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同。故曰:“嗟我怀人,曰我马橐印N移屯匆樱人曰我怀。樵晃衣恚痛曰我仆。”岂后妃之言臣下哉?说者承《小序》误,故迁就而为之辞耳。
《葛采》,惧谗也,一日不见而如三月三秋之隔,其疑畏若太过者。然武安去咸阳七里,而应侯之谮已行。董仲舒迁胶西相,而几不免于祸之及。奸锋中人,瞬息间事,此诗人所以深惧也。
《小弁》,鹿斯之奔,喻太子被放而去也。奔宜亟而反伎伎然者,不忍去也。何不忍哉?雉之ず也,尚求其雌,王岂不念后乎?木之怀也,尚疾无枝,王岂不念太子乎?吾之忧如此,王宁莫知之乎?此人子之至孝,不敢以无天理人心者量其亲也。
《四牡》五章,四章皆言王事靡监,而末章独无之,盖王事毕而归也。故曰:“将母来谂”,以养亲之志而来告于君也,不然将驱驰之不暇,而暇遂其私乎?于此诗,可以见臣子之心矣。
《狡童序》谓刺郑忽而作,诸家皆祖其说。惟岷隐戴氏谓《山有扶苏》,指狡童,谓在朝之小人。今此诗不当以为昭公意,当时必有用事如董贤者。彼狡童耳,子与之狎,乃不与我言。子虽不我与,我维子之故,至不能食,不能餐,子独察我平?详味此说,则于正指昭公,而狡童则指用事者也。世子忽,年既长矣,帅师救郑,再却齐侯之昏,不可以为童子,况忽非有大罪者。国人特闵其微弱,无忠良为之助耳。诗人主文而谲谏,安有斥其君为狡童,而圣人录之者。《褰裳》之诗亦然。“子惠思我”言昭公而思我,我则褰裳而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但不忍狂童之乱政耳,亦非斥其君为狂童也。
《无衣》,由大夫言之,则美武公;由圣人言之,武公之罪大矣。武公自负强大,不请命于天子。乃使其大夫风天子之使而取之,其志何如也?岂曰无衣,自诡以盛强也。不如子之衣,是以敌己者相似也。衣者,天子之衣,岂使臣之衣哉?七命曰侯伯之服,六命曰子男之服。变六言七,非武公之谦辞也,岷隐谓外示强大,中实然。真情发见,不可掩也。当是时,晋犹未甚强,非得天子命服,不敢久安。故六命七命,皆可恃以为安且吉、安且顺也。然以《左氏传》及《史记》考之,则周之失亦甚矣。平王二十六年,晋昭侯封季弟成师于曲沃,诸侯专封,而王不之问,一失也。三十二年,潘父弑昭侯,欲纳成师,王又不问,二失也。四十七年,曲沃庄公弑晋孝侯,而王又不问,三失也。桓公二年,曲沃庄伯攻晋,王不能讨,反使尹氏、武氏助之,及曲沃叛,王始命虢伐曲沃,立晋哀侯,四失也。十三年,曲沃武公弑晋小子侯,王虽不能即讨,明年命虢仲,立晋哀侯之弟缗,又明年,虢仲、芮伯、梁伯、旬侯、贾伯伐曲沃,王纲若少振矣。至是,武公篡晋,僖王受赂,乃命之为诸侯,五失也。礼乐征伐移于诸侯,降于大夫,窃于陪臣,陵夷至此,周其能久乎?君子于《无衣》之诗,可以知周之终于不竞矣。
《黍离》一诗,元城刘氏曰:“人之情,于忧乐之事,初遇之,则其心变焉,次则微变,久则安之矣。至于君子忠厚之情则不然,其行役往来,固非一见也。初见稷之苗矣,又见稷之穗矣,又见稷之实矣,感慨之意,终始如一,不少变而愈深。此则诗人所以为忠厚也。噫!予于是而重有感矣。然《黍离》王国之(师)〔诗〕,降而为风,自季札观乐已然,非夫子删诗,所得而降之也。”
《简兮》之诗,卫之贤以万舞为耻。君子阳阳,周之贤以执簧执ノ乐。均一弃贤也,然贤者有耻心,则国犹可为也。贤者而乐于执簧执ィ则国非其国矣。周之事尚忍言哉!
《式微》,黎之臣子作也。当是时,卫之君与其大夫,并为淫乱,黎之臣实丑之。然黎有狄难,君寓于卫,臣不得不从焉,而心盖有寓卫为耻也。故曰:“胡为乎中露。”露,言其濡染也。“胡为乎泥中。”泥,言其陷溺也。黎虽灭亡,犹丑卫之淫乱。则淫乱之丑,其甚于灭亡也多矣。
《凯风》,孟子谓亲之过小者也。余友庐陵龙仁夫曰:“是诗当于‘劬劳’一语观之。夫以棘心之微,凯风吹之,至夭夭之甚,则母之抚我育我,出入覆我,其劬劳亦甚矣。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况于小过,而敢怨乎?故曰:‘母氏圣善,我无令人。’又曰:‘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惟知自责,而一毫怨怼之意不萌焉。是非勉强矫饰而然也,皆天理人心之自然而发见者也。”
《将仲子》,毛氏之说失之矣。京之不度,祭仲谏之,庄公弗纳,非有爱于叔段也。“畏我父母”,“畏我诸兄”,畏我国人之言,故未敢亟图之耳。然兄弟同气,古人譬之手足,而是诗拟之以杞、以桑、以檀,皆有可以斩伐之理。则诗人之意,固有在矣。可畏者,有时而不畏;可怀者,有时而不怀。段其能自免乎?观此诗也,则克段于鄢,顾岂在于子封出车之时耶?
《遵大路》,国人留贤而作也。古之去国者,或间道奔亡,而君犹留行焉。今也遵大路而去,则显然与庄公绝矣。国之留贤者,于遵大路之中,执其啵执其手,冀少需之,毋我丑恶。又引其故与好者面感动之,其情切矣。而庄公听其自去,若罔闻知,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