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由亻必赎货,边上至今患焉。
  李象古为安南都护,为土贼杨清所杀。象古贪纵,人心不附。安南数日城陷,古反被害。
  李泳为河阳节度,泳本以市人发迹禁军,以贿赂交通,遂至方镇。初任镇武节度,转为河阳。所至,以贪残为务,恃所交结,不畏宪章。犒宴所陈果实,以木刻彩绘之。聚敛无已,人不堪命,遂至于乱,数月方止。文宗贬泳丰州长史。
  ◎临敌易将
  战国燕昭王使将乐毅下齐七十余城,惟莒、即墨二城未下。惠王嗣立,听齐间,以骑劫代毅,遂为齐将田单所败。
  晋镇南将军杜元凯都督荆州诸军事,袭吴西陵督张政,大破之。政,吴之名将,据要害之地,耻以无备取败,不以实闻于孙皓。元凯欲间吴边将,乃请还其所获之众于皓。皓果召政,遣武昌监刘宪代之,放晋军将,至使其将帅移易,以成倾荡之势,竟殄灭焉。皓不悟,致败。
  后周杨坚为相,尉迟迥据相州举兵。坚命上柱国韦孝宽为东道元帅,师次永桥,军于沁东。会沁水涨,未得渡。长史李询密启坚云:梁士彦、宇文忻、崔弘度等并受尉迟迥饷金,军中忄蚤忄蚤,人情大异。坚深以为忧,谋代此三人。李德林独进计云:“公与诸将并是国家贵臣,未相伏从,前所遣者疑其乖异,后所遣者安知其能尽复心耶?又取金之事,虚实难明,临敌代将,自古所难,乐毅所以辞燕,赵奢之子所以致败。如愚所见,但遣公一腹心,明于智略,为诸将旧来所信伏者,速至军所,观其情伪。纵以异志,必不敢动。”坚大悟,即令高颖驰驿往所为诸将节度,进成大功。
  ◎将骄必败
  春秋,楚大饥,庸人率群蛮以叛楚(庸人,楚之小国也)。楚使卢戢利侵庸,庸人逐之,囚于杨窗(窗,戢梨官属也)。三宿而逸,曰:“庸师众,群蛮聚焉,不如且起王卒,合而后进。”楚将潘≡唬骸安豢伞9糜钟胫遇以骄之。彼骄我怒,而后可克。”又与之遇,七遇皆北,惟裨、、鱼人实逐之(裨、、鱼,庸三邑也。轻楚,故但三邑人逐之)。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乘ㄞ,会师于临品(ㄞ,传车也。临品,地名),分为二队(队,部也,两道攻),楚将子越自石溪,子具自仞,伐庸,遂灭之。
  秦末,项梁起兵吴中,北至定陶,再破秦军,项羽等又斩秦三川守李由,益轻秦,有骄色。宋义谏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必败。今少惰矣,秦兵日益,臣为君畏之。”梁不听,乃使宋义于济。路逢高陵君,曰:“公将见项梁乎?”曰:“然。”义曰:“臣谕武信君军必败,公徐行,则免。疾行,则及祸。”秦果悉起兵,益其将。章邯夜衔枚击梁,大破之定陶,梁败而死。
  后魏崔延伯既破秦贼,乃于萧宝寅率众会于安定,甲卒十二万,铁马八千疋,军威甚盛。时万俟丑奴置营泾州西北七里当原城,时或轻骑暂来挑战,大兵未交,便尔奔北。延伯有功负胜,遂唱议先驱。伐木别造大排,内为锁柱,教习强兵,负而趋走,号为排城,战士在外,辎重居中,自泾州缘原北上。众军将出,未战之间,有贼数百骑诈持文书,云是降簿,乞缓师。宝寅、延伯谓其事实,逡巡未斗。俄而宿勒明达率众自东北而至,乞降之贼从西竞下,诸军前后受敌。延伯上马突阵,贼势摧挫,便尔逐北,迳造其营。贼本轻骑,延伯军兼步卒,兵力疲怠,贼乃乘间得入排城。延伯军大败。
  后周末,丞相坚辅,故周大将尉迟迥在河北,举兵拒命,遣将略地,河南州县多下之。丞相坚遣将于仲文率兵讨之。仲文军至氵乍州之东倪坞(乌古反),与迥将刘子昂、刘德裕等相遇,进击破之。军次蓼堤,迥将擅让拥众数万,仲文以羸师排战,让悉众来拒,仲文伪伯,让军颇骄,于是遣精兵左右翼击之,大败让军,生获五千余人。
  隋末,翟让、李密起兵于河南荥阳郡,通守张须陀以兵攻让,让数为须陀所败,闻其来,大惧,将远避之。密曰:“须陀勇而无谋,兵又骤胜,骄狠,可一战而擒之。公但列阵以待,保为公败之。”让不得已,勒兵将战,密分兵千余人于林木间,诈与战不利,军稍却,密发伏自后掩之,让合击须陀,众大败,遂斩须陀。
  ◎矜伐致败
  春秋时,楚屈瑕伐罗,斗伯比送之,还谓其御曰:“莫敖必败。举趾高,心不固矣。”遂见楚子曰:“必济师!”楚子辞焉。入告夫人邓曼,邓曼曰:“大夫其非众之谓,其谓君抚小民以信,训诸司以德,而威莫敖以刑也。莫敖狃于蒲骚之役,将自用也,必小罗。君若不镇抚,其不设备乎!”楚子使赖人追之,不及。莫敖使徇于师曰:“犯者有刑!”及鄢,乱次以济,遂无次,且不设备。及罗,罗与卢盗两军之,大败之。莫敖缢于荒谷。
  前秦苻坚议伐吴,石越曰:“吴人国有长江之险,朝无昏二之衅臣。愚以为利用修德,未宜动师。”坚曰:“以吾之众旅,投鞭于江,足断其流。”遂兴师。苻融攻陷寿春,乃驰使白坚曰:“贼少易俘,但惧其越逸,宜速进。众军掎角,禽贼帅必矣。”坚大悦,恐谢石等遁去,乃舍大军于顿城,以轻骑八千兼道赴之,遂为谢玄所败。
  ◎不矜伐
  后汉冯异为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