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却回去。(正覺顯)。
  【增收】忻州打地和尚(嗣馬祖)自江西領旨。常晦其名。凡學者致問。唯以棒打地示之。時謂之打地和尚。一日被僧藏却棒然後致問。師但張其口。僧問門人曰。祇如和尚每日有人問便打地意旨如何。門人即於竈內取柴一片擲在釜中。 頌曰。
  請問吾師皆打地。問處雖殊理不殊。古人總在斯門入。早是慈悲曲為渠。(般若柔)。
  紫府山前真正事。拄杖常擎在手中。南北問津無限眾。唯將打地報盲聾。(汾陽昭)。
  棒棒打著地。始信無虗棄。祇見鑿頭方。失却錐頭利。(慈受深)。
  端坐似無為。逢人却打地。嚇得虗空神。走入波斯鼻。(福州寶壽樂)。
  【增收】江西椑樹和尚(嗣馬祖)一日因。道吾從外歸。師問。甚麼處去來。曰親近來。師曰。用簸這兩片皮作麼。曰借。師曰。他有從汝借。無作麼生。曰祇為有所以借 後曹山聞舉乃云。一子親得。 頌曰。
  從來父子不相離。石女何勞更問伊。昨夜寒巖無影木。白雲深處露橫枝。(丹霞淳)。
  【增收】椑樹臥次。道吾近前。牽被覆之。師曰作麼。曰蓋覆。師曰。臥底是坐底是。曰不在這兩處。師曰。爭奈蓋覆何。曰莫亂道。 頌曰。
  椑樹臥起。道吾蓋覆。一喝當頭。掀翻路布。(圓悟勤)。
  相逢不相避。箇裏聊游戲(喝一喝)反天覆地。(大圓智)。
  【增收】石林和尚(嗣馬祖)見龐居士來。乃竪起拂子曰。不落丹霞機。試道一句子。士奪却拂子。却自竪起拳。師曰。正是丹霞機。曰與我不落看。師曰。丹霞患啞龐公患聾。曰恰是。師無語。士曰。向道偶爾。 頌曰。
  擔東過西。移前作後。馬首千差。佛面百醜。(月堂昌)。
  作家相見別無道理。彼既搖頭此亦擺尾。頭尾相應須存終始。多少杜撰禪和。一向撥波求水。(佛鑑懃)。
  【增收】潭州秀谿和尚(嗣馬祖)因谷山問。聲色純真如何是道。師曰。亂道作麼。山却從東過西立。師曰。若不恁麼即禍事也。山又從西過東立。師乃下禪牀方行兩步。被谷山捉住曰。聲色絕真事作麼生。師便打一掌。山曰。三十年後要箇人下茶也無在。師曰。要谷山這漢作甚麼。山呵呵大笑。 頌曰。
  樓前巧燕雙雙語。林上嬌鶯對對飛。因看古人無義語。等閑又得一聯詩。(佛鑑懃)。
  兩陣交鋒笑似嗔。雙眉倒卓眼生筋。谿山雲月誰為侶。南北東西絕近鄰。(瞎堂遠)。
  【增收】浮杯和尚(嗣馬祖)一日。凌行婆來禮拜。師與坐喫茶。婆乃問。盡力道不得底句分付阿誰。師曰浮杯無剩語。曰未到浮杯不妨疑著。師曰。別有長處不妨拈出。婆斂手哭曰。蒼天中更添冤苦。師無語。曰語不知偏正理不識倒邪。為人即禍生。後有僧舉似南泉。泉曰。苦哉浮杯。被這老婆摧折一上。婆後聞笑曰。王老師猶少機關在。澄一禪客逢見行婆便問。怎生是南泉猶少機關在。婆乃哭曰。可悲可痛。一罔措。婆曰。會麼。一合掌而立。婆曰。伎死禪和如麻似粟。一舉似趙州。州曰。我若見這臭老婆問教口瘂。一曰。未審和尚怎生問他。州便打。一曰。為甚麼却打某甲。州曰。似這伎死漢不打更待幾時。連打數棒。婆聞却曰。趙州合喫婆手裏棒。後僧舉似趙州。州哭曰。可悲可痛。婆聞此語合掌歎曰。趙州眼光爍破四天下。州令僧問。如何是趙州眼。婆乃竪起拳頭。僧回舉似趙州。州作偈曰。當機覿面提。覿面當機疾。報汝凌行婆。哭聲何得失。婆以偈答曰。哭聲師已曉。已曉復誰知。當時摩竭國。幾喪目前機。 頌曰。
  掌內摩尼曾不顧。誰能護惜娘生袴。浮杯不會老婆禪。直至如今遭點污。(徑山杲 三)。
  電光石火尚猶遲。伎死禪和那得知。轉面回頭擬尋討。夕陽已過綠梢西。
  眼光爍破四天下。婆子拳頭無縫罅。當機覿面事如何。猛虎脊梁誰解跨。
  動絃別曲。葉落知秋。擬議不來。休休休休。(中菴空)。
  行婆能擊塗毒鼓。遠近聞之皆膽怖。唯有南泉與趙州。同死同生殊不顧。阿呵呵。伎死禪和不奈何。(佛性泰)。
  年少行藏獨倚樓。一家女子百家求。只因不入浮杯網。對鏡看看白盡頭。(笑翁堪)。
  【增收】潭州龍山和尚。(亦云隱山嗣馬祖)洞山與密師伯經由。見溪流菜葉。洞曰。深山無人。因何有菜隨流。莫有道人居否。乃共議。撥草溪行五七里間。忽見師羸形異貌。放下行李問訊。師曰。此山無路。闍黎從何處來。洞曰。無路且置。和尚從何而入。師曰。我不從雲水來。曰和尚住此山多少時耶。師曰。春秋不涉。曰和尚先住。此山先住。師曰不知。曰為甚麼不知。師曰。我不從人天來。曰和尚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師曰。我見兩箇泥牛鬥入海。直至于今絕消息。 頌曰。
  泥牛入海無消息。天上人間何處覔。謂言春去秋復來。步步乘騎得渠力。(保寧勇)。
  撥草瞻風海上遊。海山深處葉隨流。相將行到水窮處。果見厖眉老比丘。這比丘冷啾啾。清風為線明月為鈎。一合乾坤作釣舟。孤峯絕頂垂綸坐。不風流處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