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精金應無變色。
  東塔熹云。兩個擔板漢坐觀成敗。帶累老趙州淨地喫交。
  理安洸云。權衡佛祖。龜鑒宗乘。須是趙州。直捷擔荷。不負來機。還他庵主。既同豎一拳頭。因甚有恁麼有不恁麼。鴛鴦繡出從君看。不把金針度與人。
  蓮柎策云。趙州著緉草鞋到處行脚。不怕疑殺人。乃向二菴主手裏納敗闕。顧左右云。且道甚處是趙州納敗闕處。兩行孤鴈撲地高飛。一對鴛鴦池邊獨立。
  趙州因僧問。道人相見時如何。州曰呈漆器。
  雪竇顯云。諸禪德。還有識趙州底麼。出來相共商量。若未能辨明。大好從頭舉。與你點破。四九三十六收。
  古南門云。趙州已是無折合。雪竇更添鹽添醬。雖然。還有識得趙州者麼。三生六十劫。
  靈巖儲云。趙州古佛雖是當門只一齒。等閒吐露些兒。直令人五年分疎不下。
  趙州因二僧相推不肯作第一座。主事白州。州曰總教伊作第二座。曰第一座教誰作。州曰裝香著。曰裝香了也。州曰。戒香.定香.慧香.解脫香。
  天童華云。趙州下一槌。不妨驚羣動眾。仔細檢點將來。也是泥裏洗土塊。若是薦福門下。不用相推。第一座也有人。第二座也有人。第三座也有人。雖然如是。不免從頭註破。第一座鐵眼銅睛覷不破。第二座陽春白雪無人和。第三座真實身心同達磨。且道與趙州是同是別。
  愚庵盂云。趙州著個座元於佛祖位上。使天下叢林無敢正座。規繩自此一跌。直至於今整理不上。還有人為法社正紀綱者麼。不必相推請來相見。如無。山僧擯却聖僧去也。
  趙州到保壽。壽見來便背面而坐。州乃展坐具。壽便起歸方丈。州收坐具便下去。
  保福展云。保壽忘頭失尾。趙州平地喫撲。
  趙州因一僧曰。某甲從長安來。橫一條拄杖不曾撥著一人。州曰自是大德拄杖短。僧無語。
  天童悟代僧云。某甲罪過。不意輕觸和尚。
  趙州因僧問。久嚮石橋。到來祇見略彴。州曰。汝祇見略彴。且不見石橋。曰如何是石橋。州曰渡驢渡馬。
  城山洽云。這僧借事驗主邈視趙州。趙州不妨頑軟。用白拈手段輕輕按過。果然上釣。你道渡驢渡馬是賞他罰他。這裏看破。一生參學事畢。不然喫水也須防噎。
  趙州上堂。金佛不度爐。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屋裏坐。
  徑山杲云。趙州和尚吐心吐膽。恁麼告報了也。還有知恩報恩者麼。便下座。
  仰山欽云。揭示如來正體。發明向上宗猷。趙州固是好手。只是不合強生節目。雪崖見處又且不然。金佛度爐。木佛度火。泥佛度水。真佛喏。切忌話墮。忽有個漢出來道你恁麼說正是強生節目。拍膝一下云。將謂無人證明。
  天界盛云。大小妙喜不識好惡。盡大地人被趙州刳了眼睛鼻孔。將個無位真人推下萬丈深坑。至今求出頭不得。徑山今日為伊出隻手救拔去也。金佛須度爐。木佛須度火。泥佛須度水。真佛不許他在黑山下作鬼家活計。直教劒刃上行。火燄裏走。入生死流。闢聖凡路。顯全機大用。向如意頭上縱橫無礙去也。會麼。換骨洗腸重整頓。通身手眼更須參。
  趙州示眾曰。老僧三十年前在南方火爐頭有一則無賓主話。直至於今無人舉著。
  淨慈聞云。森羅萬象。明暗色空。日夜舉揚。趙州古佛不是不知。只為貪程太速。
  白巖符云。者裏也有一則無賓主話。山僧三十年前未發意行脚時。早已舉示諸人了也。是汝諸人還記得麼。趙州三十年無人舉著。白巖未發意行脚時早已舉示。且道早已舉示底是。無人舉著底是。若言無人舉著底是。錯過白巖。若言早已舉示底是。錯過趙州。直饒你二俱坐斷。中亦不存。更要問你喚什麼作無賓主話。擬議不來。痛棒打出。
  瓶山謙云。趙州祇知賣弄。殊不知未開口前早落賓主行隊。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十六
  宗門拈古彙集卷第十七

    古杭白巖嗣祖沙門 淨符 彙集
  △南三
  趙州上堂。至道無難。唯嫌揀擇。纔有語言。是揀擇是明白。老僧不在明白裏。是汝還護惜也無。時有僧問。既不在明白裏。護惜箇什麼。州曰我亦不知。僧曰。和尚既不知。為甚道不在明白裏。州曰。問事即得。禮拜了退。
  雪竇顯云。趙州倒退三千里。
  天童覺云。這僧也如切如磋。不能見機而變。趙州也如琢如磨。幾乎事不解交。眾中祇管道退身有分。殊不知盡力提持。還體悉得麼。焦磚打著連底凍。
  天童悟云。大小趙州大似推惡離己。何不與他本分草料。
  古南門云。趙州貴圖本分。不知翻成分外。雖然。不得五丁力。蠶叢路不通。汝等諸人問甚護惜不護惜。並須喫古南棒。我今為汝保任此事終不虗也。
  趙州因婆子令人送錢請轉藏經。州受財了却下禪牀轉一匝。乃曰。傳與婆。轉藏經已竟。其人回舉似婆子。婆子曰。比來請轉全藏。如何只為轉半藏。
  徑山杲云。眾中商量道如何是那半藏。或云再遶一匝。或彈指一下。或咳嗽一聲。或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