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子,子思之弟子。《s宫传》引孟仲子曰:“是C宫也。”《序录》云:“子夏传曾申,申传魏人李克,克传鲁人孟仲子。”《孟子注》:孟仲子,孟子之从昆弟。学于孟子者,岂名氏之同欤?
  
  《笔谈》云:“彼徂矣岐,有夷之行,《朱浮传》作‘彼者岐,有夷之行。’”今按《后汉?朱浮传》无此语。《西南夷传》朱辅上疏曰:“《诗》云:彼徂者岐,有夷之行。”注引《韩诗?薛君传》曰:“徂,往也。”盖误以“朱辅”为“朱浮”,亦无“”字。
  
  欧阳公《时世论》曰:“《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所谓二后者,文、武也,则成王者,成王也。当是康王已后之诗。《执竞》‘不显成、康’,所谓成、康者,成王、康王也。当是昭王已后之诗。《噫嘻》曰‘噫嘻成王’者,亦成王也。”范蜀公《正书》曰:“《昊天有成命》言文、武受天命以有天下,而成王不敢以逸豫为也。此扬雄所谓‘康王之时,颂声作于下’。‘自彼成、康,奄有四方’,祀武王而述成、康,见子孙之善继也。班孟坚曰:‘成、康没而颂声寝。’言自成、康之后,不复有见于颂也。”朱子《集传》与欧、范之说合。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朱子引《国语》叔向曰:“是道成王之德也。成王能明文昭,定武烈者也。其为祀成王之诗无疑。”愚观《贾谊书?礼容语》引叔向曰:“二后,文王、武王。成王者,武王之子,文王之孙也。文王有大德而功未就,武王有大功而治未成,及成王承嗣,仁以临民,故称昊天焉。”其义尤明。
  
  欧阳公《诗论》:古今诸儒谓“来牟为麦”者,更无他书所见,直用二《颂》毛、郑之说。“来牟为麦”,始出于毛、郑,而二家所据,乃臆度伪《大誓》不可知之言。愚按:刘向《封事》,引“饴我E”,E,麦也,始自天降。《文选注》引《韩诗》“贻我嘉А保薛君曰:“В大麦也。”毛、郑之说,未可以为非。《毛氏传》:牟,麦也。《郑笺》:赤乌以牟麦俱耒。《广雅》:始以为耒小麦,牟大麦。以刘向说参考,当从古注。
  
  陈少南不取《鲁颂》,然“思无邪”一言,亦在所去乎?
  
  《晋姜鼎铭》曰:“保其孙子,三寿是利。”《鲁颂》“三寿作朋”,盖古语也。先儒以为“三卿”,恐非。
  
  商、周之《颂》,皆以告神明。太史公曰:“成王作《颂》,推己惩艾,悲彼家难。”至《鲁颂》始为溢美之言,所谓善颂、善祷者,非商、周之体也。后世作颂,效鲁而近谀,又下矣。
  
  或谓:文之繁简,视世之文质。然商质而周文,《商颂》繁而《周颂》简,文不可以一体观也。
  
  《法言》曰:“正考甫常尹吉甫矣,公子奚斯常正考甫矣。”司马公注《杨子》,谓正考甫作《商颂》,奚斯作《s宫》之诗,故云然。愚按:《史记?宋世家》:襄公之时,修仁行义,欲与盟主。其大夫正考甫美之,故追道契、汤、高宗,殷所以兴,作《商颂》。注云:“《韩诗章句》美襄公。”《乐记》:温良而能断者,宜歌《商》。郑康成注:谓商宋诗。盖用《韩诗》说也。考之《左传》正考甫佐戴武、宣。《世本》:正考甫生孔父嘉,为宋司马,华督杀之而绝其世。皆在襄公之前,安得作《颂》于襄公之时乎?《后汉?曹褒传》奚斯颂鲁,考甫咏殷,注引《韩诗》“新庙奕奕,奚斯所作。”《薛君传》云:“是诗,公子奚斯所作。”正考甫,孔子之先也,作《商颂》十二篇。《诗正义》云:“奚斯作新庙,而汉世文人班固、王延寿谓《鲁颂》奚斯作,谬矣。”然扬子之言,皆本《韩诗》,时《毛诗》未行也。[薛汉世习《韩诗》,父子以章句著名。《冯衍传》注引薛夫子《韩诗章句》,即汉也。]
  
  “《长发》,大E”,《笺》云:“郊,祭天也。”“《t》,E太祖”,《笺》云:“大祭也,大于四时而小于。”郑康成以祭天为E,与宗庙大祭同名。《春秋纂例》赵子已辩其失矣。王肃以E、为一祭,亦非也。E与异,则太祖东向,毁庙及群庙之主,昭南穆北,合食于太祖。E则祖之所自出者,东向惟以祖配之。今混E于,宗庙有无E。
  
  范宁《谷梁序》:孔子就太师正《雅》、《颂》,因鲁史修《春秋》,列《黍离》于《国风》,齐王德于邦君,明其不能复《雅》,政化不足以被群后也。然《左传》襄二十九年,季札观乐于鲁,已为之歌《王》矣。孔子至哀十一年,始自卫反鲁,乐正,《雅》、《颂》得所,则降《王》于《国风》,非孔子也。
  
  《隰有苌楚笺》云:“人少而端悫,则长大无情欲。”胡邦衡《解学记》取之。
  
  《吕氏春秋》:宁戚饭牛,居车下,望桓公而悲,击牛角疾歌。高诱注以为歌《硕鼠》,不知何所据?《三齐记》载宁戚歌,所谓“南山矸,白石烂”者是也。
  
  四月秀@,诸儒不详其名,唯《说文》引刘向说,以为苦@。曹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