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無是事。故錄楊岐之稱師號。表而出之。
  燈錄。楊畋提刑。山下過。楊岐會出接提刑。刑問。和尚法嗣何人。曰。慈明大師。曰。見個甚麼道理。便嗣他。曰。共鉢盂喫飯。曰。與麼則不見也。師捺膝曰。甚麼處是不見。楊大笑。師曰。須是提刑始得。
  鶴林玉露。古人稱字最不輕。孔門諸子。稱夫子為仲尼。今世平交稱字。稍尊貴者。便不敢稱字。與古異也。
  珠林。諸佛名號。稱揚敬禮。而獲福。其出於尊敬之口。則為福。出於輕薄之口。則為禍。
  凡弟子當擇明師。久久親近。不得離師太早。
  【箋】師資之緣分定。固不可強。上下決擇。宜慎於始。當尊制三年。然後薙髮。以盡煅煉。中間永無離師之道。況曰早離。近來出家者。不慎於始。即為薙髮。不期月往矣。古人未甞不急急於得人。以繼其志。必先辯其語句。觀其作用。察其所以。以定師資之緣。略舉一則。以見古人厚道。今人所不能及也。如臨濟遭黃檗三頓棒。自謂緣不在此。乃辭檗。檗曰。汝不須他往。但到高安參大愚去。及至大愚。有肋下還拳之機。愚曰。汝師黃檗。非干吾事。黃檗大愚。可為善為賓主互換者也。較之今日在還拳處。早已收下一員戰將。誰肯道汝師黃檗哉。
  ◎鳥窠禪師。見秦望山長松盤屈。遂棲止其上。侍者會通一日辭去。師問曰。汝今何往。曰。會通為法出家。和尚不垂愍。今往諸方學佛法去。師曰。若是佛法。此間亦有少許。曰。如何是和尚佛法。師於身上拈起布毛吹之。通遂領悟玄旨。
  ◎葉縣省。嚴冬冷淡。衲子畏敬之。浮山遠天衣初參時。值雪寒。省呵罵馳逐。至水潑不去。既領執。不合用常住物。愍眾作油麵羹。遂估衣鉢償所值。復逐之。即住院房。復追租。遠無難色。乞諸市還。聽法仍不倦。省謂眾曰。遠其衲僧也。迎歸之。
  ◎浮山遠曰。古人親師擇友。曉夕不敢自怠。至於執爨負舂。陸沉賤役。未甞憚勞。予在葉縣。備曾試之。然一有顧利害較得失之心。則依違姑息。無所不至。且身既不正。又安能學道乎。
  筆飡。元印簡。山西寧遠人。幼禮中觀沼為師。十八元丘下寧遠。四眾逃難。簡侍中觀如故。觀曰。吾迫桑榆。汝方盛年。宜自逃遁。簡泣曰。死生有命。安可離師苟免乎。明日城降。元帥史天澤。問曰。汝何人。曰。沙門。曰。食肉否。曰。何肉。曰。人肉。曰。豹尚不相食。況人乎。史喜而釋之 梵網。孝名為戒。經義戒即孝也。離戒非孝。余謂。戒即師也。離師非孝。然亦有不離師而人不名其孝。何也。謂其雖近師前。言不遜順。行多違逆。離心離德故也。亦有言遜而行順。而人亦不名其孝。何也。謂其內則詐偽不實。外則脇肩諂笑。慣飾小節。悅一時之耳目。乃不顧壞千古之大綱。以是不名孝也。如簡公事師臨難不肯苟免。至死不改其節。可謂孝之聖者矣。
  筆飡。唐清江。禮曇一律師。受業經典。觸目而通。識者曰。此緇門千里駒也。甞與師稍忤。捨而遊方。遍歷法筵。自責曰。天下行半。如我本師者鮮矣。乃還師所。僧集時。負荊唱言。某再投和尚。惟願攝受。時一公詬罵。江雨淚懺謝曰。前念無知。後心有悟。望和尚大慈。施與歡喜。求哀再四。一公憫之。遂為師資如初。一公後謁忠國師。密傳心要 凡師於弟子。未有不為得徹困。而用毒竦手脚。煅煉。然須是個人始得。若施之不當。飜成鈍置。師資之間。均失大利。如江雨離師之緣。如食[木*感]欖。初時上口苦澁不禁。直至中途殊覺甘味。因懷感師恩。乃歸負荊悔過。若非末後殷勤。幾合不起慎哉。
  如。師實不明。當別求良導。
  【箋】出家第一要決擇生死。以大悟為期。其次要明如來五時四教經義。又其次要明律儀。開遮持犯戒相。此三者。全仗明師開示。次第參學。若此三者。一一不知。則與世諦流布。返不如俗漢。惡在其為師法哉。故曰當別求良導。良導者。謂良師良友。相依以明前三要也。徵。有欲以此則刪去。何也。
  訓。刪去之意。正恐弟子欲棄其師。乃以此藉口。若真為生死。別求依止。亦必明告其師。乃可他投。今之輕棄本師者。多以其師因緣淡薄。心懷輕藐。因而趨慕多聞。獵取聲譽。較之真為生死。大相逕庭。昔均提感念師恩。願終身為沙彌給侍。此心何心。凡為弟子者。宜錄此一則。懸諸座右。時省觀焉。智度論。譬如嬰兒。不應離母。又如行道。不離糧食。如大熱時。不離涼瓜冷水。如大寒時。不欲離火。如深水。不應離船。病人。不離良醫。
  設離師。當憶師誨。不得縱情自用。隨世俗流行不正事。
  【箋】憶師誨者。不忘師平日所誨。恍如耳提面命。終身不違。若恣逞己意。便同流俗。
  亦不得住市井鬧處。
  【箋】市井喧囂雜沓。非大力量者。不能和光同塵入廛垂手。故頭陀經。先擇阿蘭若處。為第一義故。燈錄。宋武寧慧禪師。與圓通秀鐵面。同參天衣。安居武寧荒村破院。單丁三十年。而圓通應詔。居法雲。威光烜然。後以書致安。安不拆而棄之。侍者問。何故。安曰。吾始以秀有精彩。今知其癡也。出家兒。塚間樹下。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