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虎通五经》)六经之作皆有据。(《论衡书解》)
  孔子修成、康之道,述周公之训,以教七十子,使服其衣冠,修其篇籍,故儒者之学生焉。(《淮南说林》)治世有孔子之经。(《潜夫论思贤》)
  孔子作法五经,运之天地,稽之图像,质于三王,施于四海。(《春秋纬演孔图》)
  (此义与《中庸》“君子之道本诸身,征之庶民,考诸三王而不谬,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同。若其直指五经为孔子作,尤为明显。自刘歆篡乱诸经,归之周公,而孔子制作之义晦矣。幸赖孔门口说遗文犹有存者,足以证知。吉光片羽,可谓鸿宝。)
  孔子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文王之文,传在孔子。孔子为汉制文,传在汉也。受天之文。文人宜遵五经六艺为文。(《论衡佚文》)
  (五经六艺之文,孔子为汉制之,则五经六艺非孔子所作而何?王仲任犹传微言哉。)孔子之胸有文,曰:“制作定世符运。”(《春秋纬演孔图》)
  孔子谓老聃曰:“某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庄子天运》)
  古之人其备乎!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知天下,泽及百姓,明于本数,系于末度,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运无乎不在。其明而在数度者,旧法世传之史,尚多有之;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缙绅先生,多能明之。《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百家众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往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庄子天下》)
  (庄子学出田子方。田子方为子夏弟子,故庄生为子夏再传,实为孔子后学。其《天下》篇遍论当时学术,自墨子、宋、田骈、慎到、关尹、老聃、惠施,庄周亦自列一家,而皆以为耳目鼻口,仅明一义,不该不遍,一曲之士,不见纯体而裂道术,云邹鲁之士,缙绅先生,能明之。缙绅是儒衣,邹、鲁皆孔子后学,则古人非孔子而何?所以尊孔子者,云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泽及百姓,明于本数,系于末度,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运无乎不在。又开篇称为神明圣王。自古尊孔子、论孔子,未有若庄生者。虽子思称孔子曰“洋洋乎发育万物,峻极于天,上律天时,下袭水土”,不若庄子之该举。子贡、有若、宰我所称,益不若子思矣。固由庄生之聪辨,故一言而能举其大,亦由庄生曾为后学,能知其深也。后世以《论语》见孔子,仅见其庸行;以《春秋》见孔子,仅见其据乱之制;以心学家论孔子,仅见其本数之端倪;以考据家论孔子,仅见其末度之一二。有庄生之说,乃知孔子本数末度,小大精粗,无乎不在。信乎惟天为大!固与后儒井牖之见异也。云“《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阴阳,《春秋》以道名分”。朱子谓其以一字断语,如大斧斫下。非知之深,安能道得?六经之大义,六经之次序,皆赖庄生传之。云“其明而在数度”,“其在《诗》、《书》、《礼》、《乐》”,皆孔子所作,数度殆即纬欤?庄子又称“孔子o十二经以见老子”。十二经者,六经、六纬也。孔子后学,传六经以散于天下,设教于中国,于孔学传经传教之绪,亦赖此而明。庄生称孔子“内圣外王”,与荀子“圣者尽伦者也,王者尽制者也”,悲其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叹后学者不见之不幸,而疾呼道术之将裂。卫道之深,虽孟、荀之放淫辞而卫大道,岂有过哉?特庄生阅世过深,以为浊世不可与庄语,故危言、寓言、重言,故为曼衍,遂千年无知庄生者。或以古人属禹、汤、文、武,则开端云“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指当时春秋战国创教立说之诸子而言,故谓为治方术。《论衡》谓孔子“诸子之杰者”也。孔子在当时,道未一统。孔、墨并称,儒、墨相攻,故列在当时天下治方术诸家之内。若“古之人”,为三代先王,则当言古今之为治道多矣,不当言“天下之治方术”。文质三正,循环递嬗,三王方听人人用二代之礼乐,何尝以为无以加?故知“古之人”非三代先王也。时非三代先王,则“古之人”为孔子尤确,而“古之人”所为《诗》、《书》、《礼》、《乐》,非孔子而何?能明庄子此篇,可明当时诸子纷纷创教;益可明孔子创儒,其道最大,而六经为孔子所作,可为铁案。)
  五经之兴,可谓作矣。(《论衡对作》)
  丘生苍际,触期稽度,为赤制;故作《春秋》,以明文命,缀纪撰《书》,定礼乐。(《尚书纬考灵曜》)(此云撰《书》定礼,则《书》、《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