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如何是杜田禪。喝一喝云。朕聞上古其風樸略。
  長翁淨禪師客至上堂。陸修靜陶淵明文殊普賢作圓相曰。咦。一款具呈。且道憑誰批判。若是孔夫子。吾無隱乎爾。
  恕中慍禪師秀才道士相訪上堂。竪拂子云。三教聖人總在拂子頭上牽枝引蔓說妙談玄。儒者曰。吾道一以貫之。老者曰。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佛者曰。惟此一事實。餘二則非真。既各有來由。未免稱強稱弱。且作麼生判斷。使其聲和響順形直影端。剖破人我蕃籬。塞却無明窟穴。擊拂子。二由一有。一亦莫守。日午打三更。面南看北斗。
  楚石琦禪師教授俞觀光入山上堂。舉雲巖示眾云。有箇人家兒子問著無有答不得者。洞山問云。他屋裏有多少典籍。云一字也無。山云爭得恁麼多知。巖云日夜不曾眠。山云問一段事得否。巖云道得即不道。師云。道得即不道。作麼生會。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流入此中來。
  忽都達兒狀元入山上堂。舉玉泉浩布裩因東坡居士微服相訪。浩問云尊官何姓。坡云姓秤。是秤天下長老的秤。浩唾地云。者一唾重多少。坡休去。師云。玉泉是作家宗匠。東坡是當世大儒。驀劄相逢發揮此道。盡謂東坡休去。秤尾無星。殊不知八兩半斤總在自家手裏。雖然如是。也須扶起玉泉。只如他道者一唾重多少。多少人道不得。直饒道得。更與一唾。
  唯庵然禪師官員至上堂。舉昔日朗州刺史李翱慕藥山和尚道風。屢請不赴。乃肅裝客禮直造座前。山默然殊不顧視。李乃云見面不如聞名。拂袖便行。山召李翱。李回首。山云何得貴耳賤目。李遂禮。拜起問云如何是道。山以手指天復指淨瓶云會麼。李云不會。山云雲在青霄水在瓶。李因有省乃呈偈云。煉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圅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霄水在瓶。師云。我者裏則不然。今日若問龍峰如何是道。但云國正天心順。官清民自安。且道與藥山還有優劣也無。靠拄杖下座。
  了庵欲禪師路官馬知事至上堂。久雨不晴天道晦冥。浸爛鼻孔滴穿眼睛。山僧正是煩惱不暇。忽然聽得尚書履聲。呼童掃榻喚僧點燈。抵掌劇談半餉。悶中不覺惺惺。起來豁開戶牖。萬里不挂片雲。今朝月望陞高座。一炷清香祝聖君。
  天目禮禪師平齋洪中書入山上堂。月墮金莖香飄丹桂。以我為隱乎。吾無隱乎爾。老晦堂與麼提撕。黃山谷打失鼻孔。檢點將來。不是不是。

  到宗剎諸山請提綱

  智門祚禪師到南嶽承天陞座。承天師兄早是瞞你諸人了也。翠嶺乍到。不可雪上更加霜。然則一言纔出駟馬難追。事到如斯不免塗灰抹土。葢為祖禰不了殃及兒孫。三十年後鼻孔遼天。莫錯怪人好。下座。
  雪竇顯禪師到萬壽眾請上堂。萬壽門下一一作家。葢是強將之兵也。雖然如此。保福有言。擊石火閃電光。搆得搆不得未免喪身失命。若教據令而行。盡蘇臺一境人箇箇三頭六臂。到翠峰手裏也須瓦解氷消。如今放過一著。分付萬壽和尚。
  到越州承天寺眾請陞座。作者相見。一拶一捺撩起便行。若佇思停機卒摸[打-丁+索]不著。若言問在答處答在問宗。箇箇依草附木。問不在答處答不在問宗。罕見頂上有眼。諸人還薦得也無。薦得薦不得。竝是新雪竇之過。且莫鈍致承天和尚。
  白雲端禪師到圓通云。秋江清淺時。白鷺和煙島。良哉觀世音。全身入荒草。大眾。承天未出世時。或有一箇半箇衲子相疑著。誰知道出世後。直得無言可說無理可伸。然雖如是。猶賴得圓通主人在。何謂如此。千古萬古無人知。眼裏瞳兒看分明。
  到歸宗云。真性心地藏。無頭亦無尾。應緣而化物。方便呼為智。大眾。承天此者來禮拜歸宗師叔。師叔若行一丈。承天也行一丈。師叔若行一尺。承天也行一尺。何謂如此。得風流處且風流。有般漢到者裏道。耶舍塔高。金輪峯峻。眨眼回頭。早是鷂子過新羅。似恁麼還稱得老師叔也無。不見道。打麵還他州土麥。唱歌須是帝鄉人。雖然如是。三十年後清平過水。
  到開先云。莫行舊時路。莫挂本來衣。如今有人向鋒刃上橫身。火焰裏出手。盡是勞而無功。豈可更擔水向河頭賣。然雖如是。若教嫫母臨明鏡。也道不勞紅粉施。
  到棲賢上堂。承天自開堂後便安排些葛藤來山南。東葛西葛。却為在歸宗開先萬杉一時打疊却了也。今日到三峽會裏。大似臨嫁醫癭卒著手脚不辦。幸望大眾不怪。伏惟珍重。
  保寧勇禪師到長蘆上堂。未到者裏萬事不言。既到者裏如何即是。有口有舌何妨亂說。有問話者麼。再召無人。師云猶較些子。古資福云。隔江見資福剎竿便回。脚跟下好與二十。保寧昨日離金陵。泛小舟渡大江。到長蘆門下。見剎竿。觀佛殿。上方丈。禮拜祖印禪師。蒙不賜罪責特加殷勤。何故。恩深轉無語。懷抱自分明。禪師又令對眾陞座。不免胡言漢語。瞞諸人等。是不識好惡。更有一頌。乘興安然泛小舟。霎時風送到江頭。不知相見談何事。諸高德試道看。
  太平州瑞竹上堂。主人命陞此座為眾說法。若論此座而無所陞無所不陞。若論此法而無所說無所不說。三世諸佛亦如是。東西祖師亦如是。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