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远贤臣,此後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於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亮死节之臣也,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指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於乱世,不求闻达於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白)〔自〕枉屈,三顾臣於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驰驱。後值倾覆,受任於败军之际,奉命於危难之间,迩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惧,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北)〔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於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B、允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德之言,则戮允等,以章其慢。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追惟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云。○《蜀志》本传。

後出师表

  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能)〔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非)〔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安於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也,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於西,又务於东,兵法乘势,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

  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後安。今陛下(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及良、平,而欲以长计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举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於人,其用兵也,孙、吴,然困於南阳,险於乌巢,危於祁连,快独柩簦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後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驽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臣到汉中,中间年矣,然丧赵云、阳群、马玉、阎芝、丁立、白寿、刘合、邓铜等及曲长屯将七十余人,突将无前。(宝)〔z〕、叟、青羌散骑、武骑一千余人,此皆数〔十〕年之内所纠合四方之精锐,非一州之所有;若复数年,则损三分之二也,当何以图敌?此臣之未解五也。今民穷兵疲,而事不可息,〔事不可息〕,则(驻与行事不可息)〔住与行〕劳费正等,而不及虚图之,欲以一州之地与贼持久,此臣之未解六也。夫难平者,事也。昔先帝败军於楚,当此之时,曹操拊手,谓天下已定。然後先帝东连吴、越,西取巴、蜀,举兵北征,夏侯授首,此操之失计而汉事将成也。然後吴更违盟,关羽毁败,秭归蹉跌,曹丕称帝。凡事如此,难可逆见。臣鞠躬尽力,死而後已,至於成(则)〔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也。○《蜀志?本传》裴松之注。裴注云出张俨《默记》。

荐吕凯表

  永昌郡吏吕凯、府丞王伉等,执忠绝域,十有余年,雍G、高定科涠北,而凯等守义不与交通。〔臣〕不意永昌风俗敦直乃尔!(以凯为云南太守,封阳迁亭侯)。○《三国志》卷四十三《蜀志?吕凯传》。

弹李严表

  (都尉李)严少为郡职吏,用性深刻,苟利其身。乡里为严谚曰:「难可狎,李鳞甲。」○《太平御览》卷四百九十六。

弹李平表

  自先帝崩後,平所在治家,尚为小惠,安身求名,无忧国之事。臣当北出,欲得平兵以镇汉中,平穷难纵横,无有来意,而求以五郡为巴州刺史。去年臣欲西征,欲令平主督汉中,平说司马懿等开府辟召。臣知平鄙情,欲因行之际砍既±也,是以表平子丰督主江州,隆崇其遇,以取一时之务耳。平至之日,都委诸事,群臣上下皆怪臣待平之厚也。正以大事未定,汉室倾危,伐平之短,莫若之。然谓平情在於荣利而已,不意平心颠倒乃尔。若事稽留,将致祸败,是臣不敏,言多增咎。○《三国志》卷四十《蜀志?李严传》。

弹廖立表

  长水校尉廖立,坐自贵大,臧否群士,公言国家不任贤达而任俗吏,又言万人率者皆小子也。诽谤先帝,疵毁众臣。人有言国家兵众简练,部伍分明者,立举头视屋,愤诧作色曰:「何足言!」凡如是者不可胜数。羊之乱群,犹能为害,况立托在大位,中人以下识真伪耶?○《三国志》卷四十《蜀志?廖立传》。

又弹廖立

  立奉先帝无忠孝之心,守长沙则开门就敌,领巴郡则有昧F茸其事,随大将军则诽谤讥诃,侍梓宫则挟刃断人头於梓宫之侧。陛下即位之後,普增职号,立随比为将军,面语臣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