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自惑了也。 五祖戒云。兩彩一賽。又云。三人指路擬何為。 大溈喆云。諸人還識馬祖徑山麼。一點水墨兩處成龍。國師道欽師猶被馬師惑。可謂千里同風。不見道手執夜明符。幾箇知天曉。 徑山杲云。馬師仲冬嚴寒。欽師孟夏漸熱。雖然寒熱不同。彼此不失時節。忠國師為甚麼却道欽師猶被馬師惑。還委悉麼。無風荷葉動。決定有魚行。
  佛印元頌云。馬祖當時見徑山。同風微露密機關。無端却被南陽老。平地坑人似等閑。 照覺總云。被惑之言事有由。神交千里芥針投。誰言解使雲通信。我不然兮石點頭。 地藏恩云。自南自北。自西自東。溪山雖異。雲月還同。何事南陽老倒。令人擾擾怱怱。
  南泉願禪師有書與茱萸云。理隨事變。寬廓非外。事得理融。寂寥非內。僧乃問如何是寬廓非外。萸云問一答百也無妨。云如何是寂寥非內。萸云覩對聲色不是好手。僧又問長沙。沙瞪目視之良久。又進後語。沙乃閑目示之。僧又問趙州。州作喫飯勢。又進後語。州以手拭口。後僧舉似師。師云此三人不謬為吾弟子。
  佛鑑懃云。南泉雖則養子之緣。其柰憐兒不覺醜。殊不知三人一人有足無目。一人有目無足。一人足目俱無。雖然如是。皆可與南泉為師。為甚如此。事理分明。 承天簡云。此三人一人得皮。一人得肉。一人秦不收魏不管。 南堂靜云。好南泉父子。大眾。若是南堂即不然。如何是理隨事變。濯錦江頭濯錦時。桃花似錦柳如眉。如何是事得理融。太湖三萬六千頃。月在波心說向誰。如何是寬廓非外。遂拈拄杖倚左邊。如何是寂寥非內。却拈拄杖倚右邊云。不要動著。動著便三十棒。
  古德頌云。淡泊洋洋膝上琴。包藏古意亦何深。霜天有月西風急。落岸斷崖秋水音。
  玄沙備禪師令僧馳書上雪峯。峯上堂開緘見三幅白紙。乃呈示大眾云會麼。良久云。不見道君子千里同風。僧歸舉似師。師云。山頭老漢。蹉過也不知。
  東禪齊云。甚麼處蹉過。若的蹉過。師豈不會弟子意。若不恁麼會。只如玄沙意作麼生。若會便參取玄沙。 五祖戒出語云。將謂胡鬚赤。 黃龍南云。雪峯不道無長處。既被玄沙識破。直至如今雪不出。 海印信云。智與師齊減師半德。智過於師方堪傳授。要且欠一著在。 開善謙云。玄沙白紙。爭柰文彩已彰。雪峯既曰千里同風。何故不知蹉過。不見道養子莫教大。大了作家賊。
  汾陽昭頌云。故遣馳書達遠信。不干文字示家風。回來却報玄沙語。蹉過分明理更封。 佛性泰云。白紙三張通信去。展開千里却同風。陽春轉入胡笳曲。不是風吹別調中。 佛心才云。踏翻釣艇承家業。笑出蘆花月正圓。地闊天長三幅紙。同風千里為誰宣。 慈受深云。玄沙象骨眼睛烏。白紙三番便當書。千里同風多錯會。一條拄杖兩人扶。

  緣化

  保壽二世禪師。因先保壽問。父母未生前。還我本來面目來。師立至深夜下語不契。翌日辭去。壽云汝何往。師云。昨日蒙和尚設問。某甲不契。往南方參知識去。壽云。南方禁夏不禁冬。我此間禁冬不禁夏。汝且作街坊過夏。若是佛法。闤闠之中。浩浩紅塵。常說正法。師不敢違。一日街頭見兩人交爭揮一拳云。你得恁麼無面目。師當下大悟。走見先保壽。未及出語。壽便云。你會也。不用說。
  五祖演云。若人於此知落處。可謂公辦私辦。大眾。聽取一頌。甚妙也甚妙。於此知性命。劈鼻與一拳。當時便打止。 南華昺云。一拳打就無面目。碧眼胡僧觀不足。秋來黃葉落紛紛。六六翻成三十六。 枯木成云。南北東西是處遊。更深歸去月如鈎。春風一陣花狼籍。不覺思量暗點頭。 佛性泰云。一拳拳倒黃鶴樓。一踢踢翻鸚鵡洲。幸有傍人為著力。自家端坐看揚州。 夢庵信云。閙市相逢兩知識。面目無來太費力。粉骨碎身未足酬。一句了然超百億。

  應化

  明州布袋和尚。未詳姓氏。形才腲脮。往來通衢閙市。或問在此何為。答云等箇人來。云人來也。答云汝不是這箇人。或解布袋。百物俱有。或拈起示人云。這箇是兜率內院底。或於袋探果子與僧。僧擬接。師乃縮手云汝不是這箇人。或見僧行過。乃拊背一下。僧回首。乃云。與我一文錢。有時倚布袋終日憨睡。或起行市肆間。小兒譁逐之。或以拄杖或數珠與兒戲。有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遂放下布袋叉手而立。僧云只此別更有在。乃提布袋肩負而去。(或本不同)
  保寧勇頌云。咄。這憨皮袋。眉麤兼服大。終日在街頭。市行無買賣。阿呵呵。歸去來。典錢還却債。 佛慧泉云。拈起即行。放下便歇。瞌睡阿師。弄巧成拙。佛意祖意寧知。裙子褊衫百結。有時獨立兮誰是知音。歸去來一天明月。 圓通秀云。千般萬樣。有誰能會。瞌睡老僧。收拾滿袋。心無諸受。觸處三昧。巷尾街頭。貴買賤賣。
  普化和尚因臨濟院有齋。河陽木塔乃同臨濟在僧堂內坐。纔說及師每日在街市掣風顛。知他是凡是聖。濟云待來與問過。須臾師入來。濟便問普化是凡是聖。師云你道我是凡是聖。濟便喝。師乃指兩尊宿云。河陽新婦子。木塔老婆禪。臨濟小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