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蚊脚為梯。登至梵宮。劫盡燒時。一唾劫火即滅。一吹世界即成。以藕絲懸須彌山。手接四天下雨。如來所說一切諸法。無相無為無生無滅。令人信解。甚為難有。甚為希有。又經云。奇哉世尊。於無異法中。而說諸法異。故云說法是大神變。無中說有。有中說無。豈非神變耶。
  居混沌之始。出恍惚之間。
  混沌之始者。以不知無始無明。最初一念。不覺而起。第八藏識。一半不執受。為無情世間山河大地等。一半有執受。為有情世間眾生五陰身等。皆從一心所造。不達此理者。此間周禮。或稱混沌。西天外道。或說冥初。老十云。杳杳冥冥。其中有精。恍恍惚惚。其中有物。
  法雷震四生之幽蟄。慧日燭三界之重關。
  此一心宗。當悟之時。如迅雷震於長空。似千日照於曠野。能令墮業繫之人。出三界之牢獄。溺生死之者。脫六趣之樊籠。
  不世之珍。抱玄門而寂寂。非常之道。任法性以閑閑。
  不世之珍者。以此心寶。非世之珍。非常之道者。此一心大道。非常情之所解。
  發覺根苗。胤靈筋骨。
  因心悟道。發心之初。即坐道場。便登祖位。
  若谷神之安靜。似幻雲之出沒。
  肇論云。法身無像。應物以形。般若無知。對緣而照。萬機煩赴而不撓其神。千難殊對而不干其慮。動若行雲。止猶谷神。豈有心於彼此。情繫於動靜者乎。注云。法身無形。能現眾像。聖智無知。能照萬機。無心應物。雖慜而不撓其神。有難皆通。雖通而不干其慮。無心而動。動若行雲。心無定方。猶谷神之不死。絕彼此動靜之心也。老聃曰。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註云。谷者養也。人能養神則不死。神即五藏之神也。若五藏盡傷。則五神去矣。是謂玄牝者。註云。玄者天也。牝者地也。主出入於鼻與天通。故鼻為玄也。主出入於口與地通。故口為牝也。玄牝之門是謂天地之根者。根者元也。言鼻口之門。是乃通天地之元氣。
  事因理顯。猶金烏照萬里之程。
  華嚴疏云。理隨事變。一多緣起之無邊。事得理融。千差涉入而無礙。
  用就體施。如玉兔攝千江之月。
  證道歌云。一月普現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攝。一法遍含一切法。我性常與如來合。
  非相非名。孤寂幽清。一言無不略盡。殊說更非異盈。
  一言者。約略說。約理說。殊說者。約廣說。約事說。故不動一心而演諸義。不壞諸義而顯一心。即卷常舒。如來於一言語中。演說無邊契經海。即舒常卷。一切法門無盡海。同會一法道場中。如草木四微。從地而生。還歸地滅。猶波浪鼓動。依水而起。還復水源。如法從心生。還歸心滅。故經云。當處生。當處滅。又華嚴經頌云。佛智通達淨無礙。一念普知三世法。皆從心識因緣起。生滅無常無自性。所以清涼疏云。華嚴經者。統唯一真法界。謂總該萬有。即是一心也。
  吞苦霧而浸邪峯。須澄性海。
  性海泓澄。湛然明淨。當悟心之時。能盡苦源。頓消邪見。故般若心經云。行深般若之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降四魔而夷六賊。應固心城。
  四魔者。一天魔。二陰魔。三死魔。四煩惱魔。首楞嚴經云。六為賊媒。自劫家寶。心城者。華嚴經入法界品中。寶眼主城神為善財言。應守護心城。謂畢竟斷除慳嫉諂誑。應清涼心城。謂思唯一切諸法實性。應增長心城。謂成辦一切助道之法。應嚴飾心城。謂造立諸禪解脫宮殿。應照耀心城。謂普入一切諸佛道場。聽受般若波羅蜜法。應增益心城。謂普攝一切佛方便道。應堅固心城。謂恒勤修習普賢行願。應防護心城。謂常專禦扞惡友魔軍。應廓徹心城。謂開引一切諸佛智光明。應善補心城。謂聽受一切佛所說法。應扶助心城。謂深信一切佛功德海。釋曰。夫城者。能防外寇。護國安人。堅密牢強即無眾患。況心城須護。密守關津。無令外緣六塵魔賊所侵。內結煩惱姧臣所亂。防非禁惡。常施瑩淨之功。立德運慈。廣備莊嚴之事。遂得四門無滯。一道常通。力敵大千。威臨法界。可以撫提弱喪。攝化無遺。伏外降魔。永固真基者矣。
  廣演玄風。長施法利。
  沙門唯以弘教說法。能報佛恩。首楞嚴經頌云。將此深心奉塵剎。是則名為報佛恩。又證道歌云。默時說。說時默。大施門開無擁塞。
  諸聖不改其儀。
  此一心法。是古今千聖不易之道。
  萬邪莫迴其致。
  邪不干正。天魔不能壞。外道不能亂。故云。天魔外道皆法印。魔界即佛界。外道經書皆是佛說。既同輪並駕。焉能壞乎。
  十軍三惑。消影響於幻場。
  十軍者。佛偈云。欲是汝初軍。憂愁為第二。飢渴第三軍。渴愛為第四。第五睡眠軍怖。畏為第六。疑為第七軍。含毒為第八。第九利養軍。著虗狂名聞。第十軍自高。輕慢出家人。諸天世間人。無能破之者。我以智慧力。摧伏汝軍眾。汝雖不欲放。到汝不到處。是知戰魔軍者。即是自心魔。終無心外境。能與心為緣。但是自心生。還以心為相。三惑者。一見思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