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桓公大喜。出莊子。

良御
  使馬之人也。善使馬者。稱而作之。

駑驥
  上即鈍馬也。下即良馬。

失性
  各得遲疾之宜。使不失其所賦性也。

繩墨
  梓人所用者也。木若得之。則曲直分明而見矣。
  靈源曰。善住持者。以眾人心為心。未嘗私其心。以眾人耳目為耳目。未嘗私其耳目。遂能通眾人之志。盡眾人之情。夫用眾人之心為心。則我之好惡。乃眾人好惡。故好者不邪。惡者不謬。又安用私托腹心。而甘服其謟媚哉。既用眾人耳目為耳目。則眾人聰明。皆我聰明。故明無不鑒。聰無不聞。又安用私託耳目。而固招其蔽惑邪。夫布腹心。託耳目。惟賢達之士。務求己過。與眾同欲。無所偏私。故眾人莫不歸心。所以道德仁義流布遐遠者宜其然也。而愚不肖之意務求人之過。與眾違欲。溺於偏私。故眾人莫不離心。所以惡名險行。傳播遐遠者。亦宜其然也。是知住持人。與眾同欲。謂之賢哲。與眾違欲。謂之庸流。大率布腹心。託耳目之意有殊。而善惡成敗。相返如此。得非求過之情有異。任人之道不同者哉。

庸流
  心不存慎終之規。口不吐訓格之言。不擇人以托身。不立行以自定。見小措大。而不知所務。從物而流。不知所執。故曰庸流。
  靈源曰。近世作長老。涉二種緣。多見智識不明。為二風所觸。喪於法體。一應逆緣。多觸衰風。二應順緣。多觸利風。既為二風所觸。則喜怒之氣交於心。鬱勃之色浮於面。是致取辱法門。譏誚賢達。惟智者善能轉為攝化之方。美導後來。如瑯琊和尚。往蘇州。看范希文。因受信施及千餘緡。遂遣人陰計在城諸寺僧數。皆密送錢。同日為眾檀設齋。其即預辭范公。是日侵蚤發船逮天明眾知已去。有追至常州而得見者。受法利而迴。觀此老一舉。使姑蘇道俗。悉起信心。增深道種。此所謂轉為攝化之方。與夫竊法位。苟利養。為一身之謀者。實霄壤也(與德和尚書)。


  色變也。


  才笑切。以言相責也。

瑯琊
  徐州瑯琊廣照慧覺禪師。洛陽人。嗣汾陽昭禪師。南嶽下十世。

范希文
  姓范。名仲淹。字希文。汝南人。宋仁宗慶曆中。拜為參知政事。諡文正。


  音民。錢串也。
  文正公謂瑯琊曰。去年到此。思得林下人可語者。嘗問一吏。諸山有好僧否。吏稱北寺瑞光希茂二僧為佳。予曰。此外諸禪律中別無耶。吏對予曰。儒尊士行。僧論德業。如希茂二人者。三十年蹈不越閫。衣惟布素。聲名利養。了無所滯。故邦人高其操履而師敬之。若其登座說法。代佛揚化。機辯自在。稱善知識者。非頑吏能曉。逮暇日訪希茂二上人。視其素行。一如吏言。予退思舊稱蘇秀好風俗。今觀老吏。尚能分君子小人優劣。況其識者邪。瑯琊曰。若吏所言。誠為高議。請記之以曉未聞(瑯琊別錄)。

瑞光
  寺有四瑞。謂鐘皷自鳴。寶塔放光。瑞竹交加。白龜聽法。故稱曰瑞光。即今之臥佛寺也。


  行也。


  門限也。

上人
  內有智德。外有勝行。在人之上。故稱上人。


  即嘉興府。
  靈源曰。鍾山元和尚。平生不交公卿。不苟名利。以卑自牧。以道自樂。士大夫初勉其應世。元曰。苟有良田。何優晚成。第恐乏才具耳。荊公聞之曰。色斯舉矣。翔而後集。在元公得之矣(贅疣集)。

以卑自牧
  象曰。謙謙君子。卑以自牧也。卑者謙之至也。謂君子以自謙自卑之道。自牧自處也。

色斯舉矣
  鳥之為物也。見人顏色不善。則飄然而逝。回翔審視。至彈射不驚之處。而後下之。世人見機而作。亦當如此。
  靈源曰。先哲言。學道悟之為難。既悟守之為難。既守行之為難。今當行時。其難又過於悟守。葢悟守者。精進堅卓。勉在己躬而已。惟行者必等心死誓。以損己益他為任。若心不等。誓不堅。則損益倒置。便墮為流俗阿師。是宜祗畏靈源曰。東山師兄。天資特異。語默中度。尋常出示語句。其理自勝。諸方欲效之。不詭俗則淫陋。終莫能及。求於古人中亦不可得。然猶謙光導物。不啻饑渴。甞曰。我無法寧克勤諸子。真法門中罪人矣。


  流蕩之過也。

謙光
  位愈高而心愈下。則尊而且光。
  靈源道學行義。純誠厚德。有古人之風。安重寡言。尤為士大夫尊敬。甞曰。眾人之所忽。聖人之所謹。況為叢林主。助宣佛化。非行解相應。詎可為之。要在時時檢責。勿使聲名利養。有萌於心。儻法令有所未孚。衲子有所未服。當退思修德。以待方來。未見有身正而叢林不治者。所謂觀德人之容。使人之意消。誠實在茲(記聞)。

純誠
  精一無雜曰純。真實無妄曰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