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沃滅之矣。及其猛烈將來。焦燎都邑。燔爍山林而不已。天子所居曰都。周禮云。四縣曰都。四井為邑。然世人愛溺之水。瞋恚之火。又何常異乎此者也。
  古人之治其心也。防其念之未生。情之未起。所以用力甚微。收功甚大。及其情性相亂。愛惡相攻。自則傷其生。他則傷其人。殆乎危矣。不可救也。
  此節教防情以正始。然古人治其心也。防其念之未生。絕其情之未起。所以用力甚微。其實収功甚大也。若使情與性相亂于其境。愛與惡交攻于其心。自則傷其吾生。他則傷其同人。殆乎其危必矣。豈復能救之哉△人固無情乎。所謂防之治之者。制其嗔愛之水火。不可使之逸也。逸則禍延無際。不可救矣。
  此篇謂住持欲經大傳遠。當察人情知上下為要也。
  艸堂曰。住持無他。要在審察人情。周知上下。夫人情審則中外和。上下通則百事理。此住持所以安也。人情不能審察。下情不能上通。上下乖戾。百事矛盾。此住持所以廢也。
  此節以審察人情為用。住持人沒有別法。只要審實詳察其眾人之情。周遍深知通其上下之意。則事可濟矣。夫人情若能審知。則中外無不和合。上下若能周通。則百事自然調理。此住持所以安矣。若使人情不能審察。下情不與上通。使上下乖違背戾。而百事自然矛盾。此住持所以廢矣。
  其或主者自恃聰明之資。好執偏見。不通物情。捨僉議而重己權。廢公論而行私惠。致使進善之途漸隘。任眾之道益微。毀其未見未聞。安其所習所蔽。欲其住持經大傳遠。是猶却行而求前。終不可及(與山堂書)。
  此節教去其私蔽為要。其或作主人者。自恃我有聰明之資格。一味好執自己偏見不通人情。僉。眾也。捨眾人之公議。而重一己之私權。而且又廢公眾之正論。行私己之小惠。如此者。致使進善之路途。漸次隘塞矣。任眾之大道。益加微薄矣。便成箇孤陋寡聞漢。本來未見未聞之事。而返毀之以為非。自家所習所蔽之過。而返安之以為是。若如是。必欲住持之道經大傳遠。猶如轉背而行又欲求前到者。終不可及也○孔子在衛時。冉求言于季孫曰。國有聖人而不能用。欲以求治。是猶卻行而求前。豈可及乎△審人情知上下義無不合。何往而不達。失於義徒恃聰明。安其所蔽。則氣勢所至無不敗也。
  此篇教學者處心端正。則不落異議也。
  艸堂曰。學者立身。須要正當。勿使人竊議。一涉異論。則終身不可立矣。昔太陽平侍者。道學為叢林推重。以處心不正。識者非之。遂致終身坎坷。逮死無歸。然豈獨學者而已。為一方主人。尤宜祗畏(與一書記書)。
  草堂和尚曰。學者欲成立一生人品。須要正當。勿使人私竊議論。一有落于異論。則終此一身便不可立矣。昔太陽平侍者。預明安之室有年。雖盡得其旨。惟以生滅為己任。擠陷同列。忌出其右。時瑯琊廣炤。公安圓鑑。居眾時。汾陽昭禪師令其探明安宗旨。明安曰。興洞山一宗。非遠即覺也。二師曰。有平侍者在。安以手指胸曰。此處不佳。又揑拇指叉中示曰。平向去當死於此耳。既明安遷化。遺囑曰。瘞身十年無難。當為太陽山打供。入墖時門人恐平將不利於師。遂將李和文都尉所施黃白器物書于塔銘。實無也。後平住太陽。忽云。先師靈骨風水不利。取而焚之。山門耆宿切諫。平云。與我有妨。遂發墖。見師顏貌如生。薪盡儼然。眾皆驚異。平以钁破其腦。益以油薪。俄成灰燼。眾以其事聞於官。坐平謀塔中物。不孝還俗。平後自稱為黃秀才。謁瑯琊。瑯琊曰。昔年平侍者。今朝黃秀才。我在太陽時。見你做出來。遂不納。又謁公安。安亦然。平流浪無依。後于三叉路口遭大蟲食之。竟不免太陽手叉之記。悲哉。且而論其平之道學。亦為藂林推重。然由為人處心不正。故為識者非之。遂致終身坎坷。坎坷。不平貌。逮死無歸。然此豈獨學者而已。為一方主人。于立身行事之際。更當要謹慎而敬畏之也△心誠身正。則氣葢山河。竊議何從而施也。不誠不正者。乃自喪乎身。宜無容于天地間矣。
  此篇教住持當親賢遠侫即得大體也。
  艸堂謂如和尚曰。先師晦堂言。稠人廣眾中。賢不肖接踵。以化門廣大。不容親疎於其間也。惟在少加精選。苟才德合人望者。不可以己之所怒而疎之。苟見識庸常眾人所惡者。亦不可以己之所愛而親之。如此則賢者自進。不肖者自退。叢林安矣。
  安吉州道場法如禪師。衢州徐氏子。嗣雲蓋守智禪師。南嶽下十三世○此節順理必得。謂先師晦堂言。稠人廣眾中。所謂龍蛇溷雜。賢與不肖者接踵而同居。接踵者。步履相隨也。以其此法化之門庭廣大。于中不容簡擇以親之疎之也。惟在主人略加精選。衲子果有才德。能合于眾人所仰望者。自當親之。不得以己所怒。而疎之也。若果見識庸常。是眾人共所惡者。自當疎之。亦不得以己所愛。而親之也。如此使賢者自然進趨。而不肖者自然退去。則叢林即安樂矣。
  若夫主者。好逞私心。專己喜怒。而進退於人。則賢者緘默不肖者競進。紀綱紊亂。叢林廢矣。
  此節背理自喪。若夫主者。好逞私心。專主自家喜怒而進退于人。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