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 師曰。會了不入。不會了不入。 曰。總不與麼。 師便打曰。克賓維那法戰不勝。罰錢五貫。設饡飯一堂。 次日。師自白椎曰。克賓維那法戰不勝。不得喫飯。即便出院。
  示眾曰。若是作家戰將。便請單刀直入。更莫如何若何。 有旻德禪師出。禮拜起便喝。師亦喝。德又喝。師亦喝。德禮拜歸眾。師曰。適來若是別人。三十棒一棒也較不得。何故。為他旻德會一喝不作一喝用。
  師見同參來。纔上法堂。師便喝。僧亦喝。師又喝。僧亦喝。師近前拈棒。僧又喝。師曰。你看。這瞎漢猶作主在。僧擬議。師直打下法堂。 侍者請問。適來那僧有甚觸忤和尚。 師曰。他適來也有權。也有實。也有照。也有用。及乎我將手向伊面前橫兩橫。到這裏却去不得。似這般瞎漢。不打更待何時。僧禮拜。
  後唐莊宗車駕幸河北。回至魏府行宮。詔師問曰。朕收中原。獲得一寶。未曾有人酬價。 師曰。請陛下寶看。帝以兩手舒幞頭脚。 師曰。君王之寶。誰敢酬價。宗大悅。

  鎮州寶壽沼禪師

  師在方丈坐。因僧問訊次。師曰。百千諸聖盡不出此方丈內。 曰。祗如古人道大千沙界海中漚。未審此方丈向甚麼處著。 師曰。千聖現在。 曰。阿誰證明。師便擲下拂子。僧從西過東立。師便打。 僧曰。若不久參。焉知端的。 師曰。三十年後此話大行。
  師問僧。甚處來。 曰。西山來。 師曰。見獮猴麼。 曰。見。 師曰。作甚麼伎倆。 曰。見某甲。一箇伎倆也作不得。師便打。

  三聖院慧然禪師

  師至仰山。山問。汝名甚麼。 師曰。慧寂。 山曰。慧寂是我名。 師曰。我名慧然。山大笑。
  到德山。纔展坐具。山曰。莫展炊巾。這裏無殘羹餿飯。 師曰。縱有。也無著處。山便打。師接住棒。推向禪牀上。山大笑。師哭蒼天。便下參堂。 堂中首座號踢天泰。問。行脚高士須得本道公驗。作麼生是本道公驗。 師曰。道甚麼。 座再問。師打一座具曰。這漆桶。前後觸忤多少賢良。座擬人事。師便過第二座人事。
  問僧。近離甚處。僧便喝。師亦喝。僧又喝。師又喝。 僧曰。行棒即瞎。便喝。師拈棒。僧乃轉身作受棒勢。 師曰。下坡不走。快便難逢。便棒。 僧曰。這賊。便出去。師遂拋下棒。 次有僧問。適來爭容得這僧。 師曰。是伊見先師來。

  鎮州萬壽和尚

  師訪寶壽。寶壽坐不起。師展坐具。寶壽下禪牀。師却坐。寶壽驟入方丈閉却門。知事見師坐不起。曰。請和尚庫下喫茶。師乃歸院。 翌日。寶壽來復謁。師踞禪牀。寶壽展坐具。師亦下禪牀。寶壽却坐。師歸方丈閉却門。寶壽入侍者寮。取灰圍却方丈門便歸去。師遂開門。見曰。我不恁麼。他却恁麼。

  幽州談空和尚

  鎮州牧有姑為尼。行脚回。欲開堂為人。牧令師勘過。師問曰。見說汝欲開堂為人。是否。 尼曰。是。 師曰。尼是五障之身。汝作麼生為人。 尼曰。龍女八歲南方無垢世界成等正覺。又作麼生。 師曰。龍女有十八變。你試一變看。 尼曰。設使變得。也祗是箇野狐精。師便打。 牧聞舉。乃曰。和尚棒折那。

  虎溪庵主

  僧問。庵主在這裏多少年也。 師曰。祗見冬凋夏長。年代總不記得。 曰。大好不記得。 師曰。汝道我在這裏得多少年也。 曰。冬凋長呢。 師曰。鬧市裏虎。

  桐峯庵主

  有老人入山參。師曰。住在甚處。老人不語。 師曰。善能對機。老人地上拈一枝草示師。師便喝。老人禮拜。師便歸庵。 老人曰。與麼疑殺一切人在。

  杉洋庵主

  有僧到參。師問。阿誰。 曰。杉洋庵主。 師曰。是我。僧便喝。師作噓聲。 僧曰。猶要棒喫在。師便打。
  問僧。甚麼處來。 曰。江西來。 師豎起痒和子曰。江西還有這箇麼。僧拓膝閉目。 師曰。東家廝兒却向西家使喚。 僧曰。有口不煩賓主說。 師曰。適來患聾。而今患瘂。 僧曰。買鐵得金。一場富貴。 師曰。客作無功。未免逃避。僧便行。 師曰。自累猶可。莫累老僧。

  豁上座

  師參德山。山纔見。下禪牀作抽坐具勢。師曰。這箇且置。或遇心境一如的人來。向伊道箇甚麼。免被諸方檢責。 山曰。猶較昔日三步在。別作箇主人公來。師便喝。山默然。 師曰。塞却這老漢咽喉也。拂袖便出。

  九峯道虔禪師

  師為石霜侍者。洎霜歸寂。眾請首座繼住持。師白眾曰。須明得先師意始可。 座曰。先師有甚麼意。 師曰。先師道。休去.歇去.冷湫湫地去.一念萬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廟香罏去.一條白練去。其餘則不問。如何是一條白練去。 座曰。這箇祇是明一色邊事。 師曰。元來未會先師意在。 座曰。你不肯我那。但裝香來。香煙斷處若去不得。即不會先師意。 遂焚香。香煙未斷。座已脫去。師拊座背曰。坐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