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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仰山問。如何得見佛性義。 師曰。我與汝說箇譬喻。如一室有六窗。內有一獼猴。外有獼猴從東邊喚猩猩。猩猩即應。如是六窗俱喚俱應。 仰山禮謝起。曰。適蒙和尚譬喻。無不了知。更有一事。祇如內獼猴睡著。外獼猴欲與相見。又且如何。 師下繩牀。執仰山手作舞。曰。猩猩與汝相見了。譬如蟭螟蟲在蚊子眼睫上作窠。向十字街頭叫云。土曠人稀。相逢者少。

  三角總印禪師

  師示眾曰。凡說法須用應時應節。 時有僧問曰。四黃.四赤時如何。 師曰。三月杖頭挑。 曰。為甚麼滿肚皮貯氣。 師曰。爭奈一條繩何。 曰。如何得出氣去。 師曰。直待皮穿。
  僧問。如何是三寶。 師曰。禾.麥.豆。 曰。學人不會。 師曰。大眾欣然奉持。

  汾州無業禪師

  師謁馬祖。祖覩狀貌奇偉。語音如鐘。乃曰。巍巍堂堂。其中無佛。 師禮跪而問曰。三乘文學。麤窮其旨。常聞禪門即心是佛。實未能了。 祖曰。祇未了底心即是。更無別物。 師曰。如何是祖師西來密傳心印。 祖曰。大德正閙在。且去。別時來。 師纔出。祖召曰。大德。師回首。 祖曰。是甚麼。師便領悟。乃禮拜。 祖曰。這鈍漢。禮拜作麼。
  師既住後。凡學者致問。多答之曰。莫妄想。
  師曰。諸佛不曾出世。亦無一法與人。但隨病施方。遂有十二分教。如將蜜果換苦葫蘆。淘汝諸人業根。
  又云。他古德道人。得意之後。茅茨石室。向折脚鐺中煑飯喫。過三二十年名利不干懷。財寶不為念。大忘人世。隱跡巖叢。君王命而不來。諸侯請而不赴。豈同我輩貪名愛利。汩沒世塗。如短販人。

  芙蓉太毓禪師

  師因行食到龐居士前。居士擬接。師乃縮手曰。生心受施。淨名早訶。去此一機。居士還甘否。 居士曰。當時善現豈不作家。 師曰。非關他事。 居士曰。食到口邊被他奪却。師乃下食。 居士曰。不消一句。
  居士又問。馬大師著實為人處。還分付吾師否。 師曰。某甲尚未見他。作麼生知他著實處。 居士曰。祇此見知也無討處。 師曰。居士也不得一向言說。 居士曰。一向言說。師又失宗。若作兩向三向。師還開得口否。 師曰。直是開口不得。可謂實也。居士撫掌而出。

  利山和尚

  僧問。眾色歸空。空歸何所。 師曰。舌頭不出口。 曰。為甚麼不出口。 師曰。內外一如故。

  松山和尚

  師同龐居士喫茶。士舉橐子曰。人人盡有分。為甚麼道不得。 師曰。祇為人人盡有。所以道不得。 士曰。阿兄為甚麼却道得。 師曰。不可無言也。 士曰。灼然。灼然。師便喫茶。 士曰。阿兄喫茶。為甚麼不揖客。 師曰。誰。 士曰。龐公。 師曰。何須更揖。 後丹霞聞。乃曰。若不是松山。幾被箇老翁惑亂一上。 士聞之。乃令人傳語霞曰。何不會取未舉橐子時。

  紫玉山道通禪師

  于頔相公問。如何是黑風吹其船舫。漂墮羅剎鬼國。 師曰。于頔客作漢。問恁麼事作麼。于公失色。 師乃指曰。這箇便是漂墮羅剎鬼國。 公又問。如何是佛。 師喚相公。公應諾。師曰。更莫別求。 藥山聞。曰。噫。可惜于家漢。生埋向紫玉山中。 公聞。乃謁見藥山。山問曰。聞相公在紫玉山中大作佛事。是否。 公曰。不敢。乃曰。承聞有語相救。今日特來。 山曰。有疑但問。 公曰。如何是佛。 山召。于頔。公應諾。 山曰。是甚麼。公於此有省。

  五臺隱峯禪師

  師問石頭。如何得合道去。 頭曰。我亦不合道。 師曰。畢竟如何。 頭曰。汝被這箇礙得多少時耶。
  石頭剗草次。師在左側叉手而立。頭飛剗子向師前剗一株草。師曰。和尚祇剗得這箇。不剗得那箇。頭提起剗子。師接得。便作剗草勢。 頭曰。汝祇剗得那箇。不解剗得這箇。師無對。
  師推車次。馬祖展脚在路上坐。師曰。請師收足。 祖曰。已展不縮。 師曰。已進不退。乃推車碾損祖脚。 祖歸法堂。執斧子曰。適來碾損老僧脚底出來。師便出。於祖前引頸。祖笑置斧。
  到南泉。值眾參次。泉指淨瓶曰。銅瓶是境。瓶中有水。不得動著境。與老僧將水來。師拈起淨瓶向泉面前瀉。泉便休。
  到溈山。便入堂於上板頭解放衣鉢。溈聞師叔到。先具威儀下堂內相看。師見來。便作臥勢。溈便歸方丈。師乃發去。少間。溈山問侍者。師叔在否。 曰。已去。 溈曰。去時有甚麼語。 曰。無語。 溈曰。莫道無語。其聲如雷。
  師在襄州破威儀堂只著襯衣。於砧椎邊拈椎云。道得即不打。於時大眾默然。師便打一下。

  南嶽西園曇藏禪師

  師一日自燒浴次。僧問。何不使沙彌。師撫掌三下。
  東廚有一大蟒。長數丈。張口呀氣。毒燄熾然。侍者請避之。師曰。死可逃乎。彼以毒來。我以慈受。毒無實性。激發則強。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