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私马,自安西行十五日,至拨换城,又十余日至据瑟德,又十余日至疏勒,又二十余日至葱岭守捉,又行二十余日至播寮川,又二十余日至特勒沟川,即五识匿国也。仙芝乃分为三军,使疏勒守捉赵崇比统三千骑趣吐蕃连云堡直北谷入,使拨换守捉使贾崇璀自赤佛堂路入,仙芝与中使迁令诚自护密国入,约七月十三日辰时会于吐蕃连云堡中。又兵千人于城南十五里因山为栅,又兵八九千人屯城下。自娑勒川水涨不可渡,仙芝以三牲祭河,命诸将选兵马人赍三日干粮,早集河次。水既难渡,将士皆以为狂。既至,人不湿旗,马不湿羁,已济而成列矣,仙芝喜曰:“苟吾半渡贼来,吾属败矣。
  
  今既济成列,是天以此贼赐我也。”遂登山排击,从辰至巳,大破之。至夜,奔逐杀五千人,生擒千人,余并散走,得马千余匹,军资器械不可胜数。仙芝留令诚等以羸病∪跞千余人守其城。仙芝遂进,三日至坦驹岭,直下峭峻四十余里。
  
  仙芝料之曰:“阿弩越胡若速迎,即是好心。”又恐兵士不下,乃先令二十余骑诈作阿弩越城胡服上岭来迎。既至坦驹岭,兵士果不肯下,云:“大使将我欲何处去?”言未毕,其仙芝使二十人来迎,云何弩越城胡并好心奉迎,婆夷河藤桥已斫讫。仙芝佯喜,以号令兵十尽下。娑夷河,即古之弱水也,不胜草芥毛发。
  
  下岭三日,城胡果来迎。明日至阿弩越城,当令将军席元庆、贺娄余润先修桥路,仙芝明日进军。又令元庆以一千骑先谓勒律王曰:“吾取汝城,亦不斫汝桥,但借汝路过向大勃律去。”城中有首领五、六人,皆赤心为吐蕃。仙芝先约元庆云:“军到,首领、百姓必走入山谷,招呼取以敕命赐练物。首领至,齐缚之以待我。”元庆既至,一如仙芝所教,缚诸首领。王及公主走入石窟,取不可得。仙芝至,斩其为吐蕃者五、六人,急令元庆斫藤桥。去勃律犹六十里,及暮,才斫了,吐蕃兵马大至,已无及矣。藤桥阔一箭道,修之一年方成。勃律先为吐蕃所诈借路,遂成此桥。至是,仙芝徐自招谕,勃律及公主出降,并平其国。
  
  大历中,擢王栩为容管经略使。自安禄山之变,溪洞夷僚相继为乱,陷城邑,遂据容州。前经略使陈仁小⒃结、长孙全绪等,皆侨治滕梧。栩至,言于众曰:“我容州剌史,安可客治它所?必得容乃止。”即出私财募士,有功者许署吏。
  
  于是人自奋,不数月斩贼帅欧阳帧R蛑凉阒荩请节度使李勉出兵并力。勉不许,曰:“容陷贼久,獠方扌崩,今远攻,只自败耳。”栩曰:“大夫即不出师,愿下书州县,扬言以兵为助,冀藉此声成万一功。”勉许诺,栩乃移书义、滕二州剌史,约皆进讨,引兵三千与贼鏖战数日。遇勉檄止之,辄匿不发。战愈力,卒破贼,禽崇牵,悉复容州故地。捷书闻,诏更置顺州,以定余乱。栩凡百余战,禽首领七十。
  
  ◎军师伐国若中路遇大城须下而过秦末,沛公破南阳,守梗ㄓ沌卜矗┳弑3鞘赝稹E婀引兵过而西,张良谏曰:“沛公虽欲急入关,秦兵尚众拒险。今不下宛,宛从后击,强秦在前,此危道也。”于是沛公乃夜引军从他道还,更旗帜,黎明围宛城三匝(黎,未也,又黎黑也,亦未明候也)。南阳守欲自刭,其舍人陈恢曰:“死未晚也。”乃逾城见沛公曰:“臣闻足下约,先入咸阳者王之。今足下留守宛。宛,大都也,连城数十,人民众,积蓄多,吏民自以为降必死。为足下计,莫若约降,封其守,因使其守引其甲卒与之西。诸城未下者,闻声争开门而待足下矣。”沛公曰:“善”。
  
  乃以宛守为殷侯,封陈恢千户,引兵而西,无不下者。
  
  武德中,李靖随河间王孝恭讨辅公┙。公┙遣将冯惠亮率舟师三万屯当涂,陈正通、徐绍宗领步骑二万屯青林山。仍于梁山连铁锁以断江路,筑却月城,延袤十余里,与惠亮为掎角之势。孝恭集诸将会议,皆云:“惠亮、正通并据强兵为不战之计,城栅既固,卒不可攻,请直指丹阳,掩其巢穴。丹阳既破,惠亮自降。”孝恭欲从其议,靖曰:“公┙精锐虽在水陆二军,然其自统之兵亦皆劲勇。
  
  惠亮等城栅尚不可攻,公┙既保石头,岂应易拔?若我师至丹阳,留停旬月,进则公┙未平,退则惠亮为患。此便腹背受敌,恐非万全之计。惠亮、正通皆是百战余贼,必不惮于野战,止为公┙立计令其持重,但欲不战以老我师。今若攻其城栅,乃是出其不意,灭贼之机须在此举。”孝恭然之。靖乃率黄君汉等先击惠亮,苦战破之,杀伤及溺死者万余人,惠亮奔走。靖率轻兵先至丹阳。公┙大惧,先遣伪将左游仙领兵守会稽,以为声援。公┙先拥先东走以趋游仙,至吴郡,与惠亮、正通并相次擒获,江南悉平。
  
  ◎舍小图大春秋时,晋荀偃、士モ请伐Τ阳,而封宋向戌焉(以宋尝事晋而向戌有贤行,故欲封之为附庸焉)。荀营曰:“城小而固,胜之不武。弗胜,为笑。”固请,丙寅围之,弗克。
  
  后周时,诏发关中兵,以韦孝宽为元帅,东讨尉迟迥,军次河阳。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