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害之有?专鲁莫过季氏,讥八佾之舞庭,论语八佾篇:「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集解马曰:「佾,列也。天子八佾,八八六十四人也。鲁以周公故,受王者礼乐,有八佾之舞。今季桓子僭于其家庙舞之,故孔子讥之也。」汉书刘向传向上封事、吕氏春秋察微篇高注,并谓季平子事,与马说异。刺太山之旅祭,论语八佾篇:「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汝不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集解马曰:「旅,祭名也。礼诸侯祭山川,在其封内者也。今陪臣祭泰山,非礼也。」不惧季氏增(憎)邑不隐讳之害,「增」当作「憎」,形之讹也。广雅释诂三:「憎,恶也。」邑,亦恶也。方言:「□,恶也。」玉篇:「□,悒也」。是「悒」有恶义。「邑」与「悒」同。独畏答懿子极言之罪,何哉?且问孝者非一,皆有御者,对懿子言,不但心服臆肯,故告樊迟。此文与上义不相属,疑有脱误。旧本段。
  孔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居也;「居」,今本论语作「处」。盐铁论褒贤篇、后汉书陈蕃传蕃上疏、吕氏春秋有度篇高注、后刺孟篇引论语并作「居」。汉书叙传幽通赋云:「物有欲而不居兮,亦有恶而不避。」潜夫论务本篇:「冻馁之所在,民不得不去;温饱之所在,民不得不居。」抱朴子博喻篇:「不以其道,则富贵不足居。」并用论语文。盖论语古本作「居。」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书斋夜话谓当「不以其道」句绝。毕沅亦谓古读皆如是。按下文「顾当言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去之,则不去也」,是「得之」属上读。文见论语里仁篇。此言人当由道义得,不当苟取也;盼遂案:「得」下当有「富贵」二字。下文皆言得富贵。当守节安贫,不当妄去也。盼遂案:「贫」下脱「贱」字。
  夫言不以其道得富贵,不居,可也;不以其道得贫贱,如何?集解曰:「君子履道而反贫贱,此则不以其道而得之者也。」义本可通。富贵顾可去,「顾」读「固」。去贫贱何之?之,往也。去贫贱,得富贵也;不得富贵,不去贫贱。如谓得富贵不以其道,则不去贫贱邪?则所得富贵,不得贫贱也。贫贱何故当言「得之」?顾当言「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去之,则不去也」。当言「去」,不当言「得」。「得」者,施于得之也。今去之,安得言「得」乎?独富贵当言「得」耳。何者?得富贵,乃去贫贱也。
  是则以道「去」贫贱如何?「是」犹「」也。修身行道,仕得爵禄富贵,得爵禄富贵,则去贫贱矣。不以其道「去」贫贱如何?毒苦贫贱,「毒苦」犹「疾恶」也。起为奸盗,积聚货财,擅相官秩,孙曰:「擅相官秩」,义不可通,「相」盖「于」字草书之讹。意谓盗贼积聚货财,超于官秩也。古籍「相」、「于」二字屡讹。晖按:孙说非也。财超于官秩,义非此文所取。「擅相官秩」,明不以其道去贫贱也。擅,专也。言专相爵秩。后汉书楚王英传:「英招聚奸猾,造作图书,擅相官秩,置诸侯王公二千石。」盼遂案:孙人和曰:「『擅相官秩』,义不可通。『相』盖『于』字草书之讹。意谓盗贼积聚货财,超于官秩也。古籍『相』『于』二字屡讹。本书谈天篇云:『禹本纪言河出昆仑,其高三千五百余里,日月所于辟隐为光明也。』史记及玉海二十所引『于』并作『相』。淮南子道应篇云:『此其于马非臣之下也。』蜀志郄正传注引『于马』作『相马』。并『相』、『于』二字互误之证。」是为不以其道。
  七十子既不问,世之学者亦不知难,使此言意〔结〕不解,而文不分,「意」下脱「结」字,上文「弟子寡若子游之难,故孔子之言遂结不解」,下文「使此言意结」,并可证。是谓孔子不能吐辞也;「是」犹「」也。或以此句属上为义,则两「使此言」句重复。使此言意结,文又不解,是孔子相示未形(敕)悉也。「形」当作「敕」,校见前。弟子不问,世俗不难,何哉?旧本段。
  孔子曰:「公冶长可妻也,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论语公冶长篇集解引孔安国注曰:「公冶长,弟子,鲁人也。姓公冶,名长。缧,黑索也。绁,挛也。所以拘罪人。」史记弟子传云:「字子长。」家语弟子解同。索隐引范宁曰:「字子芝。」(论语皇疏引作「名芝,字子长。」)白水碑云:「字子之。」梁玉绳曰:「『之』『芝』古同。」又按:孔注云:「鲁人。」家语同。史记云:「齐人。」是也。潘维城曰:「后汉书郡国志琅邪国姑幕县注引博物志曰:『淮水入城东南五里有公冶长墓。』汉书地理志琅邪郡姑幕注:『或曰薄姑。』应劭曰:『左氏传曰薄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此引昭二十年传文。今本作『蒲姑』。『蒲』、『薄』一声之转。左昭九年传正义引服虔曰:『蒲姑,齐也。』长墓在齐地,则当为齐人。」又论语皇疏引论释、绎史九五引留青日札谓长系缧绁,因识鸟语,殊难凭信。
  问曰:孔子妻公冶长者,何据见哉?据年三十可妻邪?周礼地官媒氏:「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见其行贤可妻也?如据其年三十,不宜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