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也,自管仲始也。《左氏传》:始用六佾;晋于是始墨;始厚葬,始用殉;鲁于是乎始;魏绛于是乎始有金石之乐;始用人于亳社;鲁于是始尚羔。亦记礼之始变也。孔子恶始作俑者,始之不谨,末流不胜其敝。刘懋撰器物造作之始为《物祖》。刘孝孙、房德懋集经史为《事始》。冯鉴《续事始》。朱绘撰《事原》,高承增益为《事物纪原》。然所载乃事物之始,不足以垂训戒。司马文正公言唐始令妃主葬日,皆给鼓吹。非令典,不足法。苏文忠公言《春秋》书作丘甲,用田赋,皆重其始为民患也。《国史》记之曰:“青苗钱自陛下始。”岂不惜哉?皆得谨始之义。
  
  《周易集林?杂占》曰:“占天雨否,外卦得阴为雨,得阳不雨。其爻发变,得《坎》为雨,得《离》不雨。《巽》化为《坎》,先风后雨;《坎》化为《巽》,先雨后风。”
  
  江总诗:聊以著书情,暂遣他乡日。元城刘公岁晚闲居,或问先生何以遣日?公正色曰:“君子进德修业,惟日不足,而可遣乎?”
  
  陈正献公疏曰:“惩羹者必吹于齑,伤桃者或戒于李。”《楚辞?惜诵》云:“惩热羹而吹~。”《北梦琐言》:唐明宗不豫,冯道入问曰:“寝膳之间,宜思调卫。”指果实曰:“如食桃不康,他日见李思戒。”
  
  尹和静谓:动静一理。伊川曰:“试喻之。”适闻寺钟声,曰:“譬如此寺钟,方其未撞时,声固在也。”伊川喜曰:“且更涵养。”朱文公在同安,夜闻钟鼓声,听其一声未绝,而此心已自走作,因此警惧,乃知为学须专心致志。先儒于钟声之入耳,体察如此。
  
  东坡《策别》“均户口”曰:“当成、康刑措之后,其民极盛之时,九州之籍,不过千三万四千有馀夫。地以十倍,而民居其一。”按《晋书?地理志》:民口千三百七十一万四千九百三十三。盖周之盛也。见《帝王世纪》。
  
  吴仁杰《盐石新论》,取《潜夫论》:洗金以盐,攻玉以石。
  
  土牛之法,以岁之干色为首,支色为身,纳音色为腹。以立春日干色为角耳尾,支色为胫,纳音色为蹄。景v元年,以《土牛经》四篇颁天下,丁度为序。
  
  《黄石公记》云:“黄石,镇星之精也。黄者,镇星色也。石者,星质也。”东坡以圯上老人为隐君子。
  
  成都石经,孟蜀所刻。于唐高祖、太宗之讳,皆缺画。范鲁公相本朝,其《诫子侄诗》曰:“尧舜理日,深泉薄冰。”犹不忘唐也。
  
  刘梦得曰:“于窃a而知心目之可乱,于掇蜂而知父子之可间,于拾煤而知圣贤之可疑。”东坡《辩策问奏札》引之,而改“掇蜂”一句云:“于投杼而知母子之可疑,于拾煤而知圣贤之可惑。”
  
  晁文元公平生不喜术数之说,术者尝以三命语之。公曰:“自然之分,天命也;乐天不忧,知命也;推理安常,委命也。何必逆计未然乎?”慈湖先生谓真文忠公曰:“希元有志于学,顾未能忘富贵利达何也?”公莫知所谓,先生曰:“子尝以命讯日者,故知之。夫必去是心,而后可以语道。”
  
  张文潜《寓陈杂诗》,言颜平原事,误以卢杞为元相国。
  
  李长吉有《春归昌谷诗》,张文潜《春游昌谷访长吉故居》云:“惆怅锦囊生,遗居无复处。”在河南福昌县三乡东。
  
  《唐六典注》:崔《正论》云:“熊经鸟伸,延年之术,故华佗有六禽之戏,魏文有五之锻。”《后汉?华佗传》云“五禽”。
  
  《诗释文》:《草木疏》云:“葑,芜菁也。”郭璞云:“今菘菜也。”案:江南有葑,江北有蔓菁,相似而异。张文潜诗:芜菁至南皆变菘,菘美在上根不食。瑶簪玉笋不可见,使我每食思故国。
  
  司空表圣《题东汉传后》:有取于陈太丘之容众,郭有道之诱人。此表圣所以自处也。
  
  《化书》曰:“奢者富不足,俭者贫有馀。奢者心常贫,俭者心常富。”季元衡《俭说》曰:“贪饕以招辱,不若俭而守廉。干请以犯义,不若俭而全节。侵牟以聚仇,不若俭而养福。放肆以逐欲,不若俭而安性。”皆要言也。
  
  荀悦《申鉴》曰:“睹孺子之驱鸡,而见御民之术。孺子之驱鸡,急则惊,缓则滞,驯则安。”许浑诗:遁迹驱鸡吏。
  
  司马公时至独乐园,危坐读书堂,尝云:“草妨步则S之,木碍冠则芟之,其他任其自然,相与同生天地间,亦各欲遂其生耳。”张文潜《庭草诗》云:“人生群动中,一气本不殊。奈何欲自私,害彼安其躯。”亦此意也。观此则见周子窗前草不除之意。
  
  王涣之曰:“乘车常以颠坠处之,乘舟常以覆溺处之,仕宦常以不遇处之,无事矣。”此言近于达者。
  
  “民不可与虑始”,商鞅之变法也。“百姓何足与议?”董卓之迁都也。虬傩找源蛹河,其效可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