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自孟子始。
  
  申、毛之《诗》皆出于荀卿子,而《韩诗外传》多述《荀书》。今考其言“采采卷耳”、“@鸠在桑”、“不敢暴虎,不敢冯河”,得《风》、《雅》之旨。而引《逸诗》尤多,其孔笔所删欤?
  
  《法言》曰:“守儒:辕固,申公。”二子无愧于言《诗》矣。王式以《三百五篇》谏,亦其次也。彼语《诗》解颐者,能无愧乎?
  
  《草木鸟兽虫鱼疏》,陆玑字元恪所撰,非陆机也。
  
  郑氏《诗谱》,徐整畅,太叔裘隐。见《释文序录》。《隋志》:太叔求及刘炫注。《古今书录》云:“徐正阳注。”《馆阁书目》谓:注者为太叔求,而不考《序录》。徐正阳,疑即徐整,误以“整”为“正”,“畅”为“阳”也。整,字文操,吴太常卿。
  
  《诗纬含神雾》曰:“集微揆著,上统元皇,下序四始,罗列五际。”又曰:“《诗》者,天地之心,君德之祖,百福之宗,万物之户也。”《推度灾》曰:“建四始五际,而八节通。”《泛历枢》曰:“午亥之际为革命,卯酉之际为改正。辰在天门,出入候听。卯,《天保》也。酉,《祈父》也。午,《采芑》也。亥,《大明》也。《大明》在亥,水始也。《四牡》在寅,木始也。《嘉鱼》在巳,火始也。《鸿雁》在申,金始也。翼奉学《齐诗》,闻五际之要,《十月之交篇》。郎曰:“四始之缺,五际之厄。”五际本于《齐诗》,四始与《毛诗序》异。盖习闻其说,而失之也。
  
  曹氏《论诗》云:“诗之作本于人情,自生民以来则然:太始天皇之策,包羲罔罟之章,葛天之八阕,康衢之民谣。”愚按:《素问?天元纪大论》鬼臾区曰:“积考太始,天元册文曰:‘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总统坤元。九星悬朗,七曜周旋。曰阴曰阳,曰柔曰刚。幽显既位,寒暑弛张。生生化化,品物咸章’。”盖古诗之体始于此,然伊川谓《素问》出于战国之末。
  
  《文粹》李行修云:“刘迅《说诗》三千言,言《诗》者尚之。”今考迅作《六说》以继《六经》,自孔氏至考乱,凡八十九章。取汉史、诏书及群臣奏议以拟《尚书》。又取《房中歌》至《后庭斗百草》、《临春乐》、《小年子》之类,凡一百四十二篇,以拟《雅》章。又取《巴渝歌》、《白头吟》、《折杨柳》至《谈容娘》,以比《国风》之流。然文中子尝续经矣。朱子谓:高、文、武、宣之制,岂有精一执中之传?曹、刘、颜、谢之诗,岂有物则秉彝之训?况迅乎!
  
  艾轩曰:“《九德》、《九夏》,《雅》、《颂》之流也。《首》,《风》也。豳之《雅》、《颂》犹《鲁颂》也。”薛士龙曰:“《诗》之音律,犹《易》之象数。”
  
  说《诗》者,谓宋襄公作《音l钟》之乐。案《博古图》有宋公成音l钟。《大晟乐书》:应天得六钟,篆其带曰“茎钟”。诏谓:获英茎之器于受命之邦。此奸谀傅会之言。宋公成亦非襄公,用以说《诗》,陋矣。
  
  《大学》止于至善,引《诗》者五;齐家,引《诗》者三。朱子谓:咏叹淫液,其味深长,最宜潜玩。《中庸》末章,凡八引《诗》,朱子谓:“衣锦尚N”至“不显维德”,始学成德之序也。“不大声以色”至“无声无臭”,赞不显之德也。反复示人,至深切矣。《孝经》引《诗》十,引《书》一,张子韶云:“多与《诗》、《书》意不相类,直取圣人之意而用之。是《六经》与圣人合,非圣人合《六经》也。或引或否,卷舒自然,非先考《诗》、《书》而后立意也。《六经》即圣人之心,随其所用,皆切事理。此用经之法。”
  
  束@《补亡诗》循彼南陔,释曰:“陔,陇也。”《群经音辩》云:“序曰:‘孝子相戒以养。’‘陔’当训‘戒’。乡饮酒,《燕礼》宾醉而出,奏《陔夏》,郑氏注:陔之言戒也,以《陔》为节,明无失礼。与《诗序》义协。”愚按:《春官?乐师》郑司农注:今时行礼于大学,罢出,以鼓《陔》为节。
  
  荀子曰:“善为《诗》者不说。”程子之优游玩味,吟哦上下也。董子曰:“《诗》无达诂。”孟子之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也。
  
  曹子建《表》:忍垢苟全,则犯诗人胡颜之讥。《诗》无此句。李善引《毛诗》曰:“何颜而不速死也。”今《相鼠》注无之。
  
  《说文叙》云:其称《诗毛氏》者,皆古文也。以今《诗》考之,其文多异。“得此@”,为“蟾E”;“硕大且女D”,为“重颐”,皆《韩诗》之说也。
  
  蔡邕《正交论》云:“周德始衰,颂声既寝,《伐木》有鸟鸣之刺。”是以《正雅》为刺也。
  
  春秋时,诸侯急攻战而缓教化,其留意学校者,唯鲁僖公能修泮宫,卫文公敬教劝学,它无闻焉。郑有《子衿》城阙之刺,子产仅能不毁乡校而已。
  
  吴才老《诗叶韵补音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