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毫安排布置之力,此其所以为性命之理也。
  四七、“上天之载,无声无臭”,又安有形体可觅邪?然自知道者观之,即事即物,此理便昭昭然在心目之间,非自外来,非由内出,自然一定而不可易。所谓“如有所立卓尔”,非想象之辞也。佛氏以寂灭为极致,与圣门卓尔之见~不相同,彼旷而虚,此约而实也。果然见到卓尔处,异说如何动得?
  四八、以觉言仁固非,以觉言智亦非也。盖仁智皆吾心之定理,而觉乃其妙用。如以妙用为定理,则大传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阴阳不测之谓神”,果何别邪?
  四九、朱子尝言:神亦形而下者。又云:神乃气之精英。须曾实下工夫体究来,方信此言确乎其不可易。不然,则误以神为形而上者有之矣。黄直卿尝疑中庸论鬼神有“诚之不可掩”一语,则是形而上者。朱子答以“只是实理处发见”,其义愈明。
  五、先天图最宜潜玩,性命之理直是分明。分阴分阳,太极之体以立;一阴一阳,太极之用以行。若玩得熟时,便见得一本之散为万殊,万殊之原于一本,无非自然之妙,有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者矣。
  五一、圣D千言万语,无非发明此理。有志于学者,必须熟读精思,将一个身心入在圣D言语中,翻来覆去体认穷究,方寻得道理出。从上诸儒先君子,皆是如此用工。其所得之浅深,则由其资禀有{下尔。自陆象山有“六经皆我注脚”之言,流及近世士之好{欲速者,将圣D经书都作没紧要看了。以为道理但当求之于心,书可不必读,读亦不必记,亦不必苦苦求解。看来若非要作应举用,相将坐R入定去,无复以读书为矣。一言而贻后学无穷之祸,象山其罪首哉!
  五二、“宰我子贡善为说辞,冉牛闵子颜渊善言孕校孔子兼之。”看来说得道理分明,自是难事,见之不真者不待论,亦有心下了了,而发脱不出者,却是口才短也。此则须要涵养,涵养得熟,终久说出来亦无病痛。若本无实见,而揣摩想象以为言,言语虽工,文字虽妙,其病痛必不能免。
  五三、p子观物外篇有云:气一而已,主之者干也。朱子易本义所谓“天地间本一气之流行,而有动静尔。以其流行之统体而言,则但谓之干,而无所不包”,与p说合。又云“神亦一而已,\气而变化,能出入于有无生死之间,无方而不测者也。”如此则神别是一物,与朱子所谓“气之精英”不合。异同之际,学者不可不致思也。
  五四、邵子有“神无方而性有质”一言,亦见得好。但质字未善,欲作定字,亦未知如何。大抵理最难言,得失只在一两字上。故易文言有“修辞”之训,只要说得端的,便是立其诚也。
  五五、先儒言:情是性之动,意是心之发。发动二字亦不相R,却说得情意二字分明。盖情是不待主张而自然发动者,意是主张如此发动者。不待主张者,须是与他做主张,方能中节。由此心主张而发者,便有公私义利两途,须要详审。二者皆是慎独工夫。
  五六、“主佩倚,则臣佩垂;主佩垂,则臣佩委。”“凡为长者粪之礼,必加帚于箕上,以袂拘而退,其尘不及长者,以箕自向而Q之。”“并坐不横肱,授立不跪,授坐不立。”“上于东阶,则先右足。上于西阶,则先左足。”此等皆是粗迹,感应之理便在其中,只要人识得。故程子曰:洒扫应对,便是形而上者。理无大小故也。若于事物上无所见,谈玄说妙有何交h?
  五七、“莫之为而为,莫之致而至,便是天理。”程子此言最尽,最好寻思。若读书不精,此等切至之言,都当面蹉过矣。
  五八、天地人物,止是一理。然而语天道则曰阴阳,语地道则曰刚柔,语人道则曰仁义,何也?盖其分既殊,其为道也自不容于无别。然则鸟兽草木之为物,亦云庶矣,欲名其道,夫岂可以一言尽乎?大抵性以命同,道以形异。必明乎异同之际,斯可以尽天地人物之理。
  五九、洪范之五行,在大禹谟则谓之六府,皆以其质言之,人之所m以生者也。盖五行之质,惟人有以兼而用之。其它有知之物,或用其二,或用其三,更无能用火金者,此人之所以灵于万物也欤?若夫创制之始,裁成之妙,圣人之功诚所谓万世永m者矣。
  六、“一动一静之间,天地人之至妙至妙者”,本p子第一亲切之言,其子伯温解注,却说得胡涂了。
  六一、李习之虽尝辟佛,然陷于其说而不自知。复性书有云:情者,妄也,邪也。曰邪与妄,则无所因矣。妄情灭息,本性清明,周流六虚,所以谓之能复其性也。观乎此言,何以异于佛氏!其亦尝从R师问道,得非有取其微旨,而姑辟其粗迹,以无失为圣人之徒邪?且其书三篇,皆及死生之说,尤可见其意之所主。
  六二、陆象山与詹子南书有云:日享事实之乐。即语h中所谓“此理已显”者也。其与晦翁辨无极书所谓“言论未详,事实先着”,余尝意其指识此心为事实,今始验得分明。
  六三、包显道所h象山语有云:仰首攀南斗,翻身倚北辰,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按传灯h智通禅师临终有偈云:举手攀南斗,j身倚北辰,出头天外见,谁是我般人。不知象山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