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你若舉似諸方。諸方恁麼會。入地獄如箭射。
  天童覺云。玉女依俙夜動機。錦絲歷歷吐梭臍。水天湛碧全功墮。雪月寒清一色迷。諸禪德。全功負墮。一色猶迷。作麼生體悉得相應去。權挂垢衣云是佛。却披珍御復名誰。
  東禪觀云。尊者白椎聖眾便散。不妨使人疑著。却待第二杓惡水潑了方始惺惺。遲也。且如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道已道了。諸人還識仰山麼。
  報恩秀云。大溈若解迴光返照和萬松無地容身。莫有夢中了了醉裏醒醒底麼。
  天童悟云。大小仰山刺腦入膠盆。被尊者白椎云今當第二座說法。腦門粉碎了也。當時拂袖便行。直令一院聖眾疑著。猶更白椎。逐塊不少。
  青龍斯云。昨夜山僧亦作一夢。夢見阿耨達池龍王請山僧齋。齋畢問云。威音王底父親名甚麼。者個問頭奇特。不敢姑他。遂乃振威一喝。龍王作禮而退。忽然覺來。只見徧地好雪。大眾。且道山僧夢的與仰山夢的是同是別。
  仰山因一日有梵僧乘空至。山問近離甚處。曰西天。山曰幾時離。彼曰今早。山曰何太遲生。曰遊山翫水。山曰。神通遊戲不無闍黎。佛法須還老僧始得。曰特來東土禮文殊。却遇小釋迦。遂出梵書貝多葉與山。作禮復乘空而去。
  東林總云。大小仰山被梵僧將兩杓惡水驀頭澆了也。當時集雲峰下自有正令。何不施行。大眾。且作麼生是正令。咄。
  黃龍新云。大小仰山被者僧熱瞞。更出貝多梵書塗糊一上。如今若有異僧乘空而至雲巖門下。喚來洗脚。
  泐潭準云。可惜仰山放過這漢。當時若是寶峰便與擒住。教維那僧堂前撞鐘集眾責狀趕出。況佛法不當人情。既稱羅漢。諸漏已盡梵行已立。為什麼不歸家穩坐。只管遊山翫水。
  大溈泰云。仰山只知進前趂鹿。不知身墮網羅。尊者偶爾成文。頗有衲僧氣息。若人會得。許你倒捋虎鬚。
  白巖符云。仰山被異僧活埋且置勿論。祇如神通佛法是一是二。若道是二。治世語言資生業等皆與實相不相違背。又作麼生。若道是一。不無闍黎須還老僧。又作麼生。者裏定當不出。莫言無事好。
  仰山指雪獅子謂眾曰。還有過得此色者麼。
  雲門偃云。當時便與推倒。
  雪竇顯云。雲門只解推倒不解扶起。
  瑯琊覺云。即今問諸人。推倒扶起相去多少。乃拈拄杖云。拶過眉毛鼻孔。呵呵大笑遂擲下。
  淨慈昌云。推倒也錯。扶起也錯。還有過得此色者麼。錯錯。
  南堂欲云。雲門推倒。雪竇扶起。直饒過得此色。也未是金毛獅子。
  報恩秀云。一則推倒。一則扶起。在他宗異派不道不得。若洞上宗風更須知有正倒時便起正起時便倒底時節。然後起倒同時起倒不立。更買草鞋行脚三十年。
  古南門云。三個老漢雖則因事長智。總未踏著向上關棙子。如何是向上關棙子。日出後一場懡[怡-台+羅]。
  雪竇正云。者一隊漢總被雪獅子轉。
  白巖符云。偃老盧公雖善看孔著楔。總是口還人事。若是白巖。還有過得此色者麼。但云有。他若眼目定動。便與劈面一掌。却云還有過得此色者麼。
  仰山問陸郎中。承聞郎中看經得悟是否。曰。是。弟子因看涅槃經道不斷煩惱而入涅槃。得個安樂處。山豎拂子曰。只如者個作麼生入。曰入之一字也不消得。山曰入之一字不為郎中。陸便起去。
  清凉欽云。且道入之一字為什麼人。又云郎中且莫煩惱。
  雪竇顯於仰山舉拂處別陸云。拂子到某甲手裏也。又別仰山後語云。我將謂你是個俗漢。
  白巖符云。我若作仰山。當時郎中纔道個是字。便與搖手云猶隔遠在。何故。要使者漢別立生涯。免在葛藤窠裏著脚。
  仰山因龐公問。久嚮仰山。到來因甚却覆。山豎拂子曰是仰是覆。公乃打露柱曰。雖然無人。也要露柱證明。山擲下拂子曰。若到諸方。一任舉似。
  隱靜岑云。大小仰山被龐公一拶。直得手忙脚亂。只如居士打露柱一下又作麼生。鯨吞海水盡。露出珊瑚枝。
  仰山坐次。有僧來作禮。山不顧。僧問和尚還識字否。山曰隨分。僧乃右旋一匝曰是什麼字。山於地上書十字。僧又左旋一匝曰是什麼字。山改十字作卍字。僧畵圓相以兩手托如修羅擎日月勢曰是什麼字。山畵圓相圍却[○@卍]字。僧乃作婁至德勢。山曰。如是如是。善自護持。
  報恩秀云。仰山十字注也注了。說也說破。更要後面許多粥飯氣作麼。當初待問師識字否。何不道自來文寡。看他又且如何。
  笑巖寶云。大小仰山泥水不分。山僧則不然。待者僧作婁至德勢。劈脊便打云。者野狐精。何故如此。不見道是真難滅是偽不昌。
  仰山問僧甚處來。曰幽州。山曰。我恰要個幽州信。幽州米作麼價。曰。某甲無端從他市橋上過。踏折他橋梁。
  保寧勇云。放你三十棒。
  寶掌白云。大小仰山龍頭蛇尾。者僧便是崩倒了幽州城八十里。寶掌拄杖也未肯放伊過在。
  普寧頴云。者僧也好與一頓。何故。若不酬價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