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政者,而我言之,则是毁也。今儒固有此四政者,而我言之,则非毁也,告闻也。”(并同上)
  有强执有命以说议曰:“寿夭贫富,安危治乱,固有天命,不可损益;穷达赏罚幸否有极,人之知力不能为焉。”群吏信之,则怠于分职。庶人信之,则怠于从事。不治则乱,农事缓则贫。贫且乱政之本。而儒者以为道教,是贱天下之人者也。(《墨子非儒》)
  孔某穷于蔡、陈之间,藜羹不`,十日。子路为享豚,孔某不问肉之所由来而食;褫人衣以酤酒,孔某不问酒之所由来而饮。哀公迎孔某,席不端弗坐,割不正弗食。子路进请曰:“何其与陈、蔡反也?”孔某曰:“来!吾与女。曩与女为苟生,今与女为苟义。”夫饥约则不辞忘(此衍字)妄取以活身,羸饱伪行以自饰,污邪诈伪,孰大于此?(同上)
  (异教相攻,不可听闻。)
  齐景公问晏子曰:“孔子为人何如?”晏子不对。公又复问,不对。景公曰:“以孔某语寡人者众矣,俱以为贤人也。今寡人问之,而子不对,何也?”晏子对曰:“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虽然,婴闻所谓贤人者,入人之国,必务合其君臣之亲,而弭其上下之怨。孔某之荆,知白公之谋,而奉之以石乞,君身几灭,而白公J。婴闻贤人得上不虚,得下不危,言听于君必利人,教行下必于上,是以言明而易知也,行易而从也,行义可明乎民,谋虑可通乎君臣。今孔某深虑同谋以奉贼,劳思尽知以行邪,劝下乱上,教臣杀君,非贤人之行也;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也。(脱字)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谋虑不可通于君臣。婴不知孔某之有异于白公也。”(《墨子非儒》)
  孔某之齐见景公。景公说,欲封之以尼溪,以告晏子。晏子曰:“不可。夫儒,浩居而自顺者也,不可以教下;好乐而淫人,不可使亲治;立命而怠事,不可使守职;宗丧循哀,不可使慈民;机服免容,不可使导众。孔某盛容修饰以蛊世,弦歌鼓舞以聚徒,繁登降之礼以示仪,务趋翔之节以劝众。儒学不可使议世,劳思不可以补民,累寿不能尽其学,当年不能行其礼,积财不能赡其乐。繁饰邪术以营世君,盛为声乐以淫遇民。其道不可以期世,其学不可以导众。今君封之,以利齐俗,非所以导国先众。”公曰:“善。”于是厚其礼,留其封,敬见而不问其道。孔乃恚怒于景公与晏子,乃树鸱夷子皮于田常之门,告南郭惠子以所欲为,归于鲁。(同上)
  (墨攻儒多诬言,此虽力攻孔子,而孔子好礼乐之真面目,亦略见矣。)
  儒者曰:“君子必服古言,然后仁。”应之曰:所谓古之者,皆尝新矣,而古人服之,则君子也。然则必法非君子之服,言非君子之言,而后仁乎?又曰:“君子循而不作。”应之曰:古者羿作弓,作甲,奚仲作车,巧垂作舟。然则今之鲍函车匠,皆君子也,而羿、、奚仲、巧垂,皆小人邪?且其所循,人必或作之,然则其所循,皆小人道也?又曰:“君子胜不逐奔,R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应之曰:若皆仁人也,则无说而相与,仁人以其取舍是非之理相告,无故从有故也,弗知从有知也。无辞必服,见善必迁,何故相?若两暴交争,其胜者欲不逐奔,R函弗射,施则助之胥车,虽尽能,犹且不得为君子也。意暴残之国也,圣将为世除害,兴师诛罚,胜将因用传术令士卒,曰“毋逐奔,R函勿射,施则助之胥车”,暴乱之人也得活,天下害不除,是为群残父母而深贱世也,不义莫大焉!又曰:“君子若钟,击之则鸣,弗击不鸣。”应之曰:夫仁人事上竭忠,事亲得孝,务善则美,有过则谏,此为人臣之道也。今击之则鸣,弗击不鸣,隐知豫力,恬漠待问而后对,虽有君亲之大利,弗问不言。若将有大寇乱,盗贼将作,若机辟将发也,他人不知,己独知之,虽其君亲皆在,不问不言,是夫大乱之贼也。以是为人臣不忠,为子不孝,事兄不弟;交,遇人不贞良。夫执后不言之朝物,见利使己,虽恐后言。君若言而未有利焉,则高拱下视,会噎为深,曰“惟其未之学也”,用谁急,遗行远矣。(《墨子非儒》)
  ──右墨攻儒。
  孔子改制考 卷17
  ○儒攻诸子考(兴国者必平僭伪,任道者必攘异端。异说嵬琐怪伟,足以惑世诬民,充塞大道。为儒之宗子,为儒之将帅,张惶六师,无害寡命,以推行大道,固守圣法,岂得已哉!传曰:执德不宏,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无?当诸子之朋兴,天下之充塞,而摧陷廓清,道日光大,战国则遍行天下,后世则一统大教。孟、荀扬其镳,董子定其业。呜呼!儒家而编功臣传耶,其淮阴、中山哉?)
  假今之世,饰邪说,文奸言,以枭乱天下,欺惑愚众,宇嵬琐,使天下混然不知是非治乱之所存者,有人矣。纵情性,安恣睢,禽兽之行,不足以合文通治;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众,是它嚣、魏牟也。忍情性,綦溪利,苟以分异人为高,不足以合大众,明大分;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众,是陈仲、史Z也。不知一天下、建国家之权称,上功用,大俭约,而K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