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遣击,并不敢受。相待岁余,不能制。
  隋开皇中,文帝大议伐陈,诸将皆去大江阔远,兵不习水,以为疑。若一登南岸,秦兵一可当百。襄邑公贺若弼献十策,其一请多造船,须船既多,贼必防碍更甚。今南地无马,请付傍江诸州二十岁已上老马令饲,以平陈为名。贼心惧,求马拟战,密敕刺史令私卖博大舡。江南下湿,特不宜马,不逾周年,并当死尽,终不为彼用。陈叔宝果大造船,输船市马。输既多,方觉不便而止。高颍请所博得船运诸州米为贮寿阳,穿大池,以鱼莲游遨为名。造船放水战,仍以贺若弼为寿州总管。终以此平陈。
  檀道济都督征讨诸军事,与魏军三十余战,多捷。军至历城,以资运竭,乃还。卒有降魏者,具说粮食已罄。于是士卒忧惧,莫有固志。道济夜唱筹量沙,以所余少米散其上,及旦,魏军知资粮有余,故不复追。以降者诳,斩以徇。时道济兵寡弱,军中大惧,道济乃命军士悉去甲,身白服,乘舆徐出外围。魏军惧有伏,不敢逼,乃归。道济虽不克定河南,全军而返。
  后魏方侯丑奴称乱关右,魏将贺拔岳讨之,军于疚贾间,宣言远近曰:“今气候渐热,非征讨之时,待至秋凉,更图进取。”丑奴闻之,遂以为实,分遣诸将散营,农于岐山之北百里。纳川使大尉侯元进领兵五千,据险立棚,其千人以下为栅者,亦有数处,且田且守。岳知其势分,乃密严备。晡时,潜遣轻骑先行断诸路,然后诸军尽发,昧朝攻围元进栅,拔之。诸所俘执,皆放之。自余栅悉降。岳宣言径取泾州,其刺史侯长贵亦以城降,丑奴乃弃平亭而走。
  齐王宪大举东讨,宪为前锋,守雀鼠谷,大将军永昌公椿屯鸡栖原,宇文盛守汾水关,并受宪节度。宪密谓椿曰:“兵者,诡道。汝今为营,不须张幕,可伐柏为庵,示有处所。令兵去之后,贼犹致疑。”时齐王分军万人向千里径,又令其众出汾水关,自率大兵与椿对。宇文盛驰告急,宪自救之,齐人遽退。盛与桂国侯莫陈芮逐之,多有斩获。俄而椿告齐众稍逼,宪又救之,会被敕追还,卒兵夜返,齐人果谓柏庵为帐幕,不疑军退,翌日始悟。
  ◎诡道
  后汉初,冯异将数万人,与贼约期会战。使壮士变服,与赤眉同,伏于道侧。明日,赤眉使万人攻异前部,异裁出兵以救之(裁,少出兵,所以视弱)。贼见势弱,遂悉众攻异,异乃纵兵大战。日昃,贼气甚乏。兵猝起,衣服相乱,赤眉不复识别,众遂惊溃,追击大破于崤底。
  后汉末,袁尚出军于平原,使其将审配守邺。太祖攻邺,时袁尚闻邺急,弃平原而来救,欲入城计事。至暮,李孚请行,尚曰:“何当所办?”孚曰:“今邺围甚坚,多人则不可。”孚乃自选温信者三人,不示其谋,各给骏马,令释戎器。孚自著平上愤,将三骑,投暮直邸邺下,自称曹公都督,巡历围垒,所过呵责,失侯者辄捶之。自东历西,径入曹公营。当城门,复怒守围者,缚之,因开围驰入城下,配以缒引之,孚得入城中,鼓噪,皆呼万岁。守围者以状闻,太祖笑曰:“此非徒入,方且复出。”孚计事讫,欲还,而外围益急。谓配曰:“城中谷少,无用老弱为也,不如驱出之以省谷也。配从之。乃夜简得一千人,皆令持白幡,秉脂烛,从三门而出请降。孚将所乘骑随降人而出。时守围吏闻城中悉降,火光照曜,但共观火,不复视围,孚乃归尚。明日,曹公闻孚已得去,曰:“果如吾言。”
  魏曹公征马超于关中,军于渭南,为贼冲突,营不得立。地又纯沙,不胜版筑。其将娄伯子说曰:“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须臾成冰,坚如铁石。功不达晓,百堵斯立。虽金汤之固,未能过也。”公从之,比明而就。
  仁宗朝,契丹入寇,诏赵延进与崔翰、李继隆率兵八万御之。时诏赐阵图,分为八队,师浦城。虏骑至,延进乘高望之,东西亘野。翰等方按图布阵,阵相去百步,延进曰:主上委吾等以边事,期于克敌。今贼众若此,不如合而击之,可以决胜。违令而获利,不犹愈于辱国乎?傥有丧败,则延进独当其责。”于是改为二阵,前后相副,士众皆喜,三战咸捷。
  太平兴国一年,梅山洞蛮叛,命田绍斌、翟守素分路掩击。至邵州,闻蛮酋苞汉阳死,去其居十里为阵,大败之,擒蛮二万,令军中取利剑二百斩之;留五千余人,遣归晓谕诸洞,自是蛮人不扰。三年,梅山洞蛮恃险又叛,诏遣翟守素率诸州屯兵往击之。值霖雨弥旬,弓弩解弛,不堪挽。明日将接战,守素一夕令削木为弩,及旦,贼奄至,交射之,贼遂败。乘胜逐北,尽平其巢穴。先是,数郡大吏富人多与贼帅苞汉阳交通,既而得其书讯数百封,守素并焚之,反侧以定。
  端拱初,李继隆为定州部署。朝议有寇至,令坚壁清野,勿与战。一日,虏众寇蒲城,至唐河,护军表继忠慷慨请出师,中黄门林延寿等五人以诏书之,继隆曰:“阃外之事,将军得专。”乃与继忠出兵,战数合,击走之。
  大历中,城泾州,段秀实当留后,马诏徙镇泾州,其士众尝自四镇北庭赴难中原,居侨骤移,颇为劳怨。刀斧将王童之因人心动摇,遂以为乱。或告其事,且曰:“侯严警鼓为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