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其母也。」言〔其〕巧工,「其」字旧脱,据御览引增。为母作木车马,文选长笛赋注引无「马」字。木人御者,机关备具,载母其上,一驱不还,文选注引作:「机关一发,遂去不还。」事文类聚三六、合璧事类五二引同。赵刻御览引作「载母其上,台去而不还」。(「台」即「壹」之讹。张刻、明刻本作「载母上,台云去而不还」。「台」亦误。「云」盖「去」字误衍。)遂失其母。如木鸢机关备具,与木车马等,则遂飞不集。机关为须臾间,不能远过三日,则木车等亦宜三日止于道路,无为径去以失其母。二者必失实者矣。旧本段。
  书说:「孔子不能容于世,周流游说七十余国,未尝得安。」淮南子泰族训:「孔子欲行王道,东西南北七十说而无所偶。」盐铁论相刺篇:「孔子东西南北七十说而不用。」说苑至公篇:「夫子行说七十诸侯,无定处。」又善说篇:「仲尼委质以见人主七十君矣,而无所遇。」史记儒林传:「仲尼干七十余君。」索隐曰:「后之记者失辞也。案家语等说,则孔子历聘诸国莫能用,谓周、郑、齐、宋、曹、卫、陈、楚、杞、莒、匡等耳。纵历小国,亦无七十余君也。」案:吕氏春秋遇合篇又言:「所见八十余君。」庄子天运篇:「以奸者七十二君。」皆语增耳,非实录也。
  夫言周流不遇,可也;言干七十国,增之也。公羊定四年传,何注:「不待礼见曰干。」
  案论语之篇,诸子之书,孔子自卫反鲁,论语子罕篇文。在陈绝粮,论语卫灵公篇集解孔曰:「孔子去卫如曹,曹不容,又之宋,遭匡人之难,又之陈,会吴伐陈,陈乱,故乏食也。」削迹于卫,见吕氏春秋慎人篇,庄子天运、山木、让王、盗跖各篇。天运成疏:「夫子尝游于卫,卫人疾之,故削其迹,不见用也。」忘味于齐,孟子万章下:「孔子去齐,接淅而行。」注:「淅,渍米也。不及炊,避恶亟也。」一曰:忘肉味。论语:「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是也。伐树于宋,庄子让王篇释文:「孔子之宋,与弟子习礼大树下。宋司马桓s欲杀孔子,伐其树,孔子遂行」。并费与顿牟,先孙曰:「顿牟」盖即「中牟」。后变动篇亦云:「顿牟叛,赵襄子帅师攻之,」(襄子攻中牟,见淮南子道应训、韩诗外传、新序杂事。)晖按:孔子至费与中牟,诸书并未见。论语阳货篇言公山不扰以费叛,召,子欲往;佛Z以中牟畔,召,子欲往。不言果往。仲任似失之。至不能十国。淮南修务篇注:「能犹及也。」「不能」犹言「未及」也。传言七十国,非其实也。
  或时干十数国也,七十之说,文书传之,因言干七十国矣。
  论语曰:见宪问篇。「孔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檀弓下郑注:「文子,卫献公之孙,名拔。」(论语集解邢疏本、朱子集注并误作「枝」。)潘维城曰:「公明贾,当是姓公明,名贾。孟子有公明仪、公明高。」『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也;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也;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也。』「言」、「笑」、「取」下并有「也」字,皇疏本、高丽本同。邢疏本无,后知实篇同,疑据彼妄删。子曰:『岂其然乎?岂其然乎?』」论语上句作「其然」。集解马曰:「美其得道,(释「其然」。)嫌其不能悉然也。」(释「岂其然乎」。)此重言,知实篇同,非抑扬之词。铜熨斗随笔曰:「与何氏所据本不同。」群经义证曰:「韩诗外传,景公使子贡誉孔子,亦曰:『善,岂其然;善,岂其然。』」
  夫公叔文子实时言、乐笑、义取,「乐笑」旧作「时笑」,宋本、朱校元本同。王本、崇文本作「乐笑」。此承「乐然后笑」言之,作「乐笑」是也。今据正。人传说称之,言其不言、不笑、不取也,俗言竟增之也。旧本段。
  书言:「秦缪公伐郑,过晋不假途,事见鲁僖三十三年。「不假途」,三传无明文。公羊何注:「行疾不假途,变必生。」仲任盖本公羊家说。晋襄公率羌(姜)戎要击于崤塞之下,「羌」当作「姜」,形近而误。三传并作「姜」。杜曰:「姜戎,姜姓之戎,居晋南鄙。」阎若璩四书释地又续曰:「ィ晋之南境,从秦向郑,路必经之。括地志云:『二ド剑一名山,在洛州永宁县西北二十里,即古之サ馈!凰沾谓之ト。元和志谓东崤至西崤三十五里,在秦关之东,汉关之西是也。」匹马只轮无反者。」谷梁曰:「匹马倚轮无反者。」公羊同此。何注:「匹马,一马也。只,p也。皆喻尽。」臧氏经义杂记谓:公羊本作「p轮」,何注当作「p,只也」。王引之谓:公羊本作「易轮」,何氏读「易」为「只」。按:吕氏春秋悔过篇高注引谷梁传亦作「只轮」,与此同。
  时秦遣三大夫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史记秦纪:「百里葑用厦魇樱蹇叔子西乞术及白乙丙。」吕氏春秋悔过篇高注:「申,白乙丙也。视,孟明视也。皆蹇叔子。」以视为蹇叔子,与史记异。左僖三十二传疏引世族谱与史同,以为百里奚子。又谱载或说,以西乞、白乙为蹇叔子。孔疏以为,传言「蹇叔之子与师」,则其子明非三帅,或说妄也。洪亮吉左传诂曰:「南史亦云:『孟明,百里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