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慈湖极聪明亦读书极多但惜其先读他书有得这些意思后将圣贤之言皆就己意上说了且不知所谓时所谓此者何物慈湖之说千篇一律又好多言谓之不动意吾不信也舜曰咨女二十有二人钦哉惟时亮天功夫舜所以咨命四岳九官十二牧者孰不曰皆人为之功而舜谕之曰钦哉惟时亮天功时是也亮信也是天也非一付之自然而不为也尽钦竭力惟无入于意苟动于意u私u偏而非道心礼乐刑政一入于人为则违道违天u可致患故书曰天叙有典天秩有礼天命有德天讨有罪箕子曰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王u天又曰无偏无党无反无侧箕子能辩之矣孟子曰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是谓帝则是谓帝载由乎此则能懋勉则五品逊五刑明则直则清直而不温则失此而不栗则失此刚而虐则失此简而傲则失此谗说殄行皆失此谗说者似是而非之说以其入乎意也殄行者大过殄绝之行以其入乎意也

  意得其中正者u不私不偏未闻一切意皆可无无则稿木死灰矣孔子所戒无意者谓不好的私意耳如好恶安可无得惟作好作恶则私耳孟子先知言学者不可不知

  书曰后克艰厥后臣克艰厥臣猗欤至哉此尧舜禹皋益相与讲论之大旨而后世君臣往往下视此等语以为特言其浅者耳特言其见为临政事者耳必别有妙者如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方可为至论吁尧舜禹皋益有二心乎临民出政时有一心穷深极微时又一心乎人有二心且不能以为人而可以为尧舜禹皋益乎精一之论卒于钦敬卒于敬修谓钦敬敬修又特言其浅者则有浅有深谓之一可乎益曰戒哉儆戒无虞罔失法度罔游于佚罔粲诶钟衷晃薜∥藁囊嫫裎昶渚谓不足以语夫深者而姑以其浅者告乎皋陶谨厥身修又曰无逸欲又曰兢兢业业又曰同寅e恭何数圣人者无他g谋伟论而谆谆惟以戒谨恐惧为首语也于乎尧之所以为尧舜之所以为舜禹之所以为禹皋陶益之所以为皋陶益岂非以此心而已乎戒谨恐惧此心存乎放逸慢易此心存乎知放逸慢易心易失则戒谨恐惧此心之存可知矣惟得此心者方知此心之缛胛┦洞诵恼叻街此心之存不存理无浅深R近固不必言其敬谨兢业寅恭戒谨恐惧非意乎此便是好的意岂可谓一切不动意动心忍性何谓乎故天运行啥常动人心活泼而常动惟勿忘勿助之间则动而不动有诚意而无私意矣慈湖知言不精大抵类此

  士大夫学术如此而遽议人主之难辅未可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道在迩而求诸R事在易而求之难人心自善人心自明人心自神学士大夫不自知己之心故亦不知人主之心舜禹之心u是心己是心四海之所同万古之所同克艰云者不放逸之谓也不放逸则不昏不昏则本善本b本神之心无所不通无所不治无所不化此道至易至简

  句句似是殊未G易简之体

  简自以为能稽众舍己从人矣凹他人多自用简不敢自用亦简自谓能舍己从人意谓如此言亦可矣一日偶观大禹谟知舜以克艰稽众h己从人不虐无告不废困穷惟帝尧能是是谓已不能也三复斯言不胜叹息舜心冲虚不有已善虽稽众舍己亦自谓不能呜呼圣矣舜岂不能稽众渚岂不能舍己从人岂虐无告岂废困穷无告常人之所不敢虐困穷常人之所不忍废而今也圣人曰已不能呜呼圣矣

  圣贤之心愈进愈虚故子路人告之以有过则喜虚也禹闻善言则拜大虚也大舜善与人同乐取于人以为善又太虚也圣人只是至虚至虚乃至实也慈湖多少病痛便以为能如此后觉其未然犹复以圣以天自居何也为其徒见空空地虚而未察见道体之无穷也见道体之无穷则自不能不虚

  懋哉者是勉其无动乎意以行其私也

  侮圣言以附己私见多类此

  汲古问舜欲观古人之象命禹作服日月星辰山龙华虫绘之于衣宗T寤鸱勖醉腠晷逯于裳是为十二章至周则升三辰旗而衣五章裳四章是为九章其取象增损不一而论多不同未明其义先生曰象服十二章以舜之圣犹未尽明命禹明之禹所明又不传于后后学何敢遽言家语云心服衮职其义可明人心u道神明广大无所不通日月星辰皆光明无思无为而无有不照u此心之虚明光宅天下山以象静止不动而发生庶物龙以象变化不测而霈泽博施由是心而发诸礼乐政事焕乎其有文章则华虫似矣清明澄荡荡难名u水之难于形容姑绣以藻则水可见矣火之光照象此心之照用宗庙之W鹨云湫械乐滦⒚滓匝人而君心常患乎不博粉而散之则其广惠及黼为斧形铁\而U白如此心之刚断柔而无刚亦足召乱半白半\者u天时之秋冬地之西北二者之间乃干之次合于天道非缬谌宋黼形两已相背其色半黑半青北黑东青东北艮位万物之所成终成始是为冬春之际一岁之分象此心之辩察是是非非也袁职如此岂可不心服之服事也当从事乎斯道也

  正见舜不自用处而云舜未尽明陋哉自人心u道以下逢人说这一套话可谓a识之学乎大抵皆是附会臆说也而自以为明于大舜矣可乎

  舜曰庶顽谗说若不在时候以明之挞以记之此微觉治之大速故禹有俞哉之言后曰无若丹朱傲亦谓挞之遽微有傲忽庶顽之意意微起则浸而至于慢游至于傲虐其末流安知其不至于固水行舟之类甚言之所以惧舜如此等说便以为舜之傲慢微起意便至于罔水行舟之类固哉其为书也

  帝尧光宅天下之光如日月之光无思无为寂然不动而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