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而乖舛如此,不亦缪乎?”
  
  《天官书》:东宫苍龙,南宫朱鸟,西宫咸池,北宫玄武。吴氏曰:“苍龙、朱鸟、玄武,各总其方七宿而言。咸池,别一星名,《晋?天文志》所谓天潢南三星,曰咸池、鱼囿者是已,岂所以总西方七宿哉?又列参白虎于昴、毕之后,何其类例之驳也?”
  
  《十二诸侯年表》:敬王四十一年,孔子卒。四十三年,敬王崩。《周本纪》:敬王崩,子元王立。八年崩,子定王立。《六国年表》:定王元年,《左传》尽此。《左传正义》曰:“《杜世族谱》云:‘敬王三十九年,鲁哀公十四年,获麟之岁也。四十二年而敬王崩,敬王子,元王十年,《春秋》之传终矣。’与《史记》不同。史记世代年月,事多舛错,故班固以文多抵牾。案《世本》:敬王崩,贞王介立,贞王崩,元王赤立。宋忠注引《太史公书》云:‘元王仁生贞王介,与《世本》不相应,不知谁是?’则宋忠不能定也。《帝王世纪》:敬王三十九年,《春秋经》终。四十四年,敬王崩,子贞定王立。贞定王崩,子元王立。是《世本》与《史记》参差不同。书籍久远,事多纰缪,杜违《史记》,亦何怪焉?”
  
  《吴世家》以光为诸樊之子,僚为夷昧之子。《左传正义》曰:“《世本》云:‘夷昧及僚,夷昧生光。’服虔云:‘夷昧生光而废之。僚者,夷昧之庶兄。夷昧卒,僚代立,故光曰:“我王嗣也。”’是用《公羊》为说也。杜言‘光,吴王诸樊子’,用《史记》为说也。班固云:‘迁采《世本》为《史记》,而今之《世本》与迁言不同。《世本》多误,不足依凭,故杜以《史记》为正。’”
  
  《传》言:大伯端委,仲雍断发。《史记》云:“二人皆文身断发,示不可用。”文身断发,自辟害耳,远适荆蛮,则周人不知其处,何以须示不可用也?皆迁之谬。石林叶氏曰:“以《春秋传》考之,断发文身盖仲雍,大伯无与焉。”
  
  越王灭吴,诛太宰骸!锻鉴外纪》曰:“《左传》:哀二十四年闰月,哀公如越,季孙惧,因太宰憾纳赂焉。在吴亡后二年也。喝朐揭嘤檬拢安得吴亡即诛哉?”
  
  《宋世家》:武王克殷,微子肉袒面缚,左牵羊,右把茅。《书正义》曰:“面缚,缚手于后,故口衔其璧,又安得左牵羊,右把茅也?”
  
  《燕世家》:成王既幼,周公摄政,当国践阼,召公疑之,作《君]》。《书正义》曰:“此篇是致政之后,言留辅成王之意。其文甚明,迁妄为说尔?”
  
  《卫世家》:庄公娶齐女为夫人,而无子。又娶陈女为夫人,生子早死。陈女女娣生完,完母死,庄公命夫人齐女子之。《诗正义》曰:“礼,诸侯不再娶,且庄姜仍在。《左传》唯言‘又娶于陈’,不言‘为夫人’;《左传》言庄姜以为己子,云‘完母死’亦非也。”
  
  武公杀兄篡国。吕成公曰:“武公在位五十五年,《国语》又称武公年九十有五,犹箴儆于国。计其初即位,其齿盖已四十馀矣。使果弑共伯而篡立,则共伯见弑之时,其齿又加长于武公,安得谓之早死乎?髦者,子事父母之饰,诸侯既小敛,则脱之。《史记》谓侯已葬而共伯自杀,则是时共伯已脱髦矣,《诗》安得犹谓之‘彼两髦’乎?是共伯未尝有见弑之事,武公未尝有篡弑之恶也。”
  
  初,宣公爱夫人夷姜。《左传正义》曰:“A淫而谓之夫人,谬也。”
  
  《郑桓公世家》云“宣王庶弟”,《年表》云“宣王母弟”。《诗正义》曰:“《世家》、《年表》自乖异。”
  
  虢、郐果献十邑,桓公竟国之。《诗正义》曰:“《诗谱》武公卒取十邑,如《世家》,则桓公皆自取十邑。马迁见《国语》有‘史伯为桓公谋取十邑’之文,不知桓身未得,故傅会为此说耳。《外传》云:‘皆子男之国,虢、郐为大。’则八邑各为其国,非虢、郐之地,无由得献之桓公也。”《左传正义》曰:“案《郑语》,桓公始谋,未取之也。武公始国,非桓公也。全灭虢、郐,非献邑也。迁之言皆谬。”
  
  《齐世家》:胡公始徙都薄姑。周夷王之时,献公因徙薄姑,都治临淄。《诗正义》曰:“《诗?A民》云:‘仲山甫徂齐。’《传》曰:‘古者诸侯逼隘,则王者迁其邑而定其居。盖去薄姑,迁于临淄。’以为宣王之时,始迁临淄,与《世家》异。毛公在迁之前,其言当有据。”
  
  顷公十一年,晋初置六卿。赏鞍之功,顷公朝晋,欲尊王晋景公,景公不敢当。《晋世家》:景公十二年,齐顷公如晋,欲上尊景公为王。景公让不敢。《左传正义》曰:“此时天子虽微,诸侯并盛,晋文不敢请隧,楚庄不敢问鼎。又齐弱于晋,所较不多,岂为一战而胜,便即以王相许?准时度势,理必不然。齐侯朝于晋,将授玉。迁之意所以有此说者,当读此《传》‘将授玉’,以为‘将授王’,遂饰成为此谬辞耳。”
  
  《鲁世家》:哀公奔越,国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