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乾轉坤不無石鞏。當時被西堂近前劈面便掌。又作麼生。

  唐州紫玉山道通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因于頔相公問如何是佛。玉喚相公。公應諾。玉曰更莫別求。藥山聞曰。噫。可惜于家漢生埋向紫玉山中。公聞乃謁見藥山。山問曰。聞相公在紫玉山中大作佛事是否。公曰不敢。乃曰承聞有語相救。今日特來。山曰有疑但問。公曰如何是佛。山乃召于頔。公應諾。山曰是什麼。公豁然有省。
  羅山閒云。當時賴遇是于頔。可中草窠裏撥著個焦尾大蟲。何處有藥山。
  大溈智云。于頔當時若會見藥山喚云是什麼。只向道和尚賺我來。拂袖便去。不惟作個慷慨丈夫。亦乃不鈍置紫玉。
  大溈泰云。抉驪龍額上珠。取輪王髻中寶。如鐘待扣。似谷傳聲。八面玲瓏更無回互。諸人要見于頔悟處麼。真金已出鑛。鍛煉轉光輝。
  烏石道云。可惜于頔者漢脫得紫玉醬缸。又醃在藥山虀甕。雖然如是。仔細檢點將來。紫玉藥山脚跟總未點地在。烏石則不然。或有人問如何是佛。即向他道。大小石頭親見了。寶山端的不空回。

  毗陵芙蓉太毓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一日因行食到龐公前。公擬接毓乃縮手曰。生心受食。淨名所呵。去此一機。居士還甘否。公曰當時善現豈不作家。毓曰非關他事。公曰食到口邊被人奪却。毓乃行食。公曰不消一句。
  昭覺勤云。善現作家。芙蓉奇特。盡被龐老子一時領過了也。只如道不消一句。且道是那一句。端坐受供養。施主常安樂。
  芙蓉因龐公問。馬祖著實為人處。還分付吾師否。蓉曰。某甲尚未見他。作麼生知他著實處。公曰祇此見知也無討處。蓉曰居士也不得一向言說。公曰。一向言說師又失宗。若作兩向三向。師還開得口麼。蓉曰。直是開口不得。可謂實也。公撫掌而出。
  昭覺勤云。芙蓉何不道分付與我。待問如何是著實處。便好與一掌。待他眼目定動。更與一掌。何故。且要打斷許多葛藤。
  雲居莊云。芙蓉無端惹起許多葛藤。若約徑山見處。便與攔胷一踏。直饒龐公知有馬大師著實處。也做手脚不及。
  佛川宗云。者兩個撮驢糞漢也甚奇怪。雖然暗地拋竿。要且瞞埜山不得。

  信州鵞湖大義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唐憲宗詔入內。於麟德殿論義。湖問諸碩德曰。行住坐臥畢竟以何為道。有對知者是道。湖曰。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安得知者是乎。有對無分別是道。湖曰。善能分別諸法相。於第一義而不動。安得無分別是乎。有對四禪八定是道。湖曰。佛身無為。不墮諸數。安得四禪八定是乎。眾皆杜口。
  徑山杲云。相罵饒你接嘴。相唾饒你潑水。
  天寧琦云。僧投寺裏宿。賊打不防家。
  瑞鹿信云。鵞湖長老辨似懸河。未免旁觀者哂。行住坐臥畢竟以何為道。貪觀天上月。失却手中橈。
  鵞湖舉順宗帝問尸利禪師曰。大地眾生如何得見性成佛。利曰。佛性如水中月。可見不可取。謂憲宗帝曰。佛性非見必見。水中月如何攫取。帝乃問何者是佛性。湖對曰不離陛下所問。帝默契之。
  灜山誾云。若道不離陛下所問即是佛性。鵞湖眉毛亦須倒豎。何故。祇曉眼橫。不知鼻直。

  五臺山隱峰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俗姓鄧。在襄州破威儀堂只著襯衣於砧椎邊拈起椎曰。道得即不打。于時大眾默然。峰便打。
  法眼益云。鄧隱峰奇怪甚奇怪。要且打不著。又云。其時一眾出自偶然。
  翠巖芝云。此語有勘破處。且道勘破阿誰。雪竇顯云。果然果然。
  東禪觀云。彼時堂中是有人耶無人耶。若有人。可容得伊。若無人。爭容得伊。又云。笑殺旁觀。
  城山洽云。當時若有人奪椎子却打云。看破了也。看者漢作何合殺。

  汾州無業大達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示眾。若有一毫頭聖凡情念未盡。不免入驢胎馬腹裏去。
  白雲端云。直使一毫頭聖凡情念淨盡。亦未免入驢胎馬腹裏去。
  磬山修云。未盡淨盡。山僧今日一齊拈却。諸人還見一毫頭麼。喝一喝云。切忌鑽龜打瓦。
  無業因僧問如何是佛。業曰莫妄想。又僧問如何是佛。業曰即心是佛。
  雪竇顯於莫妄想處著語云。塞却鼻孔。於即心是佛處著語云。拄却舌頭。
  昭覺勤云。正當恁麼時。舌頭又拄却。鼻孔又塞却。還有轉身吐氣處也無。便打。
  古南門云。一轉語無繩自縛。一轉語金鍮不辨。一轉語堆山積嶽。更有一轉語。三十年後。

  南嶽西園曇藏禪師(南二馬祖一嗣)

  一日自燒浴。僧問和尚何不使沙彌童行。園乃撫掌三下。
  曹山寂云。一等是拍手撫掌。就中西園奇怪。俱胝一指頭禪葢為承當處不諦當。僧却問西園撫掌豈不是奴兒婢子邊事。山曰是。曰向上更有事也無。山曰有。曰如何是向上事。山叱曰者奴兒婢子。
  天童覺云。識