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守者可与存义矣。”

  子曰:“名实相生,利用相成,是非相明,去就相安也。”

  贾琼问:“太平可致乎?”子曰:“五常之典,三王之诰,两汉之制,粲然可见矣。”

  文中子曰:“王泽竭而诸侯仗义矣,帝制衰而天下言利矣。”

  文中子曰:“强国战兵,霸国战智,王国战义,帝国战德,皇国战无为。天子而战兵,则王霸之道不抗矣,又焉取帝名乎?故帝制没而名实散矣。”

  子曰:“多言,德之贼也;多事,生之仇也。”薛方士曰:“逢恶斥之,遇邪正之,何如?”子曰:“其有不得其死乎?必也言之无罪,闻之以诫。”

  或问韦孝宽。子曰:“干矣。”问杨帧W釉唬骸案ㄒ印!

  宇文化及问天道人事如何。子曰:“顺阴阳仁义,如斯而已。”

  贾琼为吏,以事楚公。将行,子饯之。琼曰:“愿闻事人之道。”子曰:“远而无介,就而无谄。泛乎利而讽之,无斗其捷。”琼曰:“终身诵之。”子曰:“终身行之可也。”

  子曰:“《元经》其正名乎?皇始之帝,征天以授之也。晋、宋之王,近于正体,于是乎未忘中国,穆公之志也。齐、梁、陈之德,斥之于四夷也,以明中国之有代,太和之力也。”

  子曰:“改元立号,非古也,其于彼心自作之乎?”

  或问:“志意修,骄富贵,道义重,轻王侯,如何?”子曰:“彼有以自守也。”

  薛生曰:“殇之后,帝制绝矣,《元经》何以不兴乎?”子曰:“君子之于帝制,并心一气以待也。倾耳以听,拭目而视,故假之以岁时。桓、灵之际,帝制遂亡矣。文、明之际,魏制其未成乎?太康之始,书同文,车同轨。君子曰:帝制可作矣,而不克振。故永熙之后,君子息心焉。”曰:“谓之何哉?《元经》于是不得已而作也?”文中子曰:“《春秋》作而典、诰绝矣,《元经》兴而帝制亡矣。”

  文中子曰:“诸侯不贡诗,天子不采风,乐官不达雅,国史不明变。呜呼!斯则久矣。《诗》可以不续乎?”


卷六 礼乐篇

  子曰:“吾于礼乐,正失而已。如其制作,以俟明哲,必也崇贵乎?”

  贾琼、薛收曰:“道不行,如之何?”子曰:“父母安之,兄弟爱之,朋友信之。施于有政,道亦行矣,奚谓不行?”

  子谓:“任、薛、王、刘、崔、卢之昏,非古也,何以视谱?”

  文中子曰:“帝之不帝久矣。”王孝逸曰:“敢问《元经》之帝何也?”子曰:“e名索实,此不可去。其为帝,实失而名存矣。”

  或问谢安。“子曰:“简矣。”问王导。子曰:“敬矣。”问温峤。子曰:“毅人也。”问桓温。子曰:“智近谋远,鲜不及矣。”

  贾琼问群居之道。子曰:“同不害正,异不伤物。”曰:“可终身而行乎?”子曰:“乌乎而不可也?古之有道者,内不失真,而外不殊俗,夫如此故全也。”

  繁师玄曰:“敢问稽古之利。”子曰:“执古以御今之有乎?”

  子曰:“居近识远,处今知古,惟学矣乎?”

  子曰:“恭则物服,悫则有成,平则物化。”

  子曰:“我未见平者也。”

  或曰:“君子仁而已矣,何用礼为?”子曰:“不可行也。”或曰:“礼岂为我辈设哉?”子不答,既而谓薛收曰:“斯人也,旁行而不流矣,安知教意哉?有若谓先王之道,斯为美也。”

  文中子曰:“七制之主,道斯盛矣。”薛收曰:“何为其然?”子曰:“呜呼!惟明王能受训。”收曰:“无制而有训,何谓也?”子曰:“其先帝之制未亡乎?大臣之命尚正乎?无制而有训,天下其无大过矣。否则苍生不无大忧焉。”

  薛收曰:“赞其非古乎?”子曰:“唐、虞之际,斯为盛。大禹、皋陶,所以顺天休命也。”

  文中子曰:“议,天子所以兼采而博听也,唯至公之主为能择焉。”

  文中子曰:“诫,其至矣乎?古之明王,敬慎所未见,悚惧所未闻;刻于盘盂,勒于几杖;居有常念,动无过事。其诫之功乎?”

  薛收曰:“谏其见忠臣之心乎?其志直,其言危。”子曰:“必也直而不迫,危而不诋,其知命者之所为乎?狡乎逆上,吾不与也。”

  贾琼曰:“虐哉,汉武!未尝从谏也。”子曰:“孝武,其生知之乎?虽不从,未尝不悦而容之。故贤人攒于朝,直言属于耳。斯有志于道,故能知悔而康帝业。可不谓有志之主乎?”

  子曰:“姚义之辩,李靖之智,贾琼、魏徵之正,薛收之仁,程元、王孝逸之文,加之以笃固,申之以礼乐,可以成人矣。”

  子谓京房、郭璞,古之乱常人也。

  子曰:“冠礼废,天下无成人矣;昏礼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