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前星不正,故应如此。仰观紫微垣,未见其斜也,或者天远小差难明耳。至于太宗,尚无所解,书以俟知者。
  ○隐仕不同《续宋论》曰:宋祖幼从夹马营前陈学究,后得赵普,因与谋大事,语及陈,陈惧走,不知所终。《谈圃》又曰:后太宗即位,召为左司谏,一夕醉死。意《谈圃》近时,或得之也。
  ○张仙近世无子者多祀张仙以望嗣,然不知其故也。蜀生孟昶,美丰仪,喜猎,善弹弓。乾德三年蜀亡,掖庭花蕊夫人随辇入宋宫,夫人心尝忆昶,悒悒不敢言,因自画昶像以祀,复佯言于众曰:“祀此神者多有子。”一日,宋祖见而问之,夫人亦托前言,诘其姓,遂假张仙。蜀人历言其成仙之后之神处,故宫中多因奉以求子者,遂蔓延民间。翌日,宋祖命夫人作蜀亡诗,盖因有疑于张仙,夫人则答曰:“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四十万人皆解甲,并无一个是男儿。”因亦自见其情也。呜呼!假神祀昶,诗不惧祸,花蕊亦可谓钟情义者。张仙名远霄,五代时游青城山成道,老泉有赞。《谭纂》只知假托,又不知真有张仙也。○简板水牌俗以长形薄板涂布油粉,谓之简板,以其易去错字而省纸;官府用之,名曰水牌,盖取水能去污而复清,借义事毕去字而复用耳。然写字恐其磨灭,必自后而前,反读其文。予意无朝行移文书,正是自后而前,乃蒙古字也,今非昔而效之。事有暗合,恐亦不可。
  ○元朝讳谥元主质而无文,讳多不忌,故君臣同名者众。后虽有讳法之禁,不过临文缺其点画;谥必死而后定,不过一二字,以称生前善恶。要之二事暗合于礼,足见嘉也,岂如宋室一字而有数十字之避。唐时生加美谥,至多谀言,肖秦皇之所为,可哂也。此则礼失求之野耳,亦新莽井田之事乎?至国朝则又大过于元。君臣敢同名,临文止缺点画,必死而谥,字多取旧,不尚虚文,可谓酌中之道矣。○西湖竹枝词《竹枝词》本夜郎之音,起于刘朗州,盖《子夜歌》之变也,实有风人骚子之遗意。故杨廉夫云:“制竹枝词者,不犹愈于今之乐府乎?”吾杭西湖有《竹枝词》一帙,乃廉夫为倡,一时诗人和者,惜无刻本。予祖母之姑亦有一词于上。昨见瞿存斋《诗话》,论其二章,用意甚佳,惜不知姓氏,今补其姓氏于右。其诗云:“春晖堂上挽郎衣,别郎问郎何日归?黄金台高倘回首,南高峰顶白云飞。”又云:“官河绕湖湖绕城,河水不如湖水清。不用千金酬一笑,郎恩才重妾身轻。”前乃丹丘李介石字守道作,后乃富春吴复字见心作。其人间传诵“云归沙屿白,日出水城黄”,乃吴之警句也。
  ○文公能画予尝以文公先生因道学之大,遂掩其诗与字也。不然,诗字传世,亦过人远矣,不知先生之又有能画也。昨见绍熙五年亲传己像,今刻徽州,笔法衣折,深得道子家数。又欧文说林逋亦能画,皆传志所不载也。
  ○嘲学究近世嘲学究云:“我若有道路,不做猢狲王。”本秦桧之诗也,秦盖微时为童子师,仰束修自给,故有“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番不做猢狲王。”后以申王致仕,申属猴也,故牟隆山以为诗谶。
  ○衤阑衫生员之服,自宋至我国初,皆白衣也,至洪武壬午二十四年,方命易此玉色。故宋时嘲生员十七字诗云:“圣驾临辟雍,诸生尽鞠躬,头乌身上白,米虫。”又《世说》以白接芗唇裰衤阑衫,正谓是耳。俗言白衣秀士,又士子出身后则曰脱白挂绿,正谓是也。然白色非吉服,岂士子所宜哉,太祖易之,可谓卓然之见也。然其制度所以,已具于“国事类”矣。
  ○夕阳宋景文公笔记辩夕阳为山之西,以今人用夕阳为斜日,误矣。盖据《尔雅》“山东曰朝阳,山西曰夕阳”之说,殊不知夕阳名之山西固是,然所以得山西之名者,亦由暮乃见日故也。《尔雅》之注亦然。今必指山西为夕阳,恐亦不通,当随其语意为训可也,如《诗》曰:“度其夕阳”,只当作山西,如刘琨诗云:“夕阳西流”,则当为斜日矣。
  ○旅病诗《庚溪诗话》载一诗云:“枕有思乡泪,门无问疾人;尘埋床下履,风动架头巾。”以为病僧题户者,有部使见而怜之,遂言于朝,遂令天下寺院,置延寿寮以养病僧。谓唐以前僧病无安养之所故耳。予以庚溪不知何据,既以为僧,则不以家为计,而以兰若乃安居之地矣,何有于思乡耶?韩、柳俱言其徒千人,况皆有祖有师,法派亦如吾人,又安谓无人问疾?今之僧帽,乃私制也,理本无帽,又何得有架头巾耶?且延寿寮未见载于书册,此必旅病之诗无疑。
  ○夫子祷卜《论语》:“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某之祷久矣。’”《庄子》曰:“孔子病,子贡出卜。孔子曰:‘或坐席不敢先,居处若斋,饮食若祭,吾卜之久矣。’”观此二条,则《论语》之答,何其浑而简,庄子之答,遂驰骤矣,此或南华老人假之之言也。使夫子实有是言,则圣人之所谓卜者如此,而《论语》之所谓祷者可知矣。
  ○米字法贯休米字宕逸可爱,近多效之,原米法贯休也,有石刻弥勒赞可证。《说林》中以贯休字学米,非也,贯休五代人。
  ○守宫守宫即珧选Ⅱ狎妗!抖雅》云:“蝾螈、蜥蜴。蜥蜴、珧选z珧选⑹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