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泉曰。我見七十餘員知識。祇有你較些子。
  雲門云。有三種人。一人因說得悟。一人因喚得悟。第三人見舉便回去。你道便回去意作麼生。復云。好與三十棒。
  徹禪師。江西人。姓張氏。名行昌。少任俠。自南北分化。二宗主雖亡彼我。而徒侶競起愛憎。時北宗門人自立秀為第六祖。而忌能大師傳衣為天下所聞。祖預知其事。即置金十兩於方丈。時行昌受北宗門人所囑。懷刃入祖室將欲加害。祖伸頸而就。行昌揮刃者三。都無所損。祖曰。正劒不邪。邪劒不正。只負汝金。不負汝命。行昌驚仆久而方蘇。求哀悔過即願出家。祖遂與金曰。汝且去。恐徒眾翻害於汝。汝可佗日易形而來。吾當攝受。行昌稟旨宵遁。投僧出家具戒精進。一日憶祖之言遠來禮覲。祖曰。吾久念於汝。汝來何晚。曰。昨蒙和尚捨罪。今雖出家苦行。終難報於深恩。其惟傳法度生乎。弟子甞覽涅槃經。未曉常無常義。乞和尚慈悲略為宣說。祖曰。無常者即佛性也。有常者即善惡一切諸法分別心也。曰和尚所說大違經旨也。祖曰。吾傳佛心印。安敢違於佛經。曰。經說佛性是常。和尚却言無常。善惡諸法乃至菩提心皆是無常。和尚却言是常。此即相違。令學人轉加疑惑。祖曰。涅槃經吾昔者聽尼無盡藏讀誦一徧。便為講說。無一字一義不合經文。乃至為汝終無二說。曰學人識量淺昧。願和尚委曲開示。祖曰。汝知否。佛性若常。更說甚麼善惡諸法。乃至窮劫無有一人發菩提心者。故吾說無常。正是佛說真常之道也。又一切諸法若無常者。即物物皆有自性容受生死。而真常性有不徧之處。故吾說常者。正是佛說真無常義也。佛比為凡夫外道執於邪常。諸二乘人於常計無常。共成八倒。故於涅槃了義教中破彼偏見。而顯說真常真樂真我真淨。汝今依言背義以。斷滅無常及確定死常而錯解佛之圓妙最後微言。縱覽千徧有何所益。行昌忽如醉醒。乃說偈曰。因守無常心。佛演有常性。不知方便者。猶春池拾礫。我今不施功。佛性而現前。非師相授與。我亦無所得。祖曰。汝今徹也。宜名志徹。乃禮謝而去。
  歸宗惲和尚。僧問截水停輪時如何。曰磨不轉。
  妙喜曰。恩大難酬。
  洞山因請泰首座喫果子次。乃問。有一物。上拄天。下拄地。黑似漆。常在動用中。動用中收不得。汝道過在甚麼處。泰云過在動用中。山喚侍者掇却果子卓。大溈喆云。還知洞山落處麼。若也不知。往往作是非得失會去。諸仁者。遮果子非但泰首座不得喫。設使盡大地人來亦不得正眼覰著。
  水潦和尚問馬祖。如何是西來的的意。祖乃當胷蹋倒。師大悟。起來拊掌呵呵大笑云。也大奇。也大奇。百千三昧。無量妙義。只向一毛頭上一時識得根源去。乃作禮而退。師後告眾云。自從一喫馬師蹋。直至如今笑不休。蔣山泉和尚云。忽然瞥地。更是好笑。
  雲峯悅和尚因僧入室舉僧問趙州。萬法歸一一歸何所。悅便喝。僧茫然。悅問趙州道甚麼。僧擬議。悅以拂子驀口打。
  雪峯和尚云。望州亭與汝相見了也。烏石嶺與汝相見了也。僧堂前與汝相見了也。保福問鵞湖。僧堂前且置。望州亭烏石嶺甚麼處相見。鵞湖驟步歸方丈。保福便入僧堂。
  雪峯問僧甚處去。僧云識得即知去處。曰汝是了事人。亂走作麼。僧云。和尚莫塗污人好。曰我即不塗污汝。古人吹布毛作麼生。與我說來看。僧云殘羹餿飯已有人喫了也。峯休去。雲門別前語。築著便作屎臭氣。又代後語。將謂是鑽天鷂子。元來只是死水裏蝦蟆。雪竇出雪峯語云。一死更不再活。
  真淨和尚法界三觀六頌。色空無礙。如意自在。萬象森羅。影現中外。出沒去來。此土佗界。心印廓然。融通廣大。理事無礙。如意自在。倒把須彌。卓向纖芥。清淨法身。圓滿土塊。一點鏡燈。十方海會。事事無礙。如意自在。不動道場。十方世界。東涌西沒。千差萬怪。火裏蝍蟟。吞却螃蠏。事事無礙。如意自在。手把猪頭。口誦淨戒。趂出婬坊。未還酒債。十字街頭。解開布袋。事事無礙。如意自在。拈起一毛。重重法界。一念徧入。無邊剎海。只在目前。或顯或晦。事事不知。空色誰會。理事既休。鐵船下海。石火電光。咄哉不快。橫按鏌鎁。魔軍膽碎。
  洞山因僧問。三身中那身說法。山云吾常於此切。僧後問曹山云。洞山道吾常於此切。意旨如何。曹山云要頭即斫將去。僧又問雪峯。峯以拄杖劈口打云。我也曾到洞山來。承天宗云。一轉語海晏河清。一轉語風高月冷。一轉語騎賊馬趂賊。試請辨看。忽有箇衲僧出來道總不與麼。也許伊具一隻眼。
  妙喜曰。恁麼葛藤也未夢見三箇老漢在。復云。何不向膏肓穴上下一針。
  雲居祐和尚示眾云。過去諸如來。更不再勘。現在諸菩薩。放過即不可。未來修學人。謾佗一點不得。所以教中道。若人欲了知。三世一切佛。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然雖如是。羅漢門下正是金屑落眼。僧問如龜藏六時如何。曰文彩已彰。云爭奈處處無蹤跡。曰一任拖泥帶水。云便與麼去時如何。曰果然。
  白雲端和尚示眾云。若端的得一回汗出來也。向一莖草上便現瓊樓玉殿。若未端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