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而思、孟劣于雄、况矣。余考先生集,先生之封爵祀典,俱以徐华亭相之力,则华亭亦具眼者。屠赤水极力诋其奸,将毋妒妇之口与
  
  国朝三大功臣
  
  李卓吾日:古之立大功者诚多,但未有旬日之间,不待请兵请粮而即擒反者,此唯阳明先生能之。然古今亦未有失一朝廷、即时有一朝廷,若不见有朝廷为胡虏所留者,举朝宴然,三边晏然,大同城不得入,居庸城不得入,即至通州城下,亦如无有,此则于少保之勋,千载所不可诬也。若英宗北狩,杨善徒手片言单词欢喜也先,遂令也先即时遣人,随善护送上皇来归。以予观之,古唯厮养卒,今仅有杨善耳。吁!以善视养卒,则养卒又不足言矣。此今古大功,未易指屈,则先生与于与杨,又为千古三大功臣焉者也。
  
  王晋溪识阳明
  
  李卓吾日:识者谓王琼贪财,好睚眦中人。夫满朝皆受宸濠赂.独晋溪不贪宸濠之赂,而阴用王守仁,使居上流以擒濠;明知守仁不以一钱与人,不与一面相识,而故委心用之,何也 彼不拒江彬者,欲以行彼志耳,是以能使守仁等诸大豪杰士得为朝廷用也。当时若李充嗣之抚应天、乔宇辈之居南京、陈金等之节制两广,卒令宸濠旋起而旋灭,是谁之功乎 呜呼,此唯可与智者道。
  
  盗贼有同恶
  
  马端肃公文升之贤,过寇莱公十倍;而焦芳之奸,亦奚啻如丁谓,圣朝宽大,使芳得优游故土,可谓天幸,识者不无漏网之嫌。及嘉靖初,大盗赵乱河南,剽至钧州,以文升家在,舍弗攻。攻破泌阳,前大学士焦芳已跳匿,毁其家,发芳箧,取其衣冠,缚苇若人者而屠戮之,日:“恨不为天下杀此贼!”可见人心不死,即盗贼尚有同恶也。
  
  梁文康却秦藩请边地
  
  梁文康公储,相业既奇,而人品亦高。正德间,秦王请陕之边地以益封壤,嬖臣江彬、朱宁及宦官张忠皆助为之,请武皇帝诏与之。兵曹及科道各执奏不可,武皇帝日:“朕念亲亲,与之勿拒。”大学士杨公当草制,日:“若遂草制,畀地秦藩,恐贻后虞。执不草制,则忤帝意。”遂引疾不亲事。大学士蒋公亦继引疾。武皇震怒,内臣督促,公承命草制,日:“昔太祖高皇帝著令日:此地不畀藩封。非吝也,念此土广且饶,藩封得之,多畜士马,饶富而骄,奸人诱为不轨,不利宗社。今王请祈恳笃,朕念亲亲,其畀地于王。王得地,宜益谨,毋收聚奸人,毋多畜士马,听狂人劝为不轨,震及边方,危我社稷。是时虽欲保全亲亲,不可得已。王其慎之毋忽!”武皇帝览制骇日:“若是其可虞,其勿与!”回天之力,决于数词,伟矣哉!肃皇御极,言官联疏劾公假宸濠卫兵,是为故纵反者,请召置狱正罪,如陆尚书完云。公日:“余唯致仕去而已。”终不肯辩。人日:是公大罪,何所容辩,公终不辩,而劾者不已。久之,乃知与宸濠卫兵者,非公,实石斋杨公当制,正德九年三月十五日之为也。盖旧例,凡阁下当制,拟旨入,亲署衔落笔迹,故不得而诬也。
  
  永陵议礼是非
  
  大礼之议,肇于永嘉,而席、桂诸君子和之,伦序昭然,名义甚正,自无可疑。廷和上畏昭圣,下畏人言,力主濮议。诸亲佐复畏廷和之排击,附和雷同,莫敢抵牾。其伏阙诸少年,尚气好名,以附廷和者为守正,以附永嘉者为干进,互相标榜,毒盈缙绅,皆当国者不善通融耳。然以冲龄之主,而举朝元老卿辅至二百余臣,皆喧呼痛哭,卒不少动。圣孝天植,神武独断,万古一君而已。
  
  林丘山史笔之重
  
  汝阳林特立在馆时,阅《武庙实录》且成,唯迎立肃庙等二事未决,众议纷然。公奏记副总裁中峰董公日:“昨闻迎立一事,或云由中,或云内阁;诛贼兵,或云由张永,或云由杨廷和。疑信之间,漫然亡据。史,万世是非之权衡,固不可以偏重。时窃意廷和以忤旨罢归,永坐罪废,今上方综核名实,书进二事,必首登乙览,恐将以永真有功,廷和真有罪,不待左右汲引排摈,而君子小人进退之机决矣。矧夫信以传信,疑以传疑,史臣体也。二者既未尝亲与其事,可信可疑,宜严其有关于治忽者,庸讵私一廷和哉!幸执事裁择轻重之间,是非之权衡也。”公以白之总裁鹅湖费公,可之,书进天子,由是乃倾心任宰辅,而宦寺之权轻矣。前辈犹重史如此,今信耳信口、信手信胸臆,尚安复有信史哉!
  
  经筵面奏
  
  我朝经筵日讲,非徒辨析经史为观美也,谓当旁及时务,以匡不逮。而近世面奏唯两人。嘉靖甲申,修撰吕楠言:五月十二日献陵忌辰,是日讲筵,君臣不宜华服。己丑夏,祭酒陆深言:讲官讲章,不宜辅臣改撮,使得自尽其愚,因以观学术邪正。吕未几以论礼谪解州判官,陆后亦谪延平同知。
  
  我朝胜前代二十二事
  
  谢铎云:“我太祖皇帝远过于宋者,有五事。一,攘克夷狄以收复诸夏:二,肇基南服而统一天下;三,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