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振矣。

龍牙才
  潭州龍牙寺智才禪師。舒州施氏子。嗣佛鑒懃禪師。南嶽下十五世。
  佛鑒曰。凡為一寺之主。所貴操履清淨。持大信以待四方衲子。差有毫髮猥媟之事。於己不去。遂被小人窺覷。雖有道德如古人。則學者疑而不信矣(山堂小叅)。

猥媟
  上鄙也。下苟且也。

窺覷
  小視貌。
  佛鑒曰。佛眼弟子。唯高菴勁挺不近人情。為人無嗜好。作事無黨援。清嚴恭謹。始終以名節自立。有古人之風。近世衲子。罕有倫比(與耿龍學書)。

佛眼
  舒州龍門佛眼清遠禪師。臨卭李氏子。嗣五祖演禪師。南嶽下十四世也。

勁挺
  至公而無私也。

黨援
  上朋比也。下引拔也。
  佛眼遠和尚曰。蒞眾之容。必肅於閒暇之日。對賓之語。當嚴於私昵之時。林下人發言用事。舉措施為。先須籌慮。然後行之。勿倉卒暴用。或自不能予決。應須諮詢耆舊。博問先賢。以廣見聞。補其未能。燭其未曉。豈可虗作氣勢。專逞貢高。自彰其醜。苟一行失之於前。則百善不可得而掩於後矣(與真牧書)。

蒞眾
  上臨也。謂立身之道。內剛而外柔。蒞眾之容。上承而下順。不和則不可接物。不嚴則不可馭下也。


  親近也。
  佛眼曰。人生天地間。稟陰陽之氣而成形。自非應真乘悲願力。出現世間。其利欲之心。似不可卒去。惟聖人知不可去人之利欲。故先以道德正其心。然後以仁義禮智教化隄防之。日就月將。使其利欲。不勝其仁義禮智。而全其道德矣(與耿龍學書)。
  佛眼曰。學者不可泥於文字語言。葢文字語言。依他作解。障自悟門。不能出言象之表。昔達觀頴。初見石門聰和尚。室中馳騁口舌之辯。聰曰。子之所說。乃紙上語。若其心之精微。則未覩其奧。當求妙悟。悟則超卓傑立。不乘言。不滯旬。如師子王吼哮。百獸震駭。迴觀文字之學。何啻以什較百。以千較萬也(龍間記聞)。


  去聲。滯也。

達觀頴
  潤州金山曇頴禪師。嗣石門聰禪師。
  佛眼謂高菴曰。百丈清規。大槩標正檢邪。軌物齊眾。乃因時以制後人之情。夫人之情猶水也。規矩禮法為隄防。隄防不固。必致奔突。人之情不制則肆亂。故去情息妄。禁惡止邪。不可一時亡規矩。然則規矩禮法。豈能盡防人之情。茲亦助入道之階墀也。規矩之立。昭然如日月。望之者不迷。擴乎如大道。行之者不惑。先聖建立雖殊。歸源無異。近代叢林。有力役規矩者。有死守規矩者。有蔑視規矩者。斯皆背道失禮縱情逐惡而致然。曾不念先聖捄末法之弊。禁放逸之情。塞嗜欲之端。絕邪僻之路。故所以建立也(東湖集)。

階墀
  上階級也。下丹墀也。謂淺而深也。


  輕也。
  佛眼謂高菴曰。見秋毫之末者。不自見其睫。舉千鈞之重者。不自舉其身。猶學者明於責人。昧於恕己者。不少異也(真牧集)。

高菴
  南康軍雲居高菴善悟禪師。泮州李氏子。嗣佛眼遠禪師。南嶽下十五世。

秋毫
  莊子曰。秋獸生毛至微。孟子曰。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


  音接。眉毛也。


  三十斤也。
  高菴悟和尚曰。予初遊祖山。見佛鑒小參。謂貪欲瞋恚過如冤賊。當以智敵之。智猶水也。不用則滯。滯則不流。不流則智不行矣。其如貪欲瞋恚何。予是時雖年少。心知其為善知識也。遂求挂搭(雲居實錄)。
  高菴曰。學者所存中正。雖百折挫。而浩然無憂。其或所向偏邪。朝夕區區。為利是計。予恐堂堂之軀。將無措於天地之間矣(真牧集)。

區區
  卑小之稱。猶碌碌也。
  高菴曰。道德仁義不獨古人有之。今人亦有之。以其智識不明。學問不廣。根器不淨。志氣狹劣。行之不力。遂被聲色所移。使不自覺。葢因妄想情念。積習濃厚。不能頓除。所以不到古人地位耳(與耿龍學書。下出真牧集)。
  高菴聞成枯木住金山。受用侈靡。歎息久之曰。比丘之法。所貴清儉。豈宜如此。徒與後生輩習輕肥者增無厭之求。得不愧古人乎。

成枯木
  東京淨國枯木法成禪師。何朔人。嗣芙蓉楷禪師。清原下十二世也。

侈靡
  奢費也。

輕肥
  乘肥馬。衣輕裘也。古詩云。肥馬衣輕裘。佯佯過閭里。雖得市廛憐。還為識者鄙。
  高菴曰。住持大體。以叢林為家。區別得宜。付授當器。舉措係安危之理。得失關教化之源。為人範模。安可容易。未見住持弛縱。而能使衲子服從。法度凌遲。而欲禁叢林暴慢。昔育王諶遣首座。仰山偉貶侍僧。載於典文。足為令範。今則各狥私欲。大隳百丈規繩。懈於夙興。多缺參會禮法。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