀子议兵》)
  (孟子“殃民不容于尧、舜之世”,“善战者服上刑”,盖即卫鞅、缪虮之流。法尚权谋倾轧者,为《春秋》所疾也。)──右儒攻兵家。
  宋y将之楚。孟子遇于石丘,曰:“先生将何之?”曰:“吾闻秦、楚构兵。我将见楚王,说而罢之。楚王不悦,我将见秦王说而罢之。二王,我将有所遇焉。”曰:“轲也请无问其详,愿闻其指。说之将何如?”曰:“我将言其不利也。”曰:“先生之志则大矣,先生之号则不可。先生以利说秦、楚之王。秦、楚之王悦于利以罢三军之师,是三军之士乐罢而悦于利也。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先生以仁义说秦、楚之王,秦、楚之王悦于仁义而罢三军之师,是三军之士乐罢而悦于仁义也。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仁义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仁义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去利,怀仁义以相接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何必曰利?”(《孟子告子》)
  (宋y,《庄子天下》篇作“”,古音通也。庄子称其禁攻寝兵,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