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圜三化四,不居一名。可以陶五色之素器,烧节乐之大鲅,可以应无商之圜锺,变无徵之四旦;造象无定,声饮归元。知文殊中无中、边之中,又不碍常用子华庭皇之中。是名全均,是名无均,是名真均。有建金石华藏之殿,而犍旷古当前之钟者乎?必知问此造具均、和调均之合一手矣。印泥、印水、印空,三印且破,又何嫌于刻销乎?存泯同时,各不相坏。形既无形,声亦无声,何不可乎游形而戏声?
  蒙老望知者,万世犹旦暮。愚本无知,不望知也,苍苍先知之矣。三更日出,有大呼者曰:“是何东西!”此即万世旦暮之霹雳也。请听!



  ●东西均记
  束首邮潞魏蜗壬,四十馀年,读书数万卷,而无一字,殆地上无所不知者乎?徐观其隐,咂滹瘢其空空无知、不立一尘、不合一法者乎?跳北弈希数履埝壑刃,视死如鼻端,色不少变,心更折之。此其吹毛发硎、弄丸中随者乎?
  二十年来从不与人语,忽与我语,皆羲、轩之所未见。先生曰:“斯世佣世也!语,则佣于语;不语,则佣于默。惟其所适,偷以自匿。猥者匿默,默者匿语。自有真语。语终不可以匿,默又何可匿耶?以默均语,以语均默,汝其均之!”夜闻而默其语,语其默;我非昨日之我。此何何先生之以“何”化我也。
  晨起适先生所,竟不知所在。是所谓乘云气,骑日月,挥斥八极以游无穷者乎?何幸见之,而又何以不见?遂不知其何许人。四十年昨日之我何以不问?愚亦不可及矣。其无何邪?其何有(有何)邪?其呵呵邪?其乌乌邪?我不能知,惟有束识已。因默记其所默、语,副决鼻行者抄之。
  谇曰:魂魄相望,夜半瞻天,旁死中生,不必其圆。似者何人,无师自然,于此自知,古白相传。
  岁阳玄墨(埽,执除支连,束首邮叮五老峰颠。



  ●扩信
  拘者守所见,不在目前,则戛戛乎不信。子休言大,乾毒之言更大,大者寓也。未尝非寓,而人竟不信天地间之大,则非也。愚不寓言,请以实徵。
  语山中之老农鱼大于木,即疑;而且有虾须如樯、蝶翅如帆、鳌背如山长百里者。言衣为野虫所吐,即疑;而且有锁锁、石绒,投之火中愈洁者。西域种羊,桃核如斗,井火,石油,海冰,硇水,亻占亻毕者十且八九诧,况其他乎?变变而化化也,事不必其事,理则其理矣。凡人心之所可及者,皆理所有也;且有不及者。人先不能自见其心,而语及、不及者,妄也。
  汉使张骞,唐平西域,河源终未明;後览《元志》,阔阔乃溯河于朵甘思。江源止详茂州汶山,而不知马湖江溯金沙江,《缅甸志》乃溯江于吐蕃之犁石;则千古江河之真源始显。《禹贡》导河自积石、江自岷,则半路截之耳。必信《禹贡》,不信《元志》,又何异信织女支机石而不信黄姑、牵牛即河鼓耶?
  张平子作地仪,祖土恒(伲┲作《缀术》,则羲、和、洛下疏矣。吴草庐说九层耶苏(稣)合图,满剌加诸星接井狼与箕尾,为开核未有,是天象至今日始全。一行山河两戒,千馀年尊奉之,岂知说梦哉?韩非曰:地形以渐往,使人东西易面而不自知。新率测中国申时,欧逻巴方子时,则中国足之所履,必有足履此足之底者,如蚁之行屋梁是也。赤度(道)之下,两度春秋。河汉之明,乃属细星。北方有煮羊脾而天明者,从此再转,则有日光不没之国。都利聿斯言人祸福,郭璞青囊葬乘生气,皆非先王所详,何乃应之如响?木绵、抄纟互(纸)、雕板、飞龋俱备于後代,是後人有增加精明于前人者,则後出之理未可诬以为非先王之法言也。
  旧喻,人身三百六十骨节中,三万六十(千)尸虫族焉,皆有昼夜、山河、亲党,而人处大千如一骨节,人或未能信。乃者吾以实事徵实理,以後理徵前理,有不爽然信者乎?信之矣,则此等之虚喻徵虚理,又何不可信耶?弄丸闲往来者,因果可以不问,而轮回听其自有,信得及否?可以参矣。
  《尔雅》之兀古谓之荼,西域谓之陀,亦谓之择,吴谓之矬,闽谓之德,中原谓之茶,是皆一物也,方言时变异耳(古无家麻韵,《汉书》荼陵即今茶陵,《华严》陀字,《大品般若》作茶,《观经》作择;曼陀罗作曼荼罗,可证)。太极也,精一也,时中也,混成也,环中也,真如也,圆相也,皆一心也,皆一宗也,因时设施异耳。各有方言,各记成书,各有称谓。此尊此之称谓,彼尊彼之称谓,各信其所信,不信其所不信,则何不信天地本无此称谓,而可以自我称谓之耶?何不信天地本无法,而可以自我凭空一画画出耶?
  相推而凿,相推而补;分推之为专门,合推之为大宗,代错不息之道也。古者三茗设(蹋│В非如後之腊面、京挺也,非如後之石乳、密云龙也,非如後之亚斗、乌带也。今若六贡,若源萝,至矣,孰知有眨沼钟衅乎?鸿椭心料犹匾玻集大成则贡、乳、浮梁俱备矣;直指入则源萝矣,色且加鲜;至若太素,芬且加烈,反于冲(冲)和,然非中冷(泠)、惠山之泉,乌能尽其才若此者哉?孰知又有合尼山、鹫峰、苦、蒙、嵩少之牵而粗则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