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国之富亦废。故虽治国,劝之无餍,然后可也。今子曰国治则为礼乐,乱则治之,是譬犹噎而穿井也,死而求医也;古者三代暴王桀、纣、幽、厉,n为声乐,不顾其民,是以身为刑J,国为戾虚者,皆从此道也。公孟子曰无鬼神,又曰君子必学祭祀。子墨子曰:执无鬼而学祭礼,是犹无客而学客礼也,是犹无鱼而为鱼罟也。公孟子谓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丧为非,子之三日之丧亦非也(三日,当为三月)。子墨子曰:子以三年之丧非三日之丧,是犹果谓撅者不恭也。公孟子谓子墨子,曰知有贤于人则可谓知乎?子墨子曰:愚之知有以贤于人,而愚岂可谓知矣哉?公孟子曰:三年之丧,学吾之慕父母。子墨子曰:夫婴儿子之知,独慕父母而已。父母不可得也,然号而不止,此其故何也?即愚之至也,然则儒者之知,岂有以贤于婴儿子哉?子墨子曰:问于儒者,何故为乐?曰:乐以为乐也。子墨子曰:子未我应也。今我问曰:何故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以为男女之别也,则子告我为室之故矣;今我问曰:何故为乐?曰:乐以为乐也,是犹曰何故为室?曰室以为室也。子墨子谓程子,曰儒之道足以丧天下者,四政焉:儒以天为不明,以鬼为不神,天鬼不说,此足以丧天下;又厚葬久丧,重为棺椁,多为衣衾,送死若徙,三年哭泣,扶后起,杖后行,耳无闻,目无见,此足以丧天下;又弦歌鼓舞,习为声乐,此足以丧天下;又以命为有,贫富寿夭、治乱安危有极矣,不可损益也,为上者行之不必听治矣,为下者行之不必从事矣,此足以丧天下。程子曰:甚矣!先生之毁儒也!子墨子曰:儒固无此各四政者,而我言之,则是毁也;今儒固有此四政者,而我言之,则非毁也,告闻也。(《墨子公孟》)
  (墨子尚质,贵用,故力攻孔子之礼乐、厚葬、久丧最甚。他篇攻三年丧皆不明,此谓以三年攻三日(三日,当三月之误),“犹果为撅者不恭”,以同非先王之制,并是创造。若是三代旧教,大周定礼,墨子岂敢肆口诋诃,且又举与自己所制之三月丧同比哉?盖当时考据通博之人,彼此皆知非三代之制矣。墨子以儒丧三年,愚若婴儿。忘本逐识,此孟子所以谓二本也。乐以为乐,乃欢乐之乐,孔子因人之情而文之,乃制度至精处。墨子听闻未审,乃谓犹“室以为室”,以此垂之箸书,非惟诞肆,亦太粗心。若夫尊天明鬼,孔学中固有之义,墨子不过窃而提倡,何得据而全有之?)
  为圃者曰:子奚为者邪?曰:孔丘之徒也。为圃者曰:子非夫博学以拟圣,于于以盖众,独弦哀歌以卖名声于天下者乎?汝方将忘汝神气,堕汝形骸,而庶几乎!而身之不能治,何暇治天下乎?(《庄子天地》)
  (孔子为创教之人,儒服周游,人皆得别识之。此为圃是老学者,故讥孔子。)
  古者,非不知繁升降盘还之礼也,蹀《采齐》、《肆夏》之容也,以为旷日烦民而无所用,故制礼足以佐实喻意而已矣。古者,非不能陈钟鼓,盛管箫,扬干戚,奋羽旄,以为费财乱政,制乐足以合欢宣意而已,喜不羡于音。非不能竭国縻民,虚府殚财,舍珠鳞施,纶组节束,追送死也,以为穷民绝业而无益于槁骨腐肉也。(《淮南子齐俗训》)
  (此道家攻儒之说,而益知《采齐》、《肆夏》、羽旄、干戚、纶组、节束为孔子所定之礼矣。)
  夫弦歌鼓舞以为乐,盘旋揖让以修礼,厚葬久丧以送死,孔子之所立也,而墨子非之。(《淮南子泛论训》)
  (墨子之所非,则弦歌、揖让、久丧之礼,皆为孔子所改,必非先王之旧矣。)──右据异教攻儒,专攻制度,知制为孔子所改。
  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j豚,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子路后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冠雄鸡,佩j豚,可见春秋衣服甚诡,听人所为。或雄鸡之冠,为当时勇士之服乎?)孔子外变二三子之服。(《盐铁论殊路》)
  (当时凡入儒教者必易其服,乃号为儒,可望而识,略如今僧道衣服之殊异矣。)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与?”孔子对曰:“丘少居鲁,衣缝掖之衣,长居宋,冠章甫之冠。丘闻之也,君子之学也博,其服也乡。丘不知儒服。”(《礼记儒行》)
  (儒服,衣因鲁制,冠因宋制,可考见儒服所自来。亦如殷辂、周冕,合集而成。哀公盖闻人有儒服之名而问之,孔子托于乡服而答之。然衣朝鲜之衣,冠本朝之冠,虽生长异地而装束杂沓,苟非创制,亦觉不伦矣。)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绅委章甫,有益于仁乎?”孔子蹴然曰:“君号然也?资衰苴杖者不听乐,非耳不能闻也,服使然也。黼衣黻裳者不茹荤,非口不能味也,服使然也。且丘闻之,好肆不守折,长者不为市,窃其有益与其无益,君其知之矣。”(《荀子哀公问》)
  (儒者创为儒服,时人多有议之者。亦以为行道自行道,无须变服之诡异。岂知易其衣服而不从其礼乐丧服,人得攻之;若不易其服,人得遁于礼乐丧服之外,人不得议之。此圣人不得已之苦心。故立改正朔、易服色之制。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