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也。言人有才智,宜佐时理务,为人所用。岂得如瓠瓜系天而不食耶?」考古录因其说。王夫之曰:「皮坚瓤腐乃谓之匏。系谓畜而系之于蔓。不食者,人不食也。」张甄陶曰:「国语叔向赋匏有苦叶云:于人待济而已。言只可系腰渡水,不可食。」秋槎杂记同。盖并嫌旧说。孔子贪禄,故正言之。子路引孔子往时所言以非孔子也。
  往前孔子出此言,欲令弟子法而行之。子路引之以谏,孔子晓之,不曰「前言戏」,若「非」而「不可行」,「若」犹「或」也。「而」犹「与」也。「非」谓无是言。「不可行」谓前言难行。而曰「有是言」者,审有,当行之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孔子言此言者,能解子路难乎?「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解之宜〔曰〕「佛Z未为不善,尚犹可入」,「宜」下脱「曰」字。「宜曰」与下「而曰」正反相承。今脱「曰」字,则语意不明。盼遂案:「宜」下应有「曰」字。上节云「使者宜对曰『夫子为某事,治某政』」,此当同一文法。而曰「坚,磨而不磷;白,涅而不淄」。如孔子之言,有坚白之行者,可以入之。「君子」之行,软而易污邪?何以独「不入」也?孔子言:「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故据以难。
  孔子不饮盗泉之水,郡国志:「鲁国卞县有盗泉。」水经洙水注:「洙水西南流,盗泉水注之。泉出卞城东北卞山之阴。」曾子不入胜母之闾,见尸子、(文选陆士衡猛虎行注、水经洙水注。)说苑说丛篇、后汉书锺离意传、御览六三引论语比考谶、刘子鄙名篇。余见道虚篇注。避恶去污,不以义,耻辱名也。「不以」疑当作「以不」。盗泉、胜母有空名,而孔、曾耻之;佛Z有恶实,而子欲往。不饮盗泉是,则欲对佛Z非矣。广雅释诂四:「对,向也。」「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孔子语,见论语述而篇。枉道食篡畔之禄,所谓浮云者,非也。「所」,宋、元本作「可」,朱校同。
  或〔曰〕:「权时欲行道也。」此以「或曰」设词,下文「即权时行道」云云,即破此说,可证。今脱「曰」字。即权时行道,子路难之,当云「行道」,不〔当〕言「食」。孙曰:「不」下脱「当」字。有权时以行道,无权时以求食。「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自比以匏瓜者,言人当仕而食禄。我非匏瓜系而不食,非子路也。孔子之言,不解子路之难。解谓识也。子路难孔子,岂孔子不当仕也哉?当择善国而入之也。孔子自比匏瓜,孔子欲安食也。且孔子之言,何其鄙也!鄙,贪也。注本性篇。何彼(徒)仕为食哉?「彼」字未安,当为「徒」形误。下文「孔子之仕,不为行道,徒求食也」。君子不宜言也。匏瓜系而不食,亦系而不仕等也。距子路可云:「吾岂匏瓜也哉,系而不仕也?」今吾(言)「系而不食」,「吾」当作「言」,隶书形近而误。「可云系而不仕」,与「今言系而不食」,正反相承。孔子之仕,不为行道,徒求食也。
  人之仕也,主贪禄也,礼义之言,为行道也。犹人之娶也,主为欲也,礼义之言,为供亲也。仕而直言食,娶可直言欲乎?孔子之言,解情盼遂案:「情」当为「惰」,形之误也。此「解惰」与上文「孔子之仕,不为行道,徒求食也」之语相承。而无依违之意,不假义理之名,是则俗人,非君子也。儒者说孔子周流应聘不济,闵道不行,失孔子情矣。旧本段。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弗扰字子泄。论语阳货篇皇本作「不扰」。左氏传、史记孔子世家、古今人表并作「不狃」。春秋名字解诂曰:「『扰』,借字,古音『狃』,与『扰』同。」弗扰为季氏费邑宰。孔子世家云:「季氏使人召孔子。」与论语异。据左氏定十二年传,弗扰帅费袭鲁,孔子命申句须、乐颀伐之。弗扰定无召孔子及孔子欲往之理。崔述洙泗考信录以佛Z召、不狃召并为伪也。子路曰:「末如也已!「如」,论语作「之」。王本、崇文本据改,非也。尔雅「如」、「之」并训往。集解孔曰:「无可之,则止耳。」何必公山氏之之也?」下「之」,往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用我,论语作:「如有用我者。」此与史记同。吾其为东周乎?」见论语阳货篇。「为东周」,欲行道也。集解何曰:「兴周道于东方,故曰东周也。」孔子世家:「孔子曰:周文、武起丰、镐而王,今费虽小,傥庶几乎?」盐铁论褒贤篇引论语亦云:「庶几成汤、文、武之功。」并「行道」之义也。公山、佛Z俱畔者,行道于公山,求食于佛Z,孔子之言,无定趋也。趋,向也。言无定趋,则行无常务矣。周流不用,岂独有以乎?
  阳货欲见之,不见;呼之仕,不仕,论语阳货篇:「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集解孔曰:「阳货,阳虎也。季氏家臣。」邢疏:「名虎,字货。」何其清也?公山、佛Z召之,欲往,何其浊也?公山不扰与阳虎俱畔,执季桓子,孙曰:阳虎叛,囚季桓子,据左氏传在定公五年。至八年,阳虎败逃。十二年,孔子为鲁司寇,仲由为季氏宰,将堕费,而弗扰与叔孙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