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法大意。 師亦豎起拂子。僧便喝。師亦喝。僧擬議。師便打。乃曰。大眾。夫為法者。不避喪身失命。我於黃檗先師處。三度問佛法的的大意。三度被打。如蒿枝拂相似。如今更思一頓。誰為下手。 時有僧出曰。某甲下手。師度與拄杖。僧擬接。師便打。
  有一老宿參。便問。禮拜即是。不禮拜即是。師便喝。宿便拜。 師曰。好箇草賊。 宿曰。賊。賊。便出去。 師曰。莫道無事好。 時首座侍立。師曰。還有過也無。 座曰。有。 師曰。賓家有過。主家有過。 曰。二俱有過。 師曰。過在甚麼處。座便出去。 師曰。莫道無事好。
  大覺到參。師舉起拂子。覺敷坐具。師擲下拂子。覺收坐具參堂去。僧眾曰。此僧莫是和尚親。不禮拜又不喫棒。 師聞。令喚覺。覺至。師曰。大眾道汝不禮拜。又不喫棒。莫是長老親故。覺乃珍重下去。
  師問院主。甚麼處去來。 曰。州中糶黃米來。 師曰。糶得盡麼。 曰。糶得盡。 師以拄杖劃一劃。曰。還糶得這箇麼。主便喝。師便打。 典座至。師舉前話。座曰。院主不會和尚意。 師曰。你又作麼生。座禮拜。師亦打。
  同普化赴施主齋次。師問。毛吞巨海。芥納須彌。為復是神通妙用。為復是法爾如然。化趯倒飯牀。 師曰。太麤生。 曰。這裏是甚麼所在。說麤說細。 次日又同赴齋。師復問。今日供養何似昨日。化又趯倒飯牀。 師曰。得即得。太麤生。 化喝曰。瞎漢。佛法說甚麼麤細。師乃吐舌。
  師與河陽.木塔長老同在僧堂地爐內坐。因說。普化每日在街市掣風掣顛。知他是凡是聖。言猶未了。普化入來。師便問。汝是凡是聖。 普化云。汝且道我是凡是聖。師便喝。 普化以手指云。河陽新婦子。木塔老婆禪。臨濟小廝兒。却具一隻眼。 師云。者賊。 普化云。賊。賊。便出去。
  一日。普化在僧堂前喫生菜。師見云。大似一頭驢。普化便作驢鳴。 師謂直歲云。細抹草料著。 普化云。少室人不識。金陵又再來。臨濟一隻眼。到處為人開。
  師問杏山。如何是露地白牛。 山曰。吽。吽。 師曰。啞那。 山曰。長老作麼。 師曰。者畜生。
  麻谷問。大悲千手眼。那箇是正眼。 師搊住曰。大悲千手眼。作麼生是正眼。速道。速道。谷拽師下禪牀却坐。 師問訊曰。不審。谷擬議。師便喝。拽谷下禪牀却坐。谷便出。

  石霜慶諸禪師

  師抵溈山為米頭。一日。篩米次。溈曰。施主米。莫拋撒。 師曰。不拋撒。 溈於地上拾得一粒。曰。汝道不拋撒。這箇是甚麼。師不對。 溈又曰。莫輕這一粒。百千粒盡從這一粒生。 師曰。百千粒從這一粒生。未審這一粒從甚麼處生。溈呵呵大笑。歸方丈。 溈至晚上堂曰。大眾。米裏有蟲。諸人好看。
  因僧自洞山來。師問。和尚有何言句示徒。 曰。解夏上堂云。秋初夏末。兄弟或東去西去。直須向萬里無寸草處去。復良久。曰。祇如萬里無寸草處。作麼生去。 師曰。有人下語否。 曰。無。 師曰。何不道出門便是草。
  師在方丈內。僧在窗外問。咫尺之間。為甚麼不覩師顏。 師曰。徧界不曾藏。 僧舉問雪峯。徧界不曾藏。意旨如何。 峯曰。甚麼處不是石霜。 師聞。曰。這老漢著甚死急。 峯聞。曰。老僧罪過。
  僧問。三千里外遠聞石霜有箇不顧。 師曰。是。 曰。祇如萬象歷然。是顧不顧。 師曰。我道不驚眾。 曰。不驚眾是與萬象合。如何是不顧。 師曰。徧界不曾藏。
  雲葢問。萬戶俱閉即不問。萬戶俱開時如何。 師曰。堂中事作麼生。 曰。無人接得渠。 師曰。道也太煞道。也只道得八九成。 曰。未審和尚作麼生道。 師曰。無人識得渠。
  問僧。近離甚處。 曰。審道。 師於面前畫一畫。曰。汝刺脚與麼來。還審得這箇麼。 曰。審不得。 師曰。汝衲衣與麼厚。為甚却審這箇不得。 曰。某甲衲衣雖厚。爭奈審這箇不得。 師曰。與麼則七佛出世也救你不得。 曰。說甚七佛。千佛出世也救某甲不得。 師曰。太懵懂生。 曰。爭奈呢。 師曰。參堂去。 僧曰。喏。喏。
  示眾。初機未覯大事。先須識取頭。其尾自至。 疏山仁參。問如何是頭。 師曰。直須知有。 曰。如何是尾。 師曰。盡却今時。 曰。有頭無尾時如何。 師曰。吐得黃金。堪作甚麼。 曰。有尾無頭時如何。 師曰。猶有依倚在。 曰。直得頭尾相稱時如何。 師曰。渠不作箇解會。亦未許渠在。

  漸源仲興禪師

  一日。寶葢和尚來訪。師便捲起簾子。在方丈內坐。葢一見。乃下却簾便歸客位。師令侍者傳語。長老遠來不易。猶隔津在。葢擒住持者與一掌。 者曰。不用打某甲。有堂頭和尚在。 葢曰。為有堂頭老漢。所以打你。 者回。舉似師。師曰。猶隔津在。

  夾山善會禪師

  師會下有一僧到石霜。入門便道。不審。 霜曰。不必。闍黎。 僧云。與麼則珍重。 又到巖頭。亦云。不審。頭乃噓兩聲。 僧云。與麼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